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手法(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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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的三月向来漂亮,道路两旁处处开着海棠,有时还有桃儿杏儿的花骨朵含苞待放,柳树抽芽在河边摇曳生姿,路上的人们也都脱了厚厚的夹袄,展露出新的面貌来。
可惜路上小乞子不知为何越来越多,夏稚跟陆开疆驱车赶到桥头时,还正好撞见桥头的曾家开了善堂专门施粥。
曾家从前是前清的什么大学士,也是个一品官,祖祖辈辈都是文化人,家里的祠堂据说摆了上百位的列祖列宗,每回曾家祭祖,更是浩大极了,又是请神又是开设法坛,还要请族老乡亲吃饭。
这一通流程下来,没有七天那是万万做不完的。
“嚯!夏三爷,您请好啊!”
夏稚刚下车,还没有走到面馆里面去,只是站在面馆门口,就被曾家善堂前面站着的曾小清叫住。
夏稚看过去,便见曾小清踩着一双老布鞋,身上着一身长大褂,小跑而来,走近后气喘吁吁,笑着同夏稚说:“我还当是谁呢,果然是你,上回同你说的事情,你可想好了没有?”
“什么事情?”陆开疆跟面馆的伙计说要三碗杂碎面后,走到夏稚身边去,顺手把人肩膀搭着,看向曾公子。
曾小清立马客客气气先同陆家二爷打招呼说:“陆二爷也早啊,是这样的,前短时间,我们学校文史老师病去了,实在找不到合适的人选,家父就想起夏兄来,夏兄当初研究文史也颇有自己的见解,家父便让我来问问。”
“其实教的学生都是十来岁的孩子,以夏兄的学识,完完全全够用,全当是做些好事,让那些穷苦的人家也念些书,识些字,长大后也便不至于做个文盲,只能当个力巴。”
曾公子说罢,满目期望地看着夏稚,直把夏稚看得无地自容起来,他是真不行,他不过是喜欢自己看看书,让他去教书,还不如把他丢马戏团里和老虎搏斗。
“这事儿容后再议吧,曾兄的好意夏某心领了,只不过家中最近实在事儿多,我不大方便。”夏稚委婉道。
曾公子摆了摆手:“可别这样说,你哪怕是闲了得了空,直接来咱们学校看看也好,咱们现在实在是缺老师得很。”
“好好,一定一定。”
小夏连忙含糊打发了这位老同学,跟陆哥总算坐上了面馆靠窗的位置,眼瞅着陆哥面前两大碗面条,自己面前只一碗,便来了打趣的心思,笑道:“好哇,请人吃饭哪有你这样的吃法,给自己这么多,给我就一小碗。”
陆开疆尤爱吃面,北京的面、长沙的面、西安的面、四川的面,每回去一个地方,他总是先去吃面,可到头来最爱的,还是这家桥头面馆。
桥头面馆的老板不是本地人,要追溯起来,店家自己也说不上来,只说可能在南方,那边早餐都是些重油重盐的东西。
面馆环境不是很好,大多数是平头百姓来吃,偶尔会看见三四个力巴同吃一碗杂碎,就着白馍馍也算是一顿丰盛美食了。
夏稚素来不在乎环境,他只要是陪自己朋友或者喜欢的人,哪怕去天涯海角都去的,更何况只是来这桥头用碗面条呢?
但是小夏早上吃不了太油腻的东西,偶尔一次还行,天天如此他怕是要遭殃。
他揶揄陆哥招待人都不会,偏偏陆哥淡淡瞥了他一眼,伸手把多出来的一碗面推到他面前时,他又哈哈笑着推回去,顽皮道:“才不要,鄙人才不吃嗟来之食,我说了你才给我,我不说你就不给我,我不要。”
陆开疆这会儿已经用帕子擦干净筷子在拌自己面前的面条了,只见布满红油辣子还有葱花的面条被陆开疆夹起超大一筷子,汤汁便裹着杂碎哨子不停的往下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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