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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蒸臂机的事暂时还不好说，钟遥只能含糊地混了过去。

牧月杉是隔壁化学系的，因为在同个部门算是打过照面，但彼此并不熟悉，后来无意间在小诊所做被试的时候碰到了，两人这才亲近了起来。

牧月杉的情况和她不同，钟遥是因为缺钱才做被试的，牧月杉纯粹的……是个科学怪人。

她的家境是个迷，但钟遥有幸去过她在郊外的住处做客，大豪宅，甚至还特地配备了一间实验室，里面摆放着的设备钟遥只在研究所见过，而她本人对实验和药物也有着谜一般的热情，去做被试纯粹是为了偷药。

钟遥不知道她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也不是很在意，或许这是人家的兴趣爱好呢？连破铜烂铁都有人买，爱做实验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是本学期的最后一节思政课，老教授在讲台上顾左右而言他，就是不给人划重点，引来台下学生的一片抱怨。

“烦死了老头！不就是水课吗，还搞得这么复杂，本来期末要复习的东西就很多，现在又要背一门不清楚重点的课，我的时间不是时间吗？”

牧月杉小声抱怨着，坐在一边的夏听荷闻言淡定地合上了书，将手里的手机放在她们面前晃了晃，屏幕中赫然就是一笔阴暗的交易。

“早就料到了，我已经找学姐买了上一届的题库，这就是真正的实力。”

“天哪！还得是你！”

牧月杉听罢直接放下手里的笔，隔着钟遥和旁边的夏听荷击了个掌。

“小夏夏没有你我可怎么活啊，妈妈，你是我的妈妈。”

“哼哼，这就叫上有对策下有政策。”

两人贱兮兮地在后排偷笑，已经没有人再听讲台上的老教授说话。

钟遥此刻还在浏览关于比赛的信息，密切关注竞争对手们的产品，早就把什么考试和期末之类的东西抛之脑后，完全没注意到两人的对话。

“钟老师这么专心，宛若无人之境啊这是，干嘛呢。”

牧月杉拍了拍钟遥的肩膀，她这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啊？什么？”

她刚想吐槽钟遥上课不专心，就听到老教授令人天崩地裂的话。

“我知道你们有些人找学姐学长买题库，往年我也懒得计较，但是今年，我会重新出题。”他拍了拍手里不厚不薄的书，“不难，认真听课都能答对。”

“啊？饶了我们吧……”

“薛定谔的认真听，我服了。”

“老师，能不能划划重点啊，我们期末还有很多科目要背。”

讲台下的学生连声抱怨了起来，一时间教室里都是此起彼伏的讨论声，但讲台上的人依旧面不改色。

“完了，看样子动真格了。”

“都快退休了还拿学生开刀，我死了，来人替我收尸。”

“我去，老头今年怎么突然发癫，我资料白买了，咋整？”

“谁做了笔记啊借我抄一下。”

“我不管了我旷课太多被抓了，反正不及格，等着重修呗。”

“好超前的精神状态，我也想学。”

……

台下哀声怨道，钟遥一时也有些石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