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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和他说话时带笑,可裴玄眼底的压迫和敌意掩盖不住。
“看什么,人都走了。”裴玄见李穗儿直愣愣望着宁远道离开的方向,臭着脸将她脑袋掰过来。
方才他在马车里远远见到两人有说有笑站在门廊下,郎才女姿,相配的很,不知道的以为他们才是静园那对新婚的小夫妻。
裴玄越想越不是滋味,忍不住酸道:“难不成人家要搬走了,舍不得。”
“白白你在说什么,我是在看那边有棵石榴树,想去摘。”她手指了一个方向,正是宁远道消失的巷子尽头有棵石榴树的枝丫从废宅里探出。
裴玄揽过她的肩头,向府里走去,半点不许她多往那个方向看一眼,说道:“一会让阿七去摘,你就别去了,书念了吗?”
“念了念了,你放心,我很自律的。”李穗儿后脑靠在他肩下,被他拥着走了会,忽然停下,要求他蹲下。
裴玄依言蹲在她身前。
她趴上那宽厚的背,晃了晃他肩膀,“快,背我,走累了。”
“不是很自律吗,走路都懒得走。”裴玄嘴上唠叨,却还是不做犹豫勾住她腿弯,背起时还颠了颠,故意道:“重了。”
“胡说,你昨天还说我瘦了,白白,你变了,现在说假话不打草稿。”李穗儿戳了戳他的脸,嘴上哼哼,“头还痛吗,给你叫大夫。”
“已经好了,不痛了。”
“好的这么快?”李穗儿狐疑地睨着他俊挺侧脸。
“真的。”
在看到宁远道离开时就不治而愈了。
“不过,王上批了我半个月的病假,这半个月我不用上早朝,可以在府里教你功课。”裴玄道。
李穗儿惊喜不已,直起身子,脑袋快探到他面前,“真的?!晋帝竟这么大方,半个月的假说批就批。”
在吴国,官员们不论病假事假还是丧假都要先上奏,再经过所任职的衙署层层审批,通常要五六天才批下来,有这功夫黄花菜都凉了。是以,越了解晋帝,李穗儿越觉得晋帝能算得上是个好君主。
裴玄脸上闪过心虚,轻咳道:“是吧,晋帝不仅是明君,对臣下更是关爱有加,赏罚有度。”
真可惜,这么大方的君主注定要栽她手里,沦为黄泉路上的孤魂野鬼。
李穗儿暗戳戳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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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裴玄亲身教导督促,外加一天里有一半的时辰都处在一起,不是看书就练功,李穗儿兵法策论和射艺突飞猛进。
她深刻体会到白白原是这般文韬武略之人,不光脑袋聪明绝顶,文章做得好,而且功夫比她强太多。
在这之前她怎么会觉得他是肩不能扛的弱男子!果然太出色的相貌会让人下意识忽略其本身的才能,毕竟太多绣花枕头空有其表。
“又在发呆。”额头被弹了下,裴玄站在她上方,手里端着一碟花生酥。
受李穗儿影响,他现在不觉得吃甜有损形象,既然不在宫里,便不用太忌讳什么,更不用防着喜好会被人拿捏。
因此歇在静园时,他基本不忌口,除了肉以外,想吃甜的便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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