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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表字云意(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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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前看祝先生同那侍女眉来眼去,想着给先生吃的补药,可不就是那些壮/阳补肾的东西吗?”

“您又说是将军感念先生这几日辛苦,特意送给先生的补药,将军可不就是以此犒劳先生吗?”

徐成安简直怒发冲冠:“你们打仗把脑子打坏了吧?补药就非得是那种补药??”

“那可不就是太久没开过荤了嘛。”

“给男人的补药很难不想到那种吧?”

徐成安:“……”

沈嘉禾听不下去,上前道:“祝先生同府上侍女并无别的关系,日后莫要胡说。”

徐成安扭头见将军剑首晃动的碧玉剑穗莫名心梗了下。

沈嘉禾想了想,又道:“祝先生有人了,少编排他。”

等沈嘉禾一走,两个士兵终于敢喘气了。

“祝先生不是还没成婚吗?”

“这一路上,祝先生哪找的人啊?和他同乘一辆马车的也只有我们将军吧?”

徐成安:“……”

“废什么话!赶紧把屯着的东西去药店退掉,退不掉,你俩自己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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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波春寒过境,这两日凉州城的天气暖和不少。

去了裘氅的人看着清瘦得过分,沈嘉禾立在廊下见他坐在院中翻着一堆卷宗,似乎从那日起,他身边便再没见过跟着侍女了,便是偶然见侍女在院中同他说话,他也甚少搭理。

其实沈嘉禾那日也不过随口一说,他竟真是往心里去了。

怎么说呢,总觉得莫名就有点高兴。

沈嘉禾去外头转了一圈回来,他还在看卷宗,张师爷坐在跟前同他说着什么。

“将军。”张师爷见她过去起身要让座,沈嘉禾摆摆手。

“在看什么?”沈嘉禾问。

陆敬祯从卷宗中抬起头:“闲来无事,怕孙同知手下出什么重大冤假错案。”

沈嘉禾挑眉:“如何?”

陆敬祯轻笑:“倒是没那么夸张,只是有些案子明明差不多,判决结果却天差地别。”

“这是为何?”

“其中涉及原因很多。”张师爷谨慎道,“断案的大人也是人,总是会到各种各样的状况的。”

沈嘉禾睨着清秀书生:“太隐晦,听不懂。”

陆敬祯闲适轻笑:“比如这两个案子,都是伤人事件。甲案判决时是当天第一案,府尹便判了伤人者仗刑六十。乙案判决时正好前面刚审完一桩恶性杀人案,如此一对比,区区伤人案便不是什么大事了,故而只判决杖刑三十。”

沈嘉禾瞪大眼睛:“何至于此?”

张师爷叹道:“许多案子也没什么判定标尺,也不可能回去翻卷宗对比,便会如此。”

小案尚且这般,何况大案。

“那不就是坐在堂上的人想如何判就如何判吗?”

张师爷点头:“确实如此,虽说大周开国后天子以法治国,但其实还是以人治国。”

沈嘉禾震惊不已:“就不能定个判定标准?”

陆敬祯抿唇:“以前是有过的。”

沈嘉禾问:“何时?”

陆敬祯没答,收拾起身道:“不看了,师爷请回去休息吧,新任府尹马上到,日后还有的忙。”

张师爷识趣告退。

沈嘉禾拦着没让陆敬祯走:“话还没说完就急着走?”

陆敬祯握拳轻咳着,难得示弱:“我不太舒服,想回去躺一会。”

瞧着病色未散,身体不适是真,但他在回避她的问题也是真。

大周律一直都有,对断案判决的规定没那么细致,大多很笼统,若真的可以把所有的判决细化,也就没那么多不公了。

沈嘉禾后来一直在想这件事。

徐成安带人巡防回来,见沈嘉禾坐在院中发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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