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七日丧钟4(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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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殊狂奔向来时的入口。
??当二十二点的钟声响起时,请呆在房间里,不管外面有任何动静,脚步,哭喊,还是呼救……都不要开门。
这是唯一被重复了两遍的规则,谁也不知道,违背它的代价是什么,当然,谁也没有想过,竟会有如此胆大包天的玩家,在副本的第一晚,就违规了。
直播间里。
【好了,主播大概率要寄】
【这规则摆明了是违反必死啊,更何况现在副本刚开,啥线索都没有,我就不信主播能挺过去】
【你们得了吧,之前那个本好几次刷主播要挂的,现在人家还活蹦乱跳的呢】
【难说,这是正式副本,比起试炼难度高了不止一星半点】
【前面的不如看看直播回放再说话,谁家试炼本难度那么变态】
【这个副本之前看过几次,就没见过有玩家敢在晚上还呆在外头的,挺好奇主播会遇见啥】
【好奇主播死法+1】
……
“七日丧钟这个副本虽然被评定为一星难度,但实际上已经够到了二星的门槛,存活率也是一星中最低的那一档,故而有不少观众一看到这个名字,就兴致冲冲地点了进来。
按理来说,入夜之后,直播间的观看人数会陷入一个小的低潮,毕竟玩家们都老老实实待在房间里,基本上不会出意外。
除了某个直播间。
小窗画面上,面容苍白的青年沿着木质楼梯一路狂奔,仿佛身后有什么在追赶似的,闪烁的烛火将他放大的影子投到墙面,模糊的轮廓颤抖着。
“七日丧钟副本内,很少有作死的玩家会在二十二点后还在外面游荡,即使有,也基本难逃死亡的结局。
十下钟声敲响之后,就意味着这座古堡彻底剥去白日平静的假象,沦为鬼怪的地狱,它们四处游荡,以残忍的手段疯狂消灭着这里的一切活物与入侵者。
于是越来越多好奇的观众涌入了池殊的直播间,抱着欣赏主播最后一刻死亡场景的心态。几分钟内,观看人数就破了五千。
从三楼到二楼,短短数十级台阶,却给池殊一种怎么也到不了尽头的感觉。
越来越浓的黑暗限制着他的视野,只能勉强看清脚下的那级台阶,青年的额角无声沁出了冷汗,因剧烈运动而喘息着。
他能明显感受到,在钟声敲响之后,周遭的一切都在异变。
逐渐扭曲的墙壁,走了七十多节还在绵延向下的楼梯,耳边回荡的窃窃私语,指甲抓
挠过墙面声音……来自黑暗的窥伺令他如芒在背。
突然间池殊竟看到二楼的入口出现在他的眼前。
仿佛抓住绝望中最后一束光亮他三步两步冲下最后几节楼梯拐进了走廊。
从墙面的花纹至脚下的暗红地板这里一如记忆中的模样似乎没有丝毫异常。
池殊的目光自一侧的门牌上飞速掠过最终停在了罗马数字七前。
边上的烛台闪烁了几下。
死寂的空间内青年压低的喘息声格外清晰。
光线似乎变得更暗了池殊低着头摸出了那把古铜色的钥匙却怎么也对不上锁孔。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逝着。
钥匙第三次被弹开的时候他再一次抬头确认发现竟有暗红的液体正沿着门牌上Ⅶ的边缘缓缓流下。
右手边忽然传来奇怪的碰撞声发自长廊的另一端池殊转头看了一眼便飞快移开了视线。
几道惨白的人影直挺挺地站在那里也不知站了多久它们巨大空洞的眼眶里一片漆黑犹如披着干枯皮囊的骷髅迈动步伐摇摇晃晃地朝池殊走来。
