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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关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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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方才听裴柒的意思,左修齐的腿疾也不简单。

她倒是曾经怀疑过,当年东宫被罚,左修齐腿疾可是一种藏拙,毕竟都是意气风发的少年,许久之前露华就说过裴成远原是与左修齐交好的。

如今看来,她隐约觉得自己许是猜得八九不离十。

少年起的左膀右臂,又都是世家子弟,以陛下多疑的性子,势必会注意。

东宫既然都隐退,他们若不想木秀于林,示弱便是最好的办法。

她不由就想起宫宴前,少爷嘴不留情地教她选一个与权势八竿子打不着的人。

“比如一个??残废。”

她至今还记得少爷理所当然的模样,似乎残废不是贬低,似乎她选了那毫无交情的左大公子就能应。

不知道怎么的,就这么好端端想起了那个人。

严之瑶自哂一声。

也是,连证据都是他亲自递到自己手里的。

若是他与小神医早就认识,那也不怪他从一开始就看寒邃不对付。

只是寒邃这个棋子诡异,如今也是死得蹊跷。

牵一发而动全身。

如果不是她坚持要嫁,严之瑶想,或许,少爷也没想这么早去动这个子吧。

她低头。

现在陛下终于答应去查早已开棺定论的父兄之死,哪怕是只能由她自己去查,暗地里查,也是一种松口。

也算那是在朝局之中平白撕出的一道口子。

这是原本她毫无办法拿到的契机。

裴成远,他应该是回北大营了吧。

午夜梦回,她终于记起那日醉酒后,那双看向自己的眼。

微红的带着动荡却生生别开的眼。

也记得他微凉到滚烫的唇瓣,在自己指腹下的颤抖。

记得他破碎的哀求。

他求她别看了。

那是一场隐秘又无解的交锋。

只是,醒来她不能记得,也不敢记得。

她躲着他多日,自作多情也罢,胆小如鼠也罢,她觉得自己犯了弥天大错。

错不该虚长他一岁,竟是对他做出那般出格之事。

前些日子,喜婆教了她许多东西,她只觉听得心更慌。

小时候婶娘与她说狐狸精与书生的故事,她问婶娘,为什么狐狸精能勾住书生的命,为什么书生这么蠢。

婶娘说,半大的小伙子最是血气方刚,哪里经得住一点点撩拨,狐狸精就是拿捏准了这一点来的。

“那书生真的爱狐狸精么?”

“爱不了,我看呐,就是血气上头,没见过更好的罢了。”

当然,这故事也就是听了一次,好像是父亲无意知道找婶娘谈了一顿,后来婶娘再讲故事就是什么孙叔敖勇斩双蛇、霍去病大漠狂飙云云。

她无端就觉得,自己与狐狸精所为无异。

直到大婚前夜他一路扯着她往后,她都仍陷在内心纠葛中。

她醉了胡作非为,他最后只能敲晕了她。

可他醉了,她却什么也做不了。

她害怕他会拿她醉酒后的事讽她,更怕他不讽她,反是说出什么有悖纲常的胡话。

所以她一根根掰开他的手指,清清楚楚地告诉他,她是他的阿姊。

糟,怎么还是在想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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