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做戏(2 / 2)
只见她系着腰带的手一抖,如惊弓之鸟般羞怯地躲到了屏风后头。
崔琰眉心一凛,大步流星地追了过去。却见谢凝面色苍白地咬着唇,连肩膀都在微微颤抖,他心中一紧,生出了满满的怜惜。
“阿凝,昨晚是我不好,可我恋慕你许久,才会一时失了分寸……”他伸手握住了她的肩膀,目光却不经意间落在了她颈边的灼灼红痕上。
眸中生出一股歉疚,他伸手将谢凝拥在了怀中,不住地低喃道:“你是我的妻子,这辈子我绝不会辜负你……”
他的誓言清晰入耳,伏在他怀中的谢凝却没有半分欢喜,反而生出了强烈的歉疚。
原定的行程并没有因为这件事而搁置,玉盏早早的收拾好了行囊,和谢凝一同坐上了离开别院的马车。
北风簌簌,吹来阵阵寒意。隔着窗户,望着渐渐远去的山峦,谢凝的眼底浮现了一抹怅惘。
这一走,怕是永远都回不来了。
别院的一切,连同记忆里的那个人注定要消逝在这一股冷冽刺骨的寒风里。
一路上紧赶慢赶,他们总算是在除夕那日到达了上京。
马车还没停稳,车外便响起了一阵阵噼里啪啦的爆竹声。
“阿凝,我们到家了。”崔琰笑意温柔地看着她,眼底满是宠溺。直到外头传来小厮的催促,他才缓缓走下了马车。
经过了一个月的朝夕相处,谢凝心底的排斥已然散去。她理了理裙摆,握住崔琰伸向她的宽厚手掌,慢慢地走了出去。
她刚在车前站稳,崔琰就牵着她的手,神色温润地说道:“阿凝,我们回府吧。”
望着门外那两尊石狮子,谢凝心中一紧,莫名有些压抑。
不同于谢家的富丽堂皇,永昌侯府的格局摆设显得分外庄严质朴。
庭院里栽种着两棵松树,青玉铺就的石板路旁有一方造型精美的鱼池,几只锦鲤正晃动着尾巴,欢快地在水生植物间来回游动。
穿过垂花门,走过抄手游廊,便到了侯府的南大厅。府里的丫鬟小厮见了崔琰无不恭敬地唤着“世子”。
崔琰淡淡应了一声,牵着谢凝的手走入了大厅。
谢凝眉眼低垂,屏息静气地走在崔琰的身旁。“父亲、母亲,孩儿带阿凝一起回来了。”
说罢,崔琰松开了谢凝的手,轻声说道:“阿凝,快给父亲母亲行礼。”
得了崔琰的示意,谢凝这才庄重地朝坐在大堂之上的永昌侯夫妇行了个礼。
“谢凝拜见侯爷、夫人。”她的嗓音很是轻柔,带着几分江南女子特有的柔媚,如黄莺出谷、婉转动人。
“抬起头来让我们瞧瞧。”耳边传来了男子威严的声调,谢凝心中一悚,缓缓抬起头来。
永昌侯年逾四十,面容清俊,看得出年轻的时候也是个俊俏的儿郎。一旁的永昌府夫人朱氏面容秀美、风韵犹存,一双狭长的丹凤眼中流露出些许轻慢。
朱氏出身将门,面上也带着几分武将子女的威严。谢凝对她的印象大多来自于赵氏和谢文霆的描述。
听说她心眼小又极善妒,但凡永昌侯多看了哪个丫鬟一眼,她立刻就会将人打的半死撵出府去。
因此二十多年来,侯府里连一个庶出的子女都没有。唯一的两个侍妾还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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