青年垂着眼手上的动作依旧平稳抿起的唇紧绷成一条线。
面前的门仍旧纹丝不动。
人影在朝他逼近。
突然间池殊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迅速从道具背包里取出一根金属丝往前探去
锁眼竟然被从里面堵死了
这扇门……根本不可能打开。
这意味着他失去了最后的庇护所。
脊背袭来一阵发麻的凉意他当即转身往二楼的入口冲去。
池殊的背后一道又一道惨白的影子追了上来。
它们蜕生于长廊尽头的阴影披着干瘪的皮囊佝偻的瘦长影子像伶仃的树枝密密麻麻地掠过暗红的墙面。
池殊爬上昏暗的木质楼梯。
急促的脚步声回荡在狭小的空间内打破了死寂像释放出的某种信号源源不断地吸引着古堡内游荡的怪物。
他没有回头却能清晰地捕捉到下面怪异的摩擦声犹如行动的百足虫那是徘徊于走廊上的幽灵此刻全追了过来。
它们的速度和成人奔跑相差无几却不知疲倦一旦池殊稍稍放慢些脚步就会很快被无数的手抓住彻底淹没在肢体里。
踏上最后一节楼梯之后他的双腿已经发软汗水浸湿青年漆黑的发丝他苍白的脸颊上
浮起些病态的红。
只是稍稍喘口气的功夫,楼梯上鬼影同他的距离就缩短了一大截。
池殊知道,自己的体力消耗太快,再这样下去,不出五分钟,就会被抓住。
背后密密麻麻的脚步声已然近在咫尺。
来不及多想,他往画廊的深处奔去。
随着池殊身份卡上危险值的提高,平台将他的直播间推送给了更多的观众,越来越多的人涌了进来。
一条条弹幕迅速自屏幕上滑过。
【新人主播?长成这样,颜值区的?】
【主播脸色很白啊,感觉已经快跑不动了】
【房间门都被堵死了,唯一的退路也没了,主播还想跑哪去?】
【去画廊干什么?去一楼的话还有地方能躲躲,现在只能被追到死为止了】
【估计是走投无路,没来得及想那么多】
【凉咯凉咯,就让主播再挣扎最后几分钟吧】
【你们别忘了,主播还有天赋没用,说不定就是保命的呢】
【开局就用天赋?这可是时长七天的副本,之后只会更加凶险】
……
池殊的心中有个猜测。
自看到那副和他房间里一模一样的画时,就开始形成的猜测。
他本来想等到收集的线索更多一些后再尝试的,现在看来,只能赌一把了。
记忆中,那副风景画挂在第一个拐角后的走廊,并不算远,他应该……能在被追上之前赶到。
一幅幅昏暗的画作飞速地往青年的身后退去,他的双腿犹如灌了铅般沉重,呼吸间弥漫的尽是铁锈冰冷的腥气,剧烈的心跳撞得胸腔生疼。
经过拐角的时候,池殊用余光往后扫了一眼。
只见在离他不过两三步的地方,惨白的人影摆动着无数纤细的下肢,几乎占据面庞的眼眶中一片空洞。
它们伸出干枯的五指,险些碰上他的衣角。
阴冷的感觉爬上尾椎骨,池殊咬了咬牙,继续往前跑去。
身后的脚步已然贴着后脑勺响起,但他的步伐不可控制地逐渐迟缓、放慢,身体已经到了极限的边缘,随时都有可能因脱力而倒下。
距离那幅画的位置不过几步之遥。
突然间,池殊感到自己的后背被什么冰冷的东西碰了一下,伴着隐约的钝痛。
那是只剩骨骼的手。
这意味着那些可怖的白影已然近在咫尺,不出数十秒的时间,走投无路的青年就会被它们抓住,彻底撕碎。
那一瞬间,池殊的大脑却变得无比冷静。
一幕幕场景在他的脑中飞速掠过。
他想到之前踏入这条画廊时,来自画中无处不在的视线,立在尽头询问他三个问题的古怪女人……很显然,她就是这座画廊的主人,一切画作皆是她的手笔。
这些画也并非普通的画,而是连接不同空间的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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