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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东西,先前是你出现幻觉。”裴玄夺过荷包,耳根微红,像是逃避什么,他起身往外走:“不和你说,我累了,去休息。”
“诶,你不是说留下睡吗?”李穗儿拉住他袖子挽留。
裴玄:“我是说留在这院子,没说和你同屋。”
他拨拉开她的手,头也不回出去了。
其实裴玄没想到自己会留下,宫里还有一堆事务等着他处理,他还是浪费了一晚上耗在静园。
他站在廊下看着主屋透出的光影,静默许久,越发觉得近来自己的行为不可理喻,包括傍晚那个插曲。人生二十四载,他自诩心如止水,不会对任何人动情,可万万没想到有一天他竟会失控,栽在了一个笨蛋身上。
“王上,可要回宫?”卫松从梁上翻身下来,恭敬问道。
“明天再回,你们不必守着,留几个探子在宅子外。”裴玄吩咐。
“喏。”
主院房间分部为东西两侧,李穗儿住在东边的主屋,裴玄则去了西边,两边隔了很长的一条游廊。
万籁俱静,闪电划过黑夜,闷雷炸响,不一会窗台飘进雨滴。
李穗儿翻了个身,抬手关上床榻边的窗户。然后用被子将自己裹成蝉蛹,默念着菜名,饶是这样,她依旧睡不着,满心都是刺杀晋帝一事,只有六个月的时间她要怎么接近晋帝?
轩辕台肯定不能回去,那些贵女至今还关在御刑所,她也不可能再混进这些贵女里。
既然通缉令抓的不是她和白白,那她得想办法换个身份才行,可是换身份又该怎么和白白说。
如果这次刺杀再失败,她拿不到解药就要死了,逃到天涯海角都没用。
她苦恼的不行,睡不着,干脆坐起趴在窗台看外头纷飞的雨幕,院子里的灯笼涂了防水层依然亮着,长廊下挂着一排檐铃随风晃荡,时不时一阵大风吹来,发出叮铛清脆声。
一个人的雨夜显得越发孤寂,轰隆的雷声加剧了不安。李穗儿静坐了一会,起身裹上外袍,举着灯盏往外走。
绕过游廊,来到西厢房,屋内灯还亮着,她叩了叩门,“白白,睡了吗?”
里头无人回应,她轻轻推了下门,竟然推开了。
“白白?”她又唤了一声,抬脚走进去。
进到里屋,李穗儿才知道原来西厢房格局和她住的东厢房不一样。进门只是外间,还有一段长廊,走了一会才到里间,门没关,厚厚的帘帐挡住里头的光景。
掀开帘帐走进去,入眼一张桌案,案上堆了许多帛书和竹简,用了一半的毛笔随手丢在一旁,将帛书染色。
李穗儿过去将毛笔归为,无意间瞥到竹简底下压着半张画,露出的那一角是女子飘荡的裙摆。
她好奇地抽出来,发现画的不正是她吗,衣服样式是她那天轩辕台宴席上穿的,连发型都一样,只是没有画脸,因为脸的位置写了一个字:豕。
俗称:猪。
李穗儿再神经大条也看出这是在指猪内涵!她气得鼓起两腮,收起画纸去找裴玄。
屏风后,铜鼎檀香袅袅,裴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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