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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长乐更常德(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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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噙着泪,转身便走,席容弥德一把拉住了她。

“等一下,盼儿,你听我说,这世间的感情有许多种,我对你是有感情的,但这种感情并非男女之情,而是兄妹之谊。”

“可我要的不是这个。”

席容弥德默了默,“对不起。”

“我不接受。”

盼儿甩开他的手,快步离开。

翌日清早,盼儿一觉醒来,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她吞了口凉水,想起了昨晚的事,心中不免有些懊悔,她拍了下自己的脑袋,嘴里不住嘟囔着,“唉,都怪我,昨儿喝了点儿酒,说话就没遮没拦了,我不该把他逼得这么紧的,他肯定生气了,我得赶紧去找他道个歉。”

她跑出门,在席容弥德的屋外徘徊了许久,最终鼓起勇气,轻轻敲了敲门,“莫闲哥哥,你起床了吗,我有几句话想和你说。”

四下里静悄悄的,没有半句回应,盼儿屏气凝神,扒着门缝听了半天,只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我知道你不想面对我,那我就在这儿说吧。莫闲哥哥,我倾慕你很久了,在你还是席容公子的时候,我就喜欢上你了。你知道吗,当我第一次在缀锦楼见到你的时候,我就在想,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人。后来,你把你的红玛瑙扇坠送给了我,我从那个时候起就把自己当成你的女人了。我知道,我不好看,也不优秀,我是一个再平凡不过的人,你不喜欢我也正常,但你放心,我已经想清楚了,我喜欢你就够了,至于你对我的感情,我不强求。”

盼儿说完这番话,静静在门外立了一会儿,屋中依旧无人回应,她敲了两下房门,试探着问,“莫闲哥哥,你在吗?”她又等了一阵儿,终于察觉出不对,一脚踢开了房门,只见屋内空空荡荡的,哪里还有席容弥德的影子。

盼儿心中一慌,连门也顾不得关,快步冲出院子,一边跑一边喊,“莫闲哥哥??”

席容弥德是丑时三刻动的身,此时早已走远了,盼儿这个时辰去追,再怎么追也是徒劳,她没有追到席容弥德,最后只能自己一个人回了小院。

盼儿在席容弥德的屋子里发了一会儿呆,忽然瞥见茶壶底下压着一封信,她心中一动,连忙展开信笺,只见信笺上面的行楷清秀俊逸,正是席容弥德的字迹。

“盼儿吾妹亲启。”

“吾生于膏粱锦绣之乡,原只想做个富贵闲人,庸碌一生,可惜风云难测,骤然生变,吾族中之人尽数下狱,亲朋故旧唯恐牵连之灾,避闪不及,幸得君之援手,留得一命。经此飞来横祸,吾本已心死,常存自暴自弃之念,然,过去两旬有余,君之热诚、仁善、纯净,使吾心中复燃生之希冀,君之大恩,吾铭感五内,必当牢记于心,不敢忘怀。”

“吾从前甚喜‘莫将闲事挂心头,便是人间好时节’一句,私以为无病无忧,无牵无挂,便是毕生所求。时至今日,吾方知红尘万丈,所谓‘闲事’,不过其中寥寥寸许耳。吾身负族灭之仇,既侥幸逃过一劫,岂能自欺欺人,苟活于世。余生往复,吾当向死而生,承从前抛下之责,全人伦孝悌之理,男儿生于天地间,自当如此,才不算白来这世间一遭。”[2]

“君待吾之情谊,吾无以为报,只是此一去,危险重重,生死难料,吾不愿君受此牵连,故不告而别。吾身负血海深仇,于儿女一事上实在缘薄,况吾一飘零之人,身无分文,不敢辜负君一片真心。此一别,后会无期,万望君珍重自身,寻一良人,勿再以吾为念。”

“吾衷心期许,山水有相逢,长乐还无期,吾忠心祝祷,如松柏之茂,无不尔或承。”[3]

“兄莫闲白。”

泪水夺眶而出,盼儿捧着薄薄的信笺,泣不成声,“公子??”

长乐宫。

中秋一过,魏帝旧疾复发,更兼心病,没有等到去西山,便一命呜呼了。

太子魏晗烨遵照遗命,承继大统。

魏帝驾崩的时候,正逢魏晗烨去蜀地视察灾情,待他听闻噩耗,匆匆赶回时,只看见了魏帝冰凉的尸身,他们父子二人,竟是连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袁青正在指挥侍卫们把长乐宫的东西抬出去,再把东宫的东西抬进来,一样样摆放整齐。

魏晗烨在大殿门口立了许久,几个搬东西的侍卫从他身边经过,赶着问好,“殿下。”话刚出口,忽然意识到不对,匆忙改口,“陛下。”

魏晗烨凝眸注视着头顶的匾额,对他们的话置若罔闻,袁青听见这边的声音,快步赶来,“陛下,这儿有些乱,还得一阵儿才能收拾利索,属下已经派人将偏殿打扫出来了,您先去偏殿歇一歇,省得被灰尘弄脏了衣袍。”

“不要紧。”魏晗烨抬手一指,“袁青,你找人把这个匾额换掉。”

袁青看了眼匾上“长乐未央”四个大字,拱手道,“是,属下请旨,新的匾额该镌何字?”

“人生在世,不如意者十之八九,想求长乐,未免太过贪心了,孔子曰,‘为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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