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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满不答,只是挣脱了抓着她的那个士兵,跑向谢暨,被一把搂在怀里。

对视好一会,库恩神色放缓,却是低声说了句,“让他们走吧。”

士兵不可置信,往前踏一步,“王爷,这样不妥,万一他们说出了些什么,咱们不就陷入险境了?您伤重,休养这些日子才好些,禁不起再折腾了。”

库恩摇头,视线没离开过赛满的脸,“不过是两个孩子,能掀得起什么波浪,让他们离开就是了。”

士兵神色间有些犹豫,但看着库恩渐冷眼睛,不敢再劝,只不耐摆摆手,呵斥道,“快走!”

这句赛满听懂了,她偏头和谢暨对视一眼,没停留,转身跑走。两人没敢走正路,只穿过密林藤蔓,刮了衣裳脸上全是口子,跑到马匹处,回头看看并无人跟随,这才稍稍放下心,上马飞驰而走。

忍了许久,终于安全后,赛满眼泪再憋不住。她抹一把眼睛,狠狠夹一下马肚子,小声骂,“这鬼地方,再不来了……咱们快回府,告诉阿塔有匈奴人躲在这里。”

而木屋里,库恩看着赛满离去方向,手指动动,吩咐道,“去查查那个女孩儿的来历。”

士兵抱拳领命,顿一瞬,还是问,“王爷,行踪已经暴露,那咱们什么时候启程?”

库恩咳两声,翻身下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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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两月,谢安已经大好,早回到营中。他到底年轻底子好,虽曾九死一生,但捡了条命回来,悉心养两月,便就恢复如初。若说有什么不同的,便就是箭擦过的地方留了一条疤。

好歹人长的好看,这疤放别人身上是破相,在他脸上,反倒更显阳刚一点。用琬宜话来说,是“匪气更足几分,比以往还嫌凶。”

已经深秋,树叶全黄了,扑秫秫掉落,洒满一地。临近傍晚时候是最舒服的,阳光没特别热烈,但也不冷的让人哆嗦,杨氏和琬宜坐门口,有一搭没一搭地绣肚兜。

给孩子用的那种,想着多做几个,小孩子一天一个样,备少了怕不够用。

琬宜肚子很大了,但孩子老实,不闹人,她除了吃多些睡多些,也不遭什么罪。家里人原本就让着她,现在更是溺爱过分,沈骁每日过来两次,总带些好吃好玩的,哄孩子一样。谢安也收敛不少脾气,不敢说重话,虽仍总是冷脸,但学会了轻言慢语,一句话不敢悖逆。

琬宜活的自在,日日轻松愉悦,边和杨氏说着话,手下针线穿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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