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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之瑶被他点出,自己都没发现,顿了顿伸手接了他的水桶:“歇歇吧。”

严钰跟着她站在院中,暗卫已经退出,今日还不知会如何,他从主子的眼中看出了担心、紧张,还有一些莫名的情绪,似是难掩的愁。

“小姐,”严钰开口,“我以往都没有问过,师父他……是不是有其他身份?”

严之瑶回神:“为何这么问?”

“小姐在担心师父,”严钰道,“我们回来时候追我们的人,还有今天你们说的太子、寒邃……小姐,京中今日的大事,师父也参与了对吗?”

“严钰,”她低头,“你有一个好师父,他曾经英勇善战,少年有为,是大桓最年轻的少将军,并不比裴成远差。你的姓,也是他与我的姓。”

严钰目光震动,如是半晌才垂首,他在瞧自己的手,就是这只手,师父曾手把手地教授他用枪,而那枪,如今已经不见了。

“我明白了小姐!”他重新昂首,“我遇见小姐之前,只有老爹一人,往后,如若师父不嫌弃,我定给他养老送终!”

严之瑶傻了,她盯着孩子怕是错听,最后才一巴掌拍了他脑袋:“行!你师父得开心坏!”

不久,城防卫全数撤退。

整个京城不见百姓,唯有城门上架起的弓弩,城下,原是三军对峙,此时,已经只余下两支队伍,分列两侧。

“城下人听着!”城楼上,有武将高喊,“此为大桓都城,再擅近一步,死!”

下边,有人嗤笑一声:“有眼可见,我等只是护我们南戎王至此,何来的擅闯?”

“南戎王前来贺我大桓澜王大婚,可带三百亲兵护卫,但是阁下未免阵仗太过夸张,再者说,离京三十里,这是规矩!”

“规矩?”率先的人笑得更猖獗了,他忽然看向另一侧的人马,“敢问这又是什么规矩?”

城楼上的人也是眯眼仔细瞧了:“寒大人?!不,不是!”

罢了,他突然怒目而视:“寒邃!你这是要反?!”

那另一队人马中果真行出一人,那人骑在马上,仰起头,露出一张温润如玉的脸,寒邃此时已经身披战甲,他说话仍是清淡如水:“金统领此言差矣,寒某刚刚才替陛下生擒了叛军首领,你怎可颠倒黑白?”

“你是说裴将军?!”金硕探下一眼,竟然当真看见被架出的人,确是裴成远,“你怎么在此?!”

被绑着的人却是无声,他头盔已经不在,显得有些狼狈,目光却透亮。

“这就要听寒某说说了,”寒邃没有回身去瞧,只是对上边道,“太子殿下早就发现了裴氏图谋不轨,是以才将我从刑部带出,秘密调查,果然啊,此番裴成远率精锐五百,私铸兵器,利用水运北运,为的便就是今日趁乱入京。我等一举截获,此番,是要入宫领赏的!”

罢了,他转眸:“不成想,竟然还碰上了澜王的人与南戎的亲兵汇合。”

“你莫要血口喷人!”南戎这边为首的人也怒了,他亦是书生模样,伸手指过去,“澜王?我南戎何须与澜王合作?!”

“也就是说,阁下这边都是南戎王的人马?看来,南戎王之心,昭然若揭啊!”罢了,寒邃抬首对着上边作揖,“金统领,实不相瞒,寒某此番就是为了清君侧,至于这南戎,寒某亦可代劳!”

金硕一时梗住,他狠狠一拍城楼,揪了个小兵过来:“去!传进宫里!”

原是一片喜色的大殿已是一片狼藉。

作为新娘子的戚清婷已然掀开了盖头,而她身前站着的,是还未与她拜完堂的夫君邵廷承,此时大桓的澜王殿下,正神色沉沉看着殿中抖成筛糠的小兵。

婚礼进行到一半,突然被闯进的兵马控制,文武百官皆从殿外推进了殿内,胆小的已经挤在一处。

“你说什么?”

小兵没敢重复,大殿之上,帝王颤声:“太子!”

这一声已是崩溃边缘,邵廷启行出:“父皇,儿臣没有。”

“真是朕的好儿子啊,没有?没有……好,那你说,寒邃是怎么出去的?又是哪里来的兵马?!”

“儿臣不知。”

“你不知!不知!”帝王往下几步,却被一把弯刀拦了,他咳嗽几声,“南戎王,你莫不是要跟朕宣战?”

荼兀那从旁行出:“哎呀,误会。你我如今都被外头那些人扼在此处,还是不要互相猜忌了。看看,这倒是稀奇了,陛下,不是都说了是那裴氏谋反么?裴……这个姓氏不多啊。”

“你说的可是哀家?”裴太后依旧端坐在上,并未动作,不过是一眼压下。

“当本王没说,不过陛下,你的皇宫看来是真的不怎么安全啊,怎么连你这皇帝都不晓得他们什么来头?”

“南戎王,你如此悠闲,可见是胸有成竹,若是说这当中没有你们南戎的手笔,哀家还真的是不信了。”

“是哦。”荼兀那碧眸一闪,他轻巧落座,原本立在殿内暗处的宫人突然亮出弯刀,立在了他身后。

众人纷纷惊呼,只不过,一道惊呼声后呃得就没了声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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