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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伤心(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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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化神修士里,你的年龄非常小。”无念道,“魔族的孕期只有一年,不过蛋要孵化很久。”

剑尊阁下知道的这么清楚,很难不怀疑他当初想过用孩子绑住黎翡,他们两人收过这么多义子义女,在异种祸世后期又收养了小福,说不定这根本就是他上位的策略。

谢知寒思考到这里,忽然觉得剑尊的做法明里暗里跟逼婚似的,透着一股想把生米煮成熟饭的味道。

不过以目前的情况看,他是没有成功了。

“如果我早知道上古魔族能够通过毒素改造身体,来决定孕育方,我何须那么……”剑尊的话轻微一顿,他博古通今,很多人都觉得他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可到了死后,他才知道自己苦求不得的结果,还有另一种方式可以达成,“有时候我真的会嫉妒你的,谢知寒。”

“可她又不是上古魔族……”

“王族血脉都会有一定程度的返祖,”剑尊道,“所以我只是告诉你,有这个可能而已。至于要实践多少次才能成功……我都没跟她生过,怎么指导你?”

谢知寒:“……”

“如果你害怕的话,就不要再渴望她的毒了。”无念道,“我知道你已经成瘾了,我可以告诉你戒.断的方法。对于其他种族的修士来说,魔族幼崽是个可怕的寄生体,几乎没有双方都活下来的,你要不要好好考虑一下。”

谢知寒:“……剑尊大人,这话是不是带着你的私心。”

“是啊。”他倒没掩藏,“她要是跟你有了子嗣,我会很想杀了你的,我对你的宽容只到这里为止了。”

谢知寒还处在诧异震惊当中,久久没回过神来。直到帘外响起魔族将领行礼告退的声音,黎翡走了进来。

她没穿得太正式,外披留在谢知寒身上了,没有佩甲。而且还有点聊困了,懒洋洋地抬眼扫了一下两人,坐在谢知寒面前,伸手倒茶,问:“你跟他聊什么了?”

无念低头把小福拉起来,假装什么都没说。

福娘也乖乖地被抱起来,坐在干爹腿上,她抱着无念的胳膊,小声跟他道:“娘怎么不问你呀。”

“她觉得我会说谎。”无念道。

“哦……”小福懵懵懂懂地点头,扭过脸看着她一爹。

乍一问谢知寒,他还没从刚才那个消息里回过神,有点愣愣地看着她,措辞了一下,道:“我们没说……什么。”

黎翡好整以暇地等着他下半句。

“说了点,不确定的事。”他道。

黎翡凑过去盯着他:“你有事瞒着我。”

她其实不太会审讯别人,哪怕是当初对谢知寒的审问和惩戒,也不过让属下去操办处理的。但这股滚热的气息逼压过来时,他还是难以抑制地乱了呼吸——完了,他的情绪和欲.望起伏,几乎已经不属于他自己了,只要黎翡这样认真地盯着他,谢知寒就恍惚感觉到心口的怦然跳动和开始紧张的身躯。

这种神经绷紧、期待被占有的错觉,让谢道长又深深地陷入自责和愧疚当中,他仓促地别开视线,控制着声音道:“你要是想听就能窥探到,何必过来问我。”

“我以为你会告诉我的。”黎翡支着下颔,“喝够了我的血,这就开始翻脸不认账啦?谢念之,我对你好得可不止一点半点,你居然对我不坦诚。”

事实上她确实扫过去神识听了几句,发现无念没有跟他讲一些乱七八糟拱火的话,她就撤了回来,以免被属下发现自己不够专心。

在谈正事的时候分神听寝殿里的小兔子在说什么,这简直是昏聩之君的行为。

他被“谢念之”三个字叫得脊背发麻。因为多年深居简出,这么叫他的人少之又少,从黎翡嘴里听到这么亲密且尊重的称呼,让谢知寒的手心里都有点发热。

黎九如居然会叫别人的字了。她……只要把病治好,一定还会是那个被人信任尊重、举世无双的守护者。

也不知道谢知寒心里这推论是怎么得出的。道长擅自对她戴上的滤镜未免太多了一些,光是黎九如对他好一点点,他就觉得她对天下苍生也会那样——

全天下都怕她,但谢知寒却像被毒烧坏了脑子一样,总是觉得她很单纯……而且善良。

“我……”谢知寒很想告诉她,但方才的谈话又没办法说出口,他看了无念一眼,剑尊阁下云淡风轻地望过来,好像什么都没说似的。

黎翡越靠越近。不过眼下,她想得已经不是从谢知寒嘴里问出他们的谈话,她的视线逐渐下移,从他剔透如琉璃的眼眸间挪下去,停在他的唇上。

谢知寒一紧张起来,就会不由自主地轻咬一下唇瓣。他的唇湿漉漉的,下唇内侧有一点齿印的痕迹……昨夜,还是前夜?总之她有一天过分了点,把他的唇肉都磨肿了,他那时就低低地吸气,眼睫上凝着泪,委屈但又无害地看着她,就像一件被送入猛兽口中的祭品。

直到眼下,他唇上微肿的痕迹还未彻底消除,淡红色,润得发亮。

黎翡看了一会儿,有些躁动地凑过去含住,却被谢知寒轻轻地推拒了一下,他有些害怕了,借口却是:“剑尊阁下还在……”

“我看得还少吗?”无念道。“你有人疼,她惯着你。不像我,履行约定的吻都得背着你来,明明先遇到的是我,还跟偷.情一样。”

谢知寒抵着她肩膀的手一下子蜷起来,本来只是不太用力地抵着她,这时候手臂僵住,忽然避开她的抚摸,还拿开黎翡扶着他腰的手,掉头钻进床帐里,一声不吭地躲起来了。

黎翡怔了一下,对方纤薄的衣袖在她手上丝滑地掠过,她慢了一刹没拽住,再回神就只剩下紧紧闭合的纱帐了。

她瞥了一眼慢条斯理喝茶的无念,觉得自己为这个生气不值当,可不生气又觉得闹得慌:“除了在血巢交换的那一次,我什么时候背着他亲你了,你这个人是不是太心胸狭隘,说这种话就为了给我添点堵?”

“我这是让你克制一点,”无念道,“最近你的尾巴看见他就兴奋,九如,你对他这么热情,我也会伤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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