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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现在没有,保不齐以后不会呢。”

普塔雅笑道:“那两人有没有故事,我没心思知道。现在,我要告诉你一件事,这几天我想休息休息,茶室得暂时关门了。你,没问题的,哦?”

涂途皱了眉头:“你要去哪儿?舍得撇下我?几天?那我得多无聊啊!”

“你总有打发时间的办法,我是不担心你无聊的。只要给我看好了门,万事大吉。”

涂途瞥了瞥眼,给了普塔雅一个乜斜的眼神:“我又不是看门的小狗。就算是小狗,也需要陪伴的呀。”

普塔雅歪着脑袋定定地看着涂途,笑道:“那年我去山里呆了半日,心里不是清净了许多吗?这次呀,我还要去那里住上几天呢。”她注意到了涂途眼神的变化,急忙解释,“这次可不是有什么糟心事,就是想去几天发发呆。如果那间山中小茶屋还在的话,说不定还能再见故人再品香茶呢。”

涂途撇了撇嘴:“故人?”她眨巴了眼睛,朗声大笑。顷刻,收住笑容,正视着普塔雅,“你保准见得到吗?”普塔雅心内一怔,那种想要落荒而逃的感觉又回来了,但这次她要镇定的多,毕竟不是在寂寂的山野中。她嘴角带笑,回视着涂途,这下把涂途给看得心里发毛,躲了眼神,低眉垂眼。

普塔雅已经在计划她的假日,从内而外换作了愉快之人。她憧憬着山中春日的莺飞草长,餐云卧石的闲适生活。暮春时节最为喜人,奏不完春的曲调,多一分夏日序曲,平和与热闹之间,重要的是眼前。

流年匆匆,不谈可惜,茶香满庭轩,一份唇舌之喜,一份意境之美,杯中茶,摇曳着人间四月天。盈盈间无惧岁月流转,生动而具体、活泼也自由。普塔雅果真收拾了行李,潇洒地离开,好像对涂途一点都不留恋。涂途甚至在空气中嗅出了一丝异样的味道,是普塔雅故意留下来的,像是卸下重担后的无比轻松。

普塔雅临出门时,涂途说了这样的话,想要留下她。“其实你要发呆,在这里也行呀,何必要舍近求远?”但没奏效,普塔雅一门心思要走,任凭涂途现出何种表情都是没有用的。管她是楚楚可怜还是愠怒满面,只顾自己的心情便好。她也确实只顾了自己的心情,没有听到涂途的下半句:“实在不行,你带上我呀。”

普塔雅已走了两日,茶室便也关闭了两日,涂途也随着这寂寥孤独了两日。茶室本是冷清,但因普塔雅在,还是有些人气,而现在竟有些荒废的意味。涂途白天在茶室走来走去,自言自语绕着圈,像尼姑转塔,把自己转得晕晕乎乎,转得傻里傻气,转到灵魂出尘。日落月升,黑夜里呆坐一隅打盹,生物钟已然颠倒不分。今日借着月华溶溶,闲敲棋子,眼珠子滴溜溜一转,终于有了事做??亲手煮茶。

她自诩煮茶泡茶的手艺要比普塔雅强上不知多少倍,只是碍于无法发挥自己的技艺。现在得了机会。一人品茗自有乐趣,君子六艺,女子八雅,哪一件不是打发时间的好法子。

普塔雅是俗人一个,涂途才是雅兴的一派。

现在,她注意到了散落在柜面上的几页纸,想起了那两张新面孔,不知这几日那两人好吗?缺了这好去处,还会有相见的机会吗?门可罗雀的茶室,这两日更是萧瑟非常,与浓浓春日格格不入,真是叫人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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