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我阿女,程曜(2 / 2)
从母亲床上滚下一个侍卫打扮的男人。而父亲身边,站着另外一名曾在母亲手底下出谋划策的幕僚。
程曜未来得及阻止,父亲便在盛怒之下将母亲一剑捅死。
血色濡湿华贵的衣裙。
“程恒,你会有……报应的。”母亲死前的目光充满恨意,转过头看到她。
那是程曜第一次看到母亲如此柔和的笑意。
却也是最后一次。
打那日起,全城皆知她母亲红杏出墙,被她父亲刺死之事。
手下窃窃私语,阿弟冷嘲热讽。
几年后。
见她武艺不错,程曜被父亲随手丢入军营。
失去母亲之后,军营便是她第二个家。
且军营除了做饭婆子,再无第二个女人。
她必须像个普通士兵一样,寒来暑往操练不停。
无人帮她。
她便在日日思念母亲,却日日模糊母亲容颜中度过。
可程和不同,他被父亲带在身边,如带着一株幼苗,小心呵护长大。
直到今日。
衙门口。
望着不成器的弟弟,她恨铁不成钢地喝令他下马。
“我才不。”程和笑嘻嘻道,“父亲让你即刻回府与徐检商议处理山匪一事,若有拖延,让我绑,也要绑你回去。”
程曜忍了忍:“你当真不下来?”
“不下。尔等若有意见,去与我父亲说。”
程曜等的就是他这句话。
如黑鹰起飞,她忽然跃起,蹬上旁边的运沙车飞掠过去,一脚把马上的锦衣公子踹下去。
都说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宁野作为吃瓜群众,一眼看出程曜的武功说不定比她还好。
她暗戳戳地想,要是把这人拐来她们这,那队里就有两个保镖了。
那边,将程和踹下马的程曜从热心群众手里接过麻绳,直接把自己弟弟捆上马背,任凭程和怎么叫喊都无动于衷。
她拉着马缰穿过闹市,走过一条街后交给迎面赶来的小厮手里,就这么离开。
裴司不由问老农:“他们姐弟关系不好吗?”
“何止不好啊!”老农压低嗓音,“城主把他家独苗苗护得跟眼珠子似的,把我们程将军当野草,城外但凡有风吹草动,需要打仗平叛的时候就让我们程将军去。两姐弟能好吗!”
“就是就是!”听到他们谈话的小商贩附和,“手心手背都是肉,程将军娘亲是做得不光彩,但也不该这么对自己女儿。”
“他们家,就是有事程将军,无事少城主。”
老农摇摇头,趁着人群疏散不少,将菜筐搬下来。
这次是裴司搭手。
“少侠公子谢谢啊。”老农笑着道谢,挑着两筐菜沿街叫卖。
从百姓嘴里大概知道程家是何状况。
宁野琢磨了下,这不就是重男轻女吗?
“走吗?”裴司问。
“走吧,不对,去哪?去见你叔叔吗?”宁野没反应过来,身体倒率先蹦下高处。
“若想见我叔叔,需要拜帖。”裴家现已不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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