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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19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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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之盈一脸惊喜,用左手小心翼翼地拿起海棠花灯盏,担心碰坏了这样精妙的图纸,“表兄是自小就学画么?想必丹青也不差吧。”

皇后喜画,身为太子的容惟自然自小就受影响,花在绘画上的时间也较多。她想的不差,他的丹青是宫里最好的,便是进了宫的那些誉满天下、妙手天成的丹青手们,恐怕也比不过他。

容惟口中仍是淡淡道:“还成。”

但和煦的面色,勉力压抑的嘴角,都告诉着贺之盈,被她一番夸赞下来,他心情很是不错。

“既如此,日后表兄有时间可否为我绘一幅丹青?”女娘得寸进尺。

容惟自然不会应允,“没空。”

女娘撇撇嘴,“表兄是嫌我貌丑,不想为我作画么?”

郎君态度依旧坚决,“我不随意为人绘丹青。”

女娘闻言,面上并未有失落的神情,显是早就料想到他不会应承,一时间也没有再执着下去。

今日贺之盈带来的墨是上好的徽墨,谈话间已在纸上晾透,色泽润黑,淡淡的墨香味在二人间散开。

“还有事吗?”

贺之盈无言,真是油盐不进。她本以为他今日出奇地愿意见她,是态度有所好转,现在看来并没有,只是出于昨夜她舍身救人的几分感激罢了,为她画完图纸便要赶她走。

“有。”女娘掷地有声。

容惟仍坐在石凳上,疑惑地抬首看了眼立在他身旁的女娘。

因贺之盈要看画纸的缘故,便自然而然地站在离他很近的位置,鼻尖缠绕着若有若无的海棠香,女娘弯腰时一头乌黑发亮的青丝犹如羽毛般拂过他的腕子,令他的心也随着腕子痒了痒。

女娘对上他的眼,继续道:“这几日我手伤了不便作画,但我甚是技痒,不如表兄教教我,如何左手作画?”

真是越发得肆无忌惮了。

“我向来用右手。”

意思是,我也不会左手作画,教不了你。

贺之盈一笑,不知为何,容惟竟看出了一分玩味。

“这还不简单,表兄用右手带着我的左手练习作画便是了。”

容惟眼眸微微睁大,显是被她大胆的言语所惊到。

女娘又期期艾艾道:“我本每日都要抽出一到两个时辰作画的,怎料突然伤了右手,练习作画一事又耽误不得,表兄是不愿意费点小功夫教我吗?”

容惟嗤笑,“小功夫?”

又拿受伤之事胁迫他,但她又确实于他有恩。

“放心吧表兄,我不会耽误你太长时辰的,这样吧,每日半个时辰如何?”

容惟咬牙,“不能再多了。”

女娘自得极了,生怕他反悔,连忙定下,“那便每日午后,我会带好作画工具来寻表兄你的,也不辛苦你奔波,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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