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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18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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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清让在转头回望的间隙里,总算借机挂掉了电话。

林奚肯定是被他这通电话吵醒的。

半睁着惺忪睡眼,从会客厅摸过来。

真丝睡裙晃晃悠悠挂在身上。

瘦了。

路清让脑中蹦出第一个想法。

未待有第二个想法,林奚就已经毫不客气地坐到他身边,往他身上贴了贴。

这个季节的荷兰,平均温度十度左右。

路清让扯过一旁的毯子,搭在她身上。

被室外冷气一激,林奚清醒片刻,受惊般发问:“又出事了?”

路清让断然摇头,她这才宽心地闭上眼,蜷缩起双腿,把两只脚也裹进来。

单人沙发容纳两人实在拥挤,温热的体温轻易透过布料烫在路清让身上。

她倒是睡得心安理得,路清让睡意全无。

华尔道夫的开放露台下是安安静静的荷兰绅士运河,夜间细听,有静水流深的安宁。

今日却让人燥火。

骆马绒盖毯足够保暖,但vicu?a原料昂贵得只被制成薄薄一片,还是冷。

林奚不满地推了推路清让胳膊,埋怨空间逼仄。

路清让踌躇好一会,还是如她所愿抬起胳膊。

身旁人便得寸进尺地钻进来。

扬起的那条胳膊就这样不知是该放下,还是就这么举着。

“奚奚?”

路清让轻声叫她。

无人应。

真睡着了。

跟在小楼那晚一样。

放下手顺势把盖毯边角塞好,也不再讲话。

夜晚的阿姆斯特丹是流浪的落魄贵族。

幽暗弄堂的玫红色橱窗里酣歌醉舞,一岸之隔的大教堂却独自肃穆萧索。

一面屈服于隐秘的放纵,一面沉溺于孤独的自抑。

挣扎、矛盾。

独一份的城市景观。

路清让解开领口两颗扣子,让冷风灌进来。

舒服多了。

谁知她又向他怀里凑了凑,想攫取他身上更多的热量。

温软呼吸喷在他脖颈间,躁火不消反增。

“奚奚。”

这下是严肃认真的口气。

“干嘛。”她迷迷糊糊在梦里表达不满。

“回屋睡。”

被他一扰,林奚有些清醒了,怨气陡增,在路清让锁骨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

路清让倏地绷紧身子,攥住她的手腕,“你先看清楚我是谁。”

林奚眼中褪去半分恍惚雾气:“路清让。”

路清让视线不受控地从她眼睛移向粉润饱满的嘴唇,又强行移开,只看漆黑运河,“奚奚,我是个生理正常的,男人。”

似乎这话说出来万分艰难。

林奚没想到他会说这个,大脑试图给出应有反应,但“缺眠”和“深夜”两大要素双管齐下,让她思维运作得异常卡顿。

她木呆呆地思考了半分钟,难以置信:“你让我注意分寸?”

路清让没法接这话。

他是那个意思,又不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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