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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澹:“是啊。”

几个意思?为什么要吃谢永儿的醋?

庾晚音心里悸动了一下。刚跟一个恋爱脑的谢永儿聊了一整天的儿女情长,她似乎也被洗脑了,明知时机不对,却还是忍不住半真半假地追问了一句:“因为我给她梳头化妆啊?明儿也给你……”

夏侯澹:“不是。”

庾晚音心跳得更快了。

结果,夏侯澹这两个字说得如此坦荡、如此理直气壮,说完就一脸淡然地继续吃饭,仿佛这个话题已经圆满结束了。

以至于庾晚音凝固在原地,愣是问不下去了。

几个意思啊???

这算什么呢?是承认了吗?是捅破了那层窗户纸吗?

从她察觉他待自己的心思,已经过去了八百年。只是他似乎真的对身体接触有什么不可言说的阴影,她只能耐住性子,等他自行捅破那层纸。

结果他老人家真就不急不躁,似有还无,竟让她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自作多情了。

又是一阵冷风,回廊灯影一阵凌乱晃动,挑灯走在他们身前的两个引路宫女惊呼一声:她们手中的宫灯被吹灭了。

光影交迭,庾晚音一时看不清脚下的路,步履慢了下来。

肩上忽然一暖。

夏侯澹解了外袍披到她肩上:“穿这么少,小心感冒。”

庾晚音静了静,转头看去。夏侯澹的面容在一片黯淡昏黄中模糊不定,只有眼神是清晰的,安定地回望着她。

前面那两个宫女还在一边告罪,一边手忙脚乱地打火点灯。

庾晚音用她们听不见的音量说:“你这可是龙袍。传出去我又成祸国妖妃了。”

夏侯澹被逗笑了:“你不是吗?”

庾晚音:“……”

庾晚音:“…………”

庾晚音甚至有一丝火气了。

这若即若离的是在玩你姐姐我吗。

夏侯澹,你是不是真的不行。

忍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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