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逃夜1（2 / 2）

不过一会，枕头湿了一大片，她还是呆呆地回不过神来。成?飞快地眨着眼，尽量不让眼底的温热流出来。

寂寥的黑夜之中，没有人哭出声。

很久之后，成苑才说得出话，带着厚重的鼻音，“偏偏所有的不幸都集中到了一起，为什么呢，为什么就不能给他留一条生路呢？阿诚他一点都不罪大恶极啊，为什么还是这种下场呢？为什么坏人不能得到应有的下场，他们惹的事都要别人替他们承受后果呢？为什么那三个人不能自己去死，为什么要祸害无辜的人？为什么啊！”

成?擦过她脸上的濡湿，有些哽咽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嘴唇哆嗦了几下，还是觉得所有的话都太过苍白。

成苑哭了很久，但是却没有人能回应她的质问，成?不可以，月亮也不可以。

……

再睁眼时外面天光大亮，眼下也传来不适，成?揉了半天，一骨碌爬了起来。

成苑坐在桌边，听见声音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面包和水都放到床头了，自己拿。”说完又迅速低头，继续在桌面上写写画画。

成?凑近一看，是出W市城区的路线图。

“我回忆一下，你应该不认识路。”她推开成?的脸，继续道。

成?看她没表现出什么异样，心里放下心来，至少能振作起来，听到她的话，心底一虚：“呃，行，你慢慢画。”

转身逃离这个让她窒息的地方，成苑只知道她拿了本就这么相信她的车技，这让人感觉身负泰山。

还是先缓一缓。

成?无所事事地躺在床上，脑中不断闪过当初练车时的场景，好歹也没算闲着。

天气依旧算不得好，她托腮坐在窗边，远离叨叨念的成苑。

楼下的桂花树枝繁叶茂，黄色的小花成簇地挤在枝头，个头不大，存在感却极强。小区里满满的清香味，掩盖过了平时的丝丝血腥气，让人挣脱窒息感。

成?吸了吸鼻子，连带着看那几只到处乱晃的丧尸也比以往多了几分顺眼。

但是整个小区还是很安静，仿佛只有他们几个人活着，还有丧尸。这个念头突然让她浑身一冷，从丧尸爆发到现在，这么多天，她所见到的幸存者只有她们和纪如琼纪邵。

成?眨了眨眼，抬头向上看去。她们从来没有掩饰过九层有活人的痕迹，甚至都没有一个居心叵测的人找上门来。扫了一眼隔壁楼的高度，一栋楼34层，活下来的真的只有他们吗？

“太干了……”

风中充斥的不只是桂花的清香，还有纪如琼的哀愁。

窗沿处晃动了一下，成?低头吹了声口哨。

纪如琼立马仰头看过来，一张口充满了活力：“成?姐！”

甜妹攻击，成?承认她成功了，“早上好！”

她鼻头耸动了几下，惊喜道：“好香！”

听到她的话，成?也不由地深吸几口气：“桂花开了。”

纪如琼兴奋道：“之前搬过来的时候就看到小区里种了很多桂花树，当时就想，到时候开了那还不得给人香迷糊，果然是这样。”

成?摸了摸鼻子：“这还是在上面，要是一层，不知道味道有多浓郁。”

听到她的话，纪如琼眸光闪了闪，开口却转了个话题：“成?姐，你们之后打算怎么办呢？”

成?一愣，“还没想好。”接着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