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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二分熟(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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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请客。

其他人在叫好。

超市的门帘被掀开,他最后一个走进来,手里没有吉他也没有乐谱,双手插兜站在门口。

和他同行的一个男生像个小火箭一样冲出去,两只手臂上各挎了一个购物篮:“哥,是不是随便买,你都买单?”

他带着一贯对人的笑容:“是,随便买。”

他让人随便买,但他自己购物欲似乎不大。薛与梵手里的手机此刻响了,微信的提示音不大,在吵吵闹闹的学校小超市其实不明显。

方芹说换成红烩味的。

薛与梵回了一个‘好’字。将薯片丢进购物篮,转身从水柜里拿了一瓶冷藏的矿泉水。从货架之间走出去时,在头顶明明晃晃的白炽灯光里她撞上了周行叙的目光。

和在操场隔人海的对视不一样,那次她那个方向的人很多,他甚至都不一定看见自己。

但这时候,附近只有她一个人。他微微蹙眉,随后立马挪开了视线。

薛与梵第一反应是低头看看自己的衣服,不再是围裙和套袖的组合,手里也没有骇人的锯子和锤子。

米黄色的睡裙也是很普通的款式,说不出好看,但绝对比之前那副打扮要好。薛与梵慢慢