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没有人能再叫她感到害怕(2 / 2)
和男人们朝堂、沙场征战一样最后也会伏尸流血但杀人的却是无形的刀。
每一个站在表哥身边的女子都是敌人。
……
然而事实却出乎许宛歆的预料。
她那一番看似亲切实则暗含挑衅试探意味的话在温念兮的应答之下倒显得有些殷勤可笑。
更让她感到戒备的是她一时之间竟看不出温念兮的应答是绵里藏针还是其本身木讷不善交际。
她出身高门温念兮不过一四品官的女儿自己如此纡尊降贵
倒显得有些急迫和愚蠢了。
对付女人,和对付男人完全不同。
在表哥面前,她可以将自己放在很低的位置,以偿他们男子骄傲。
然而对待女人,则要从最开始便打压到底,任何时候都不能叫其处于上风。
只是如今却不好改口。
许宛歆心里转眼便掠过了无数的心思,面上却分毫不显,继续谈笑。叙了些闲话,又道:
“北境近来频传捷报,顾小将军不愧将门虎子,青出于蓝。今日辅国公府高朋满座,叫人不禁想起早前镇国公府车马填门的情形。只怪世人捧高踩低,一味只捡高枝攀附。”
“呀,看我胡说什么!”
她似是懊悔于自己失言,侧头看了念兮一眼,略显苍白的脸上泛起红晕,当真是心慈好善。
“方才多吃了两杯酒,倒是失言了。”
在“浮生半盏”来往的客人,谁没见过几回顾辞站在街角等念兮的情形。
如今她拿此说嘴,不过是暗讽念兮水性,捡高枝攀附罢了。
偏一副失言懊悔的作态,用最温和的口吻,说出最戳人心窝的话:
“王夫人若是见到太夫人如此喜欢念兮你,一定也很欢喜。”
自从鸡鹿塞大败,顾辞二哥不知所踪,顾府煌煌威赫急转直下,镇国公府便消寂于各类宴请。
曾几何时,王夫人也曾在高朋满座时握着念兮的手,亲切关怀。
许宛歆此言,简直诛心。
风消雪静,一片皑皑。
念兮长身立于雪上,身形纤纤,乌发明眸,雪肤朱唇,玉净花明。
她偏过头,微垂下眼,看向许宛歆。
从前,她觉得闺阁中女孩子,大都纯质,爱憎分明。
所以前世明明许多时候,她看穿了许宛歆刻意的挑拨,宁愿暗自神伤或是怪责裴俭,也独独没有怨过许宛歆。
一个男子情感的摇摆,这并不是另一个女人的错。
两个女人之所以会有感情战争,源头正是因为身处其中的男子,不够忠贞与专情。
那时她是裴俭的妻子,对许宛歆,她不是争不过,而是从没想过要争。
这并非懦弱,恰恰源于她的骄傲。
她很好。
却没有得到同等的爱。
她将自己放在介入者的位置,才会对许宛歆的挑衅一再忍让。
等到再一次,她面对许表妹虚假地示好,绵里藏针的锋芒,才恍然发觉??
也不过如此。
她的敌意与急迫,压在那副温婉皮囊下的恶意,是那样明显。
“念兮你这样看我作甚?”
“是我说错了什么吗?表哥总说我笨嘴拙舌的,我自来在他面前随意惯了……”
许宛歆歉然一笑,清婉柔和,“你千万莫要与我生气。”
念兮清凌的双眸宛如春波,潋滟无边,她轻笑道,“我怎么会怪你呢?”
“辅国公府的请帖是周夫人亲自送到镇国公府上,只是王夫人如今不爱凑这个热闹,才未亲至。至于太夫人喜欢我,王伯母是否欢喜,你可以亲自去镇国公府上问上一问。”
顾辞走后,偌大的镇国公府,只剩下王夫人一个。
念兮时常会带些新出的茶点去看望她。
王夫人是个很温柔的女子。
她的丈夫、儿子皆在外出征,她独自撑着一个家。
念兮曾问过她,“伯母会不会有害怕的时候?”
王夫人笑着摇头,“有我在,就有家在。小六他们才能安心杀敌。我虽远在京城,却是他们的倚靠。所以不怕。”
念兮从她身上,学到很多坚强的力量。
“也或许我本身就挺招人喜欢。”
念兮看向许宛歆,无害美色,一派干净清朗,“许小姐,你说是吗?”
许宛歆笑容轻滞,目光从念兮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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