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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珠落下的频率是一致的,接连不断,而且位置很准确。

云叙白想挪开,却发现四肢无力,失去控制。这种感觉和鬼压床很像,他有知觉,但是指尖发麻,无论怎么努力,都无法抬起手。

一股无形的压力从天而降,将他钉在床上,他有一瞬间恍惚,分不清自己在梦里还是已经醒了。

滴水还在继续,那种有规律的滴答声像一种魔咒,不断循环。

打在额头上的水珠不算重,疼痛感也很轻,但是持续的迭加,让人绝望。

直播间视角,观众们清晰地看到,一个白衣怨灵漂浮在云叙白的上空,距离不过半米,怨灵手里拿着一个酒壶,水从壶嘴滴落。

[啊啊啊啊好恐怖,叙哥被鬼压床了!但是他好像看不到鬼,无法动弹!]

[这样持续不断地滴水,真的好折磨,换做我我会崩溃的]

[崽崽加油啊!反杀!]

云叙白迅速静下心来,他尽量忽略掉不断干扰他的滴水声,运用所有感官去捕捉阴气的具体位置。

很快,他发现上方悬着一团浓重的怨气。

云叙白咬了咬舌尖,疼痛感在口腔蔓延,麻痹的感知逐渐恢复。他迅速掌控身体,握紧手掌,一把红伞出现在手中。

“晚上好呀。”黑暗中,云叙白挑起唇角,一棍打断怨灵的头。

第211章 两台戏(7)

怨灵的头被打掉后, 云叙白恢复知觉,完全掌控身体。

云叙白打开床头灯,暖黄的灯光向四周发散, 笼罩在头顶的阴气现出原形。

一具没有头颅的躯体悬浮在半空中, 白色衣衫如烟漂浮, 看体格,是个男人。

怨灵的残躯拿着一只酒壶, 壶嘴里滴落酒液, 酒香血臭, 交织成一股难以言喻的气味。

那颗被云叙白打掉的头颅卡在对面的百宝架里,只露出被黑发覆盖的后脑勺。怨灵挣扎着想逃出来, 整个百宝架被冲撞得哗哗作响,精巧玩件落了一地。

云叙白把怨灵的残躯收入伞中, 精巧的酒壶失去支撑,落在床上。

云叙白看了酒壶一眼, 慢条斯理地走到百宝架前。提起怨灵的头颅,云叙白看到一张没有五官的脸,像在骨骼上草率地敷了张薄薄的人皮,怨灵挣扎起来, 皮肤之下的红色血管根根突起,仿佛有血液流动。

又是没有脸的怨灵,云叙白已经见过好几个了。

云叙白眼眸微睐, 浓密的眼睫垂下, 在脸颊上落了两道轻薄的影子:“你长得实在太草率了。”

怨灵的皮肤蠕动着,发出一个低沉沙哑的男声:“所以我想要你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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