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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chapter15(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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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简单的动作,有时候甚至要做上十来遍,才能达到她预期的效果。

有女孩累得受不住,坐在教室的地面上,瘪着小嘴说:“早知道不报名了。”

且惠听了,蹲下去给她揉腿,她手法和力道都合适,小女孩冲她笑了笑。

她看了一圈旁边的人,“但是你们想啊,学了这么久芭蕾,有一天出现在电视直播的晚会里,被你的亲人还有老师同学们看见,心里是不是很骄傲?”

说出这些话来,且惠也隐隐为自己脸红,不知不觉中,她也成了哄小孩的大人。

但小姑娘们都大声地笑着喊:“是!”

且惠点头,拍了拍掌:“好,休息十分钟,我们再练最后一次,就可以回家了。”

“耶!”

这堂课上到将近七点,家长们早就在门外等着了,也都知道是为了晚会集训,因此并无什么牢骚,反而钟老师长、钟老师短的,钟老师辛苦了。

且惠送走学生们,她也回到淋浴间,换下舞服,快速冲了一个澡。

她换上自己的衣服出来,在物品柜前收拾东西时,看见教室忽然停电的通知,今晚只能回大院里去了。

出了地铁口,且惠抄近路蹿进一道胡同,没多久就看见大院的门。

看见路边大而红的糖葫芦,上面裹着一层晶莹微黄的糖浆,还特地停下来买了一串。

且惠走进大院时,正赶上广场舞的时间,中心花坛那片空地上,站满了大爷大妈。

她路过,冲几个眼熟的奶奶弯腰点头,笑了一下。

刚要转头,就看见沈宗良离她只剩几步之遥。

他穿着西装,脖间的领带系得十分饱满,擦着树梢上的白花瓣走来,文质彬彬的模样。

应该是赶回来给他爸爸烧香的,这是沈总每天傍晚必做的功课。

躲是躲不过去了,钟且惠只能生硬地问好,“沈总。”

这么多天不见,她好像又活回去了。

且惠表现得仍像最开始时一样,几乎被他无从收敛的气场吓到。

她背着双肩包,大拇指卷吊住一根袋子,手上举了根糖葫芦,因为紧张而瞪大了眼睛,活脱一个中学生。

沈宗良倒不见异样,照常寒暄,“回来了。”

她点头,脚趾头不安地拱动,“嗯,今天学校停电,早点回家。”

沈宗良冷淡地嗯一声,“日日不见你人,还以为你不住这里了。”

他的声音始终沉稳,不含任何一丝多余的情绪,令她想起高中班主任训话。

且惠清凌凌地笑了一下,“是有这个打算的,我迟早都要搬走。”

他掸了掸肩上沾着的花瓣,“当然,你我都是要走的,谁还在这长住么?”

没想到被他客观也无情地顶了这么一句回来。

且惠低垂着的一张莹润小脸,一瞬间青白交错,她忽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要换了旁人或许还好些,偏偏沈宗良是个最会听信听音的,她还惹不起。

二人正僵持着,袁奶奶过来叫她,“且惠,你会不会跳《沂蒙颂》?我们正排练呢。”

这段日子下来,她对且惠的情况大致了解,也知道她在教孩子们跳舞。

且惠懵了几秒,举着糖葫芦不知所措,她说:“会倒是会,但我今天有别的......”

袁奶奶急吼吼地扯过她,“会就行了,你来给我们讲一讲,这个转圈是这样吗?”

或许她们真的着急解决这问题,且惠想,反正示范一遍也不要很长时间。

她看了一眼旁边的音响和演出服,问:“奶奶,你们是要去比赛吗?”

“对呀,请的老师还要明天才能来,你先给我们示范一遍好了。”

且惠哦了一声,她脱下双肩包来,不知道往哪儿放。

因为心里存了份惧怕,连左顾右盼找地方时都避着沈宗良,不敢去触他的霉头。

但对面已经伸出一只手,指骨分明而白净,握住了包上的两根肩带。

沈宗良用下巴点了点不远处,“去跳,我帮你拿着。”

才惹他不高兴,且惠哪里还敢有半个不字,她索性把糖葫芦也给了他。

她小声说:“辛苦你,我很快就好。”

很意外,沈宗良的脸色竟柔和下来,他说:“没事。”

且惠边走边把头发缠起来,扯了扯身上的一字肩短T,“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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