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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谢安手搭着她肩膀,凑近她耳边笑,“谢芙罗里吧嗦说一堆,你一点被激怒的样子都没有,她肯定要被气死了。软绵绵性子也有好处……能克住人。”

琬宜被他吹拂热气惹的面红耳赤,推他肩膀一下,转身跑走。

……而好在,接下来几日,谢芙再没出现过。

当然没没有人再去刻意提起她。年味儿越来越浓。

谢暨爱热闹,磨着谢安去买了八个大灯笼。哥俩儿不嫌烦不嫌累,正房和两个偏房,加上院门,门前都挂上,夜晚点亮,红通通喜庆非常。

谢暨不满足,又去磨着琬宜要贴对联,谢安跟着凑热闹,他那点儿文学底子,东拼西凑倒也弄出了一幅。

财源滚滚随春到,喜气洋洋伴福来。横批,家和万事兴。

琬宜自然没什么意见,提笔写好,又画了个大福字。谢暨倒是很嫌弃,可一边翻白眼骂又俗又臭,却也一边爬着梯子贴的工工整整。

……转眼到了二十八。中间又下几场雪,杨氏高兴,瑞雪兆丰年。

晚上的时候,杨氏早睡,谢安带着谢暨和琬宜在偏房里,玩闹喝酒。

桌上摆着下酒菜,很简单,几只鸡爪和两盘花生米,一盘咸炒,一盘甜炒。

火炕烧的很热,琬宜只穿了一件薄袄子,窝在一边咯嘣咯嘣嚼花生。甜的更好吃,上面沾满白色糖块,不腻,只清甜。

谢暨还在鼓捣他的九连环,本来差几步就解开的,可早上时候被阿黄叼走摇头摆尾甩了一通,变得比最初还难解了。谢暨气的破口大骂,还摔了人家饭碗,掉了岔儿。

过一会儿,谢安推门进来,裹挟一身寒气,手上提个精致酒壶。

他随手脱了外套,斜坐在炕上,和琬宜并肩,中间只隔了挑眉一点距离。琬宜嫌他冷,屁股往里挪一挪,扯了毯子盖脚上。

谢安看她一眼,蹬掉靴子到炕上去,脚伸毯子底下和她抢地方。

琬宜推他一把,“不许。”

谢安本没在意,他腿长,毯子盖不住,脚踝露在外面,弄得底下漏风。琬宜不乐意,又踹他几脚,谢安无奈,只能退出来,又重新给她掖好。

屋里头灯火晕黄。窗外雪地上,灯笼洒下一片温柔红光。

三人各做各的事,但却和谐安宁。谢安自斟自酌了两小杯,偏头看琬宜已经吃净了甜花生,开口逗她,“要不要来喝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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