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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立储(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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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略有不适,自从进银雀台后,她只与裴燕度见面,连老鼠虫蚁的影子都没见过。

以至于除了没有自由,无事解闷,她过得倒也舒适,哪有传闻中银雀台是地上阴曹的样子?

解逢臣有数十名义子,今日身后也跟着一人,眉眼深邃,似有胡人血统,肤色微褐,脸颊刀疤极为显眼,武器是弯刀。

莫非是老八谭原?

谭原笑着将她打量一番,“小十三不在,看不到郡主这身水芙色的新裙裳穿着有多如花美丽,真是令我银雀台大狱蓬门生辉啊。”

谭原是出了名的笑面狠手,行事浪荡。官职虽只是校尉,却是解逢臣手下武功排行前三之人。

姬令云这才想起裴燕度是排行十三了。

“谭哥儿不许放肆!”解逢臣一副早知就不带你在身边的愧色,转对她道,“下官义子皆是粗鄙卑贱之人,有冒犯郡主之处,切莫见怪。”

谭原一脸无所谓:“郡主乃神都贵女典范,人人趋之瞻仰,何况那一柜子的衣裳都把小十三的俸禄都掏光了,还借了我的钱,他面皮薄不会邀功,我可得替他说说。”

姬令云低首轻笑,“无妨,待我出了银雀台,必将他欠的钱还给谭校尉。”

本来是审讯的气氛,被谭原这般插科打诨一番,姬令云反而轻松几分,解逢臣还未对她变脸,那意味着齐茗那边已问出与她有利的证据。

“这张是齐侍郎的证言,昨日他苏醒后,下官立刻着人去询问当日中毒前后之事,他所言与郡主当日之言相符,你们久未相见,他所服用的鹿茸膏是由宫女送来,他以为是郡主关怀,不甚感激,只因近来病中并不曾服用。”

“而那一日是陛下寿辰,他以为服用些鹿茸膏能让气色好,待晚宴时与陛下庆生祝酒也不添晦气,未曾想竟然中毒了。”

解逢臣将手中宗卷一一摊开,向姬令云解释。

“可我真的未曾送过他鹿茸膏。”姬令云最不解的就是这个栽赃,“还用上有花月园标记的礼盒,也太过刻意……大人没查到那个送礼的宫女吗?”

“查了,不过在抓捕过程中,不小心撞到另一拨人……真是不巧,谭哥儿,把人带来给郡主看看。”

铁门一开,谭原出去不久,亲自押着一个口中塞着胡桃无法说话的女子,那女子脸上灰扑扑的,眼圈红红像是哭过。

这人居然是竹月。

姬令云大为震惊,倒不是惊讶竹月被人抓了,而是诧异竹月居然能会哭,这是受了多大的委屈?

她赶紧上前,将竹月揽在怀中,怒视谭原。

竹月与她双目对视,眼中愧色翻涌,见她安然无恙毫发无伤气色甚佳,又自心底开怀,连忙摇头。

谭原被她瞪得发毛,不禁摩擦着刺青裸臂上徒然竖起的汗毛,慌忙解释道:“卑职可从来不欺负良家小娘子,她哭是因为中了算计,眼睛不适而流泪,跟我无关!”

甚至还退开几步,生怕被姬令云的眼刀给剐了。

“是这样吗?”姬令云忙问道。

竹月被塞着胡桃的腮帮鼓鼓囊囊,无法说话,而且她还被锁着手枷,但还是点了点头。

竹月最是实诚,绝对不会说谎。

姬令云这才接上解逢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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