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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谢永儿唤到廊下躲雨:“妹妹今晚不是该去侍寝么,怎会在此?”
谢永儿低下头:“陛下身体不适,已经歇下了。”
夏侯澹病了?庾晚音一愣。
下午在御书房里,他的确说过头疼。她走之后,又更严重了吗?
又或许……只是装病吧。
自己对他的身份起疑了,所以他通过示弱来逃避问题。
庾晚音离开御书房就后悔了。拆穿他对自己有什么好处呢?一直以来她努力忽略着他身上的违和感,又何尝不是在逃避呢——逃避这一刻举目无亲的惶惑与无措?
谢永儿观察着庾晚音的神情。她没想到这庾贵妃是真的不知情。
这么说来,皇帝确实病了?
谢永儿心念一转,突然面露关切:“贵妃姐姐,你去看看陛下吧。他方才很是难受,似乎说了一句想要找你。”
方才那被侍卫驱逐的待遇,她可不愿独享。
庾晚音的反应有些出乎她意料,脸上既无得色也无期待,反倒皱起了眉,像在经历一番内心挣扎。
谢永儿唯恐她打退堂鼓,正待再怂恿两句,庾晚音却已经上钩了:“既然如此,我去看看。”
谢永儿带着快意目送她转身离去。
庾晚音撑起纸伞走入雨中,忽然又回过头来:“妹妹先在此稍歇,我让小眉带你去换身干净衣服,等雨停了再将你送回去。谢谢你特意来告诉我此事。”
谢永儿笑得更明媚了些,缓缓道:“姐姐告诫我别喝避子汤,那份恩情,永儿一直记在心里。”
庾晚音:“……”
不会是真心的吧?
如今看来,跟那两个夏侯相比,谢永儿的段位低得甚至有点可爱了。
庾晚音生出一丝愧疚,黯然道:“想不到,还能盼来与妹妹交心的一日。”
谢永儿:“……”
不会是真心的吧?
难道她上次真的只是善意提醒?
从她一个古人的角度,确实预料不到有谁会存心拒绝龙种。所以自己那次中毒,纯粹是自作自受?
可是……如果原文里的心机女主彻底不当恶人了,自己这些未雨绸缪的争斗,岂不就变成了单方面的迫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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