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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澹从地洞里灰头土脸地钻出来,先去看庾晚音:“瘦了。”

庾晚音咳了一声:“没有,是妆没卸干净。”其实她闷在里面没处活动,天天躺着嗑瓜子吃水果,长了一圈肉。

夏侯澹掸了掸身上的灰,左右看看:“今晚吃火锅?”

“大热天的吃火锅?”

“配冰镇绿豆汤嘛。”

“不错。”庾晚音笑道。笑完了又觉得这对话活像是共处了多年的老夫老妻,有些脸热。

人说患难见真情,她现在算是懂了。共同经历了那么多事,她看见这个人的身影时,开始不由自主地生出一种安心的感觉。

直到地底传出乒里乓啷一阵乱响,又一颗沾灰的脑袋冒了出来:“咳咳……扛着锅爬地道可太费劲了!”

夏侯澹:“辛苦了,把锅放下,你可以走了。”

阿白:“???”

阿白没有走。

不仅没走,他还把北舟也拉来了。双人小火锅变成了四人小火锅。

“娘娘,吃这个。”阿白殷勤地涮好羊肉,夹到庾晚音碗里。

庾晚音阻之不及,正要道谢,斜刺里又有一双筷子伸来,将毛肚盖在了那块羊肉之上。

夏侯澹盯着她。

庾晚音:“……”

她对夏侯澹的印象分是持续走高的。但她却不知道夏侯澹是怎么想自己的。

她猜测其中多少有些好感,但他又总是正人君子得很,似乎怀抱着一腔纯粹的同盟战友情。

直到阿白这不怕死的开始搅局,他仿佛受了几分刺激。

庾晚音咽下那块毛肚,缓缓夹起阿白的羊肉。

夏侯澹仍旧盯着她。

阿白的眼珠子也转了过来。

庾晚音顿了顿,缓缓将阿白的羊肉送到了夏侯澹碗中。

夏侯澹:“?”

阿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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