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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3章 他心疼她哭了(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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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夫人确实高兴昏头了,虽然禧儿不是亲女儿,到底养了九年,乖巧贴心,是有感情的,刚要解释,周京臣劈头盖脸一句,“您巴不得‘子平安,母不平安’,留下周正修,顺理成章逼我另娶吧。”

“你——”周夫人铁青,哆嗦着,“你是和亲妈讲话吗!”

护士抱过礼礼,去里间,周京臣一言不发,跟上去。

“你也是活该。”周淮康埋怨她,“自从京臣和禧儿在一起,你折腾了多少事,京臣怪你,怪错了?”

周夫人不吭声。

“你好歹抱了孙儿,我根本没抱上,都是你连累。”周淮康拂袖,坐在椅子上,吃喜面。

房间里,程禧看了一眼礼礼,丑哭了,“抱没抱错啊...”

周京臣耐着性子哄她,“等一个月,皮肤白了,不皱了,一定俊。”又不忘夸她,“儿随母,母俏,儿俏。”

程禧挖坑,“随你不是更俊吗。”

他明白是个坑,承认了,她非得吵翻天,“你是鹅蛋圆,我是驴脸,你是杏眼,我是狗眼,周正修随我,长大娶不着媳妇。”

她舒坦了,迷迷糊糊入睡。

......

程禧入住的月子中心是北方最高档的港资私立,VIP套房配置了六名母婴工作人员,饮食全部是每日空运,单独检疫。

第三天中午,程禧恢复了体力,喂初乳,礼礼的吸吮劲小,一直没奶,一直哭,程禧手足无措,周京臣却一本正经,“我替他吸,我劲大。”

“没正形!”周夫人老实了,不敢去里间,在外间,“你吸了,我孙儿再吸,卫生吗?”

护士取了吸奶器,做了清洁,在一旁指导,程禧发现周京臣目光极专注,极黏她胸部,她掩住,“你出去。”

他蹙眉,“我学习经验。”

程禧死活不依。

护士笑,“不愿意丈夫陪您?”

她嘟囔,“老变态。”

“程禧。”周京臣佯装严肃,吓唬她,“今晚开始,你洗澡,喂奶,按摩通乳,我亲自出马。”

程禧抄起枕头扔他,“色狼,你分明是想抢奶喝。”

“我还睡你床上。”她越臊,他越吓唬她,“你一睁眼,就是我,一天比一天变态的我。”

她逗笑。

护士也笑。

周京臣不闹她了,搂住她肩膀,“痛不痛?”

“涨痛。”

“仪器太死板,我唇舌灵活,我吸,你不至于痛。”他惋惜的语气。

程禧又逗笑,推搡他。

......

傍晚,周京臣在附近餐厅打包了一盅猪蹄汤。

程禧不爱喝何姨和月子中心炖的猪蹄汤,不是太清淡了,便是猪毛味,偏偏爱喝这家餐厅的。

他一连两夜没合眼了。

护工月嫂伺候得专业,但终究不是自家人,他不放心,必须在场监督,或是亲力亲为。

整栋楼上百名产妇,上百名丈夫,他出了名的‘爱妻’,这样奢侈的地方,男人是权贵富豪,女人是官太贵妇,一大堆的保姆月嫂,用不上丈夫,丈夫也懒得动手,妻子更不敢使唤。

程禧对门的普通单间,生产当天丈夫待了一小时,直到出院没再露面,据说是和小情人去夏威夷度假了,奖励了妻子五百万。住单间的财力远不如住套房的,身份算是高产,小权贵;不算巨富,大权贵,丈夫依然这副德行,可想而知住套房的,多大的架子了。

隔壁VIP6房的齐夫人,和周夫人认识,以前是话剧演员,嫁了城管局的齐局,月中旬生二胎。齐局过来,岳父母在走廊迎接;齐局离开,大舅子弯腰拉车门。

月子中心的夫人太太们,格外羡慕程禧,齐夫人四十岁的年纪了,向她讨教如何御夫有术,聊了半天,齐夫人大彻大悟了:这圈子的男人品性,不是女人调教的,遇上体贴的,是命好,遇不到体贴的,是常态。

周京臣倚着沙发背,阖目养神。

秘书泊了车,走过去。

“叶柏南在云省开了一家泰国菜餐厅,11月下旬、本月上旬,他从港口乘船去缅甸大其力了。”

“大其力,毗邻泰国边界,和美赛县号称金三角的双子星。”周京臣波澜不惊,“叶柏南清楚我监视他,在缅甸下船,我自然怀疑叶太太去缅甸登机,飞往欧洲。实际上,他虚晃一枪,目标是泰国。”

“小周太已经顺利生产,您踏实了,可以对付叶柏南了。”

“等春节后。”周京臣自有一番打算,“让叶家最后过一个团圆节日。”

他起身,才一迈步,周淮康这时走进餐厅,朝他点了下头。

周京臣重新落座。

秘书鞠躬祝贺,“恭喜周老先生喜得长孙。”

周淮康一边为叶柏南心事重重,一边为孙儿喜悦,秘书退下,他开口,“菱花要出国?”

“嗯。”

“携款移民?”

“嗯。”

周淮康焦躁,“菱花糊涂啊。”

“叶阿姨不知情,是叶柏南擅自安排的。”周京臣和盘托出,“应该从缅甸出发。”

周京臣故意提缅甸,没提泰国。

他猜到周淮康心有愧疚,不忍心他赶尽杀绝,私下会找叶家,而叶柏南知晓周京臣‘堵缅甸’,认为他上钩了,更是百分百去泰国了。

届时,部署一批人,在泰国扣押叶太太。

“叶氏集团的大半资产由叶阿姨带出国,只要原封不动追回,叶柏南罪名也轻了。叶嘉良的死,何晤晤给我留了一封信,这封信12月初才辗转到我手上,信中她认罪了,下药报复是她自己的主意。”周京臣喝了一口水,“叶嘉良家暴发妻,虐待继子,是死有余辜的败类,何晤晤既然一人承担,我尊重逝者遗愿。”

周淮康听出周京臣的意思,“你...放柏南一马?”

“他算计过我,没下死手,我又何必下死手。”周京臣从沙发上起来,“我现在已为人父,理解了父亲不舍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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