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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番外六【重修】(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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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能不离婚,婚礼的事情我会想办法。

但很明显,薛与梵没有进入他的思维模式,狐疑他怎么突然说离不离婚的事情。

要告诉她今天向卉找自己,着实有点破坏别人的母女关系,周行叙看她迷惘,干脆敛了情绪。

晚饭,她吃得津津有味。

她就是这样,没有什么可以打扰她的胃口,吃得下吃得香,睡得着睡得沉。

薛与梵坐在他对面啃虎皮鸡爪,吃完米饭后空掉的碗被她用来吐鸡骨头了。

周行叙靠着椅背,想起了今天在咖啡店的时候和向卉的谈话。

……

因为周景扬的关系,薛与梵虽然和周行叙领了结婚证,但一直没有办婚礼也没有喝改口茶,落在长辈眼里还是有些名不正言不顺。

当时领完结婚证,薛与梵就出国念书了,很多事情也就顺其自然地往后拖了。但是现在向卉看着女儿都回国了,别说婚礼了,就是连家长都没见,一切都没有苗头她着急。

“我不是逼你们离婚,你们是可以婚后少和你家里人接触,婚礼得办吧?这附近的邻居都看着,只知道听说谁结了婚,却没看见窗户上贴喜字。人是说不要活在别人的目光里,但你总要给我女儿一个婚礼吧。”

……

薛与梵开始啃最后一个鸡爪,她永远是光盘行动的中坚力量。

她挥了挥手,示意周行叙可以撤盘了。他起身去厨房拿垃圾桶:“你不怕晚上不消化?”

薛与梵啃着鸡爪,不方便立刻说话,只能摇了摇头。等把骨头吐到碗里,开口:“督工是个力气活。”

周行叙收拾着桌上的碗筷,嗯了一声:“今天干了哪件力气活?搬了个折迭躺椅?”

听出他是在损自己,薛与梵撇了撇嘴,假装没听见,吃饭的时候不能置气,否则饭菜会不好吃。

晚上周行叙故作随意地问起她想办什么样的婚礼。

薛与梵靠在床头,一手端着手机,一手绕着一缕头发把玩着,听见他突然提起婚礼,薛与梵想了想:“你妈你哥肯来吗?来了能保证不砸场子吗?”

薛与梵是说笑的,故意问他,要不要到时候婚礼上配上个保安,保安看着周景扬和霍慧文。

这些说笑的话放在以前,周行叙会笑,甚至还会顺着她的话继续说:干脆再配两个保镖,保镖保护她。

-

督工怎么就不是一个体力活力了?

这年头周末出了个门都不算周末休息了。

忙了几天后,总算有一个工作室的雏形了。

木工在实操的时候,发现有个柜子的设计不是很合理,在和薛与梵交流了之后,决定改掉。上午的时间总是过得特别快,薛与梵自己都肚子饿了准备催师傅们先去吃午饭的时候,周行叙给他们这点叫了个外卖。

他人比外卖后来。

薛与梵这里是说好了的,不包伙食的。

他们两个还是去隔壁的商场解决吃饭问题,薛与梵过马路的时候,挽着他胳膊,好奇他今天怎么突然帮忙叫外卖了:“我这里是不管吃饭的,当时合同里已经签好的。”

“知道,但是给点好处,他们也会上心一点。”周行叙和她站在距离十字路口有几步距离的树荫下等红灯:“明天带你去吃饭。”

他没细说。

直说去吃饭,薛与梵想着既然不去督工,索性睡到了大中午。周行叙早就晨跑完回来了,洗过澡之后坐在客厅里看无声电视。

期间周行叙不是没喊过她起床,但是她不乐意起,抱着被子一副起床就玉石俱焚的架势成功睡到了现在。

打着哈欠从楼上下来,手伸在上衣里,挠着痒。

周行叙听见她下楼的脚步声,抬手看了看眼手表上的时间,没出声但在心里叹了口气。把电视关了,周行叙进厕所的时候,她已经刷完牙洗完脸了。他倚着门框,看她开始化妆。

东西拿起又放下,沾了眼影之后,又抖掉一些,然后可能是发现粉不够了,又继续沾,他这也不清楚究竟是为什么。

等他们出门已经过了饭点了。

周日全天各个时间段车都挺多的,车从小区开出来之后,就拐弯朝着高架开过去。

薛与梵还坐在副驾驶上打哈欠,这才想起来问他:“我们去哪里吃饭?”

周行叙不说,反问她:“都这个时间点了,还吃饭啊?”

薛与梵嗯了一声:“这个时间点怎么就不能吃饭了?每个时间点都应该吃饭。”

今天天放晴,天上云都没有几片,那抹蓝色好像是水洗过一遍一样。薛与梵看着路牌闪过,环顾四周觉得眼熟又不太眼熟。

他带着自己去了老城区。这片停车不好听,前些年在寸土寸金的这片区域开辟了一个停车场出来,才方便了不少住在这条街上的人。

薛与梵直到下了车,还觉得他应该是带自己去美食视频号里的那种藏在巷子里的味道。

直到往里走,路过坐在老槐树下纳凉的几个奶奶时,一个摇蒲扇的奶奶喊了他的名字,用首府话问周行叙是不是谁谁谁的孙子。

他奶奶的名字,薛与梵没有听清楚。只听他也用首府方言回应了那个老奶奶。

薛与梵是本地人,所以听得懂。

听见对方问他是不是带女朋友回来见他奶奶,他眼睛弯弯,拉着薛与梵的手:“不是女朋友了,是老婆了,改天叫我奶奶给你们发喜糖。”

薛与梵也不傻,拉了拉他的胳膊,小声问他:“你怎么带我来见你奶奶?”

周行叙和那群奶奶告了别,带着薛与梵往里面走。向卉那天说得很对,婚后可以不和霍慧文还有周景扬来往,但这婚礼得办吧。

就靠着上次升学宴上大姨那两下,叫霍慧文按照他的计划走,不现实。

往巷子里继续走,不知道哪家院子里飘了桂花香。她被一阵狗吠吓了一跳,木门开着,一条狗拦在门口,朝着走来的两人叫着。

只是狗尾巴飞快地摇着。

周行叙瞥它,它呜咽着原地后腿立着,前爪搭在周行叙裤子上。

老街家里没人不关门也不怕,周行叙走进去喊了声‘奶奶’,穿过院子发现客厅里没有人,电视剧和收音机都没有开着,说明奶奶出去了。

房屋布局这附近的都一样。进屋便是厨房,厨房和客厅中间是个院子。

虽然是老人家一个人住,但是家里特别干净。院子里搭了葡萄架子,只是薛与梵一眼望过去没有看见葡萄。

供桌上摆着黑白照片,照片裱在黑色的相框里,大约是每天都上香,所以房间里留着淡淡的香火味道。供桌下几个篓子里摆着香烛锡箔,还有一些迭好的元宝。

饭菜在桌上,双副碗筷洗干净摆在桌上。薛与梵看着那一桌菜,咽了口唾沫:“现在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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