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四不(2 / 2)
经历过之前的事情,两人之间已经许久没再讲话,韩箴难免觉得不自在。
“这边是瓶装水,渴了自己拿着喝。”他撂下这话便匆忙离开。
“诶……”温翎正要跟上去,忽然听见有人低唤了声:“韩箴哥!”
侧眸看过去,一旁更衣室的方向探出一颗小巧而又圆润的脑袋。
舒苡言裹着件羽绒服,面色焦急地叫住他。
韩箴大步走过去,上下扫了眼:“你这是……”
舒苡言面露尴尬,吞吐两秒,说道:“我的演出服不知道怎么回事,领口忽然脱线了,能不能帮帮我……”
韩箴秒懂,“你等着,我去找一下服装老师。”
舒苡言在后台焦急等待着,直到服装老师过来检查衣裙,又帮她重新寻来合适的衣服。
她仔仔细细确认了许多遍,肯定了衣服没有任何质量问题后,才换上衣服候场。
前面大概还有四个节目,半个小时的样子。舒苡言裹着厚重的羽绒服坐在休息室,空调开着暖风,身上却还是莫名发冷。
这几日重感冒,鼻子一直堵着不通气,嘴里也淡淡的尝不出什么味道。
中间有学姐过来送餐,是学校统一订的意面。她吃了两口,也是食之无味,放下筷子便返回候场区等候。
大概五分钟过去,舒苡言忽然觉得心口有些闷,想着大概是礼堂里开了空调不太通风的缘故,便没太在意。直到上了台,幕布缓缓升起的那一刻,她感觉到后脖颈开始发痒发烫,胳膊也微微泛起红疹。
可她已经上台,开弓没有回头箭,这个时候不能出一丁点差错。
舒苡言强忍着不适拉完了整首曲子,结束的那刻,全场欢呼,台下掌声雷动。
可她已经视线模糊。朝台下鞠躬时,身躯控制不住地摇晃。
幕布在主持人的串讲声中缓缓降下去。
舒苡言几乎失去意识,栽倒下去的那一刻,她本能地护住怀里的小提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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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睁开眼,舒苡言发现自己又一次进了医院。这段时间她简直成了医院的常客,说来自己都觉得好笑。
采血、拍片,一通折腾后,医生给出的诊疗结果是海鲜过敏,可思来想去,她今晚唯一吃过的食物只有那份意面。
她揣着疑惑的心情在q.q上问了学姐,这才知道,今晚的意面有一部分是海鲜风味的,里面还放了蟹黄酱,也许是被番茄汁的颜色盖住,才让人难以区分。
而这几天恰逢她重感冒,鼻子堵住闻不见气味,嘴巴也没了味觉,所以才没吃出什么不妥。
除了当晚在后台忙碌的老师和志愿者,舒苡言晕倒的事便再无其他人知晓。
元旦假期,舒苡言在家里躺了一整天,身上的过敏几乎褪去,只是整个人恹恹的没有精神。
新年伊始,2014悄然来临。
舒苡言睡得早,直接错过了万众期待的跨年夜。她被窗外的焰火声吵醒时,才惊觉已经过了零点。
抱着被子坐起身,窗外万家灯火依旧通明闪烁,远处的路灯和络绎不断的车灯连成一线,火红,炙热,瞬间抵消了大雪倾落的冷。
这一瞬间,她忽然很想父亲。
如果舒云辙还在,这一刻,他们父女俩应该坐在家里其乐融融又略显俗气地看着跨年演唱会;又或许,舒云辙会带着她去偏远的郊区燃放烟花,陪她看焰火升空,灿若星河。
可惜曾经唾手可得的一切,如今于她而言只是妄念。
更像是一场梦,桩桩件件,梦醒皆落空。
这是没有父亲陪伴的第一年。
她转了学,交到了新朋友,课业获得些许进步,却也浅尝到了流言蜚语的困扰与校园冷暴力的可怖。
可这才只是第一年。
想到接下来接踵而至的高二下学期,以及未知的高三生活,她忽然觉得惶惑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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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醒来,舒苡言洗漱好,换了套衣裳下楼,一抬眼,看见客厅里那道熟悉身影。
韩箴和宋思远一齐坐在地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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