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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第54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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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声入耳,一曲终了。涂途两眼挣扎着张开,茶室已是灯火通明,一时辨不清是白天还是黑夜,似是有夏夜的氛围,风中带了暖意,夹杂着一丝微凉,凉暖之间,涂途不禁打了寒颤,两手摩挲着两臂,坐正了身子,定睛一看,果然是那二人。

涂途笑得凄惨:“真是准时,没白打了瞌睡。”

她坐的凳子就在茶室中央,故意耍了赖,偏就坐在这儿不挪窝儿,管这二人会不会看到自己呢!她的手里握着那些写满字涂满画的纸张,眼神在二人与纸张之间徘徊,眼睁睁看着那纸上的色一点点消退,成了纯洁的白。

这一日,女子果然又换了新的衣衫。一身白底旗袍,上面绣着脱俗的杜鹃花,外搭网格状带流苏结的大红毛线制披肩,中间别着一枚镶钻的白色夹子。她正与他对着窗外墙根下不知名的小花谈笑着,善花者品性怡然,二人的笑声不时传来,有着花苞欲放的含蓄。

说笑间,她将披肩解下搭在椅背上,露出内里的立领旗袍,天鹅颈淋漓尽致地展现出来;裙摆垂直向下延伸,勾勒出凹凸有致的曼妙身姿。柔美复古的连肩袖、吉祥寓意的如意襟、凤凰和鸣的盘扣,娇媚婉转的容貌,连涂途这个女孩子看了都舍不得挪眼。

“这画功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练成的啊!”

涂途感叹着,惊诧茶室内有了回声,有人在附和着她。环顾茶室四周,是那二人取了宣纸与笔墨,着手作画提字。善画者至善至美,善书者至情至性。他做了一幅河清海晏之间,自有空谷幽兰,赘了秉烛夜游的二人背影,在竹烟波月悠然自乐。她提笔落字,写了诗句:自在飞花轻似梦,无边丝雨细如愁。

他抬头看着她的眼眸,她微笑着挪移了眼神,随口吟了诗:“一束梨花一溪月,不知今夜属何人。”他迎上去,接道:“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二人相看着发笑,细细地对诗下去,虽是面容含笑,但涂途听得懂:“可都是伤感的诗句呀,白辜负了这良辰美景。”

再好的风景也有更迭的时候,再好的时间也有消散的时刻。这一时尽了,下一时还需要等待。我们都固执的相信等待,执着于等待之后的结果。一味的去相信结果一定是好的,哪怕是不好的消息传来,也偏执的以为是玩笑话。

涂途习惯了等待,普塔雅见了吓了一跳,惊问她是怎么了。涂途眼神涣散,懒懒地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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