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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这个时辰,他老早就睡着了,怀中还抱着人,软的,香的。
而现在,就身下一卷凉得快结冰的席子。
啧,明日定是有冰渣子。
赵堰向胸口处一摸,摸出早间宋檀给他系上的荷包。
若是以前,要他系这种东西,比要他的命还难,一个大老爷们的,谁戴这种娘们唧唧的东西。
但,是宋檀亲手做的,赵堰又觉真香了,恨不得宋檀再给他绣几个搁身上。
嘴角抑制不住地往上扯时,赵堰捏着荷包往鼻尖凑,嗯,还是香的。
赵堰靠在边上稍稍坐直身,指腹重重摁着荷包上绣有的纹路。
荷包口子上有个绣错了的小口,赵堰这才发现,怪不得在临走时,宋檀又将荷包给收回去。
赵堰脑中一下想起宋檀追在后头的模样,好不容易卸去的一身疲惫顿时又再揪起,心底就跟有个绣花针似地在往死里扎。
他索性重新将荷包揣回去,正欲躺下,身侧有人突然吱声。
那人离赵堰最近,他瞥见赵堰如此宝贝这东西,懒懒地掀了眼皮问,“心上人送的?”
赵堰摇头,拍拍胸膛,确保荷包在里面好好的,摇完头,赵堰猛地又想起来宋檀不正是心中之人吗?于是赵堰又点头。
“你这到底是是还是不是?”那人名叫刘丘,被赵堰弄得摸不着头脑。
赵堰吐出一口长气,没打算藏着掖着,“是我媳妇儿送的,肯定算是心上人了。”
“怎么样?好看吧?手巧吧?”
赵堰方说完上一句话,底子里的那股爱嘚瑟劲儿,又冒了出来,好似不论何时何地,始终不会改。
凡是有机会,皆会炫。
当初念书时,逢人就说自己是个要当秀才的料,参军后,又说自己是个要当大将军的料子。
如此,遭人看见了媳妇儿给自己绣的荷包。那如何?定然是显摆啊。
可惜刘丘似乎很没懂赵堰话语中的意思,惊讶问,“你都有媳妇儿了?还跑出来参军做什么?万一有个什么好歹,那岂不得不偿失了?对了,你有娃的没,再有个不适,娃都得唤别人爹。”
赵堰的脸黑到极处,晦气,真真是晦气,还没人这般说过他,他几乎是磨了磨牙地道出两个字,“没有。”
刘丘点了点头,兴许是年纪小,好奇事儿多,话也多,哪怕是都听见赵堰这般回答,他还继续问道:“对了,你媳妇儿长得好不好看的?家中与你般配不?你怎么说到亲的啊?我都快十八了,村子里连个帮我提亲的人也没有。我阿婆说我来当一回兵,再回去后,保准有媒婆来帮我说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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