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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冒犯(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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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可能?还有红颜蓝颜听着怪暧昧不清的,他就是我的酒肉朋友,我们只谈吃喝,连风月都不谈,毕竟我喜欢男子,他喜欢女子,聊不到一块。”

姬令云的计划里,根本没有把这位前朝配享太庙的镇国大将军之孙算进去,身份固然尊贵,还被前朝太宗赐了国姓,但那又如何,现在是可是姬氏武朝。

李氏国姓,早是往昔尊荣,连姑姑的亲儿女都改李为姬。

她与李从云算是青梅竹马,当年她也曾想过若是实在要嫁人,不如嫁给他,可这个竹马实在不靠谱。

李从云与她一样听到要婚嫁,竟然比她跑得还快,躲到终南山道观装病不起。

如今年李从云年方二十六,除了吃喝玩乐,就是躺在宅院中赏花赏月。

只怕现在连他祖父的枪都提不动。

裴燕度听完她这一番解释,沉默半晌,见她已吃完一半,才抛出最终要说的事。

“今日宵禁之前,李从云带着飞花榜十人联名信函,投了铜匣,力证郡主并无谋害卢五娘子之心。”

“从云,从云,人如其名,不愧是神都传闻里郡主最忠实的跟随者,果然是患难见真情。”

啧,这小子又开始阴阳怪气,姬令云本来被李从云这一出手弄得莫名其妙,但立刻又被裴燕度这话给逗笑了。

儿时初见,李从云就被别的王孙贵族子弟笑话,是她姬令云的跟班,结果两人还真的看对方挺顺眼。

“明日在下会奉命将他们都请来银雀台,询问一番,郡主不必担心,只因陛下圣喻,为我朝立信,投函铜匣之事,都应严查。”

姬令云从未想过李从云这种懒散性情会干出热血之事,而且平日也看不出他对自己有多情谊深厚。

裴燕度见她沉思蹙眉不语,拾起灯台不再多言离开。

囚室不得留灯烛,裴燕度并不会为姬令云违例,被人抓住话柄。

虽然如今银雀台裴燕度是一人之下,但他就算在解逢臣不在之时,也做得点滴不漏。

狱卒长姚华是他从长安带回神都的人,可算心腹。

他从姬令云那里回到囚室,见姚华早已跟其他几名属下清理打扫好一间囚室,还熏起了艾草驱虫。

他早晨随手扔在里面的被褥枕头也已被安放整齐,地面铺着新鲜干净的草席。

“多谢。”他随口对姚华道谢,姚华连忙摆手,诚惶诚恐,“为裴大人做这些小事,是分内事……”

谁帮了他,他就感谢,这是天经地义的事。

他又并非是姚华的主子,他和银雀台所有的兄弟一样出身市井,贫贱之民,并没有因为升了副使,自觉高人一等。

可是姚华他们却很怕他,所以他惜字如金。

他今夜有些走神,不经意说出的谢字,只怕要让属下惶惶不安半夜,于是干脆什么也不再说,挥手让他们离开。

今夜银雀台除了远在另一头的值夜狱卒,就剩他与姬令云。

他住的囚室离她并不远,敞着门,枯坐等着不再姚华他们的喝酒说话声音时,他抱着草席,悄然回到了姬令云所住的屋外。

在黑暗中,他坐在草席上,头靠着墙,听着里面女子安静的声息,缓缓阖目,待到万籁俱寂时,睡意终于袭来。

但他似听到姬令云梦中不安的呢喃,以及踢开被褥的声音,无法安然将神志交付梦境。

但梦里,他能梦到十六岁的姬令云抱住睡不着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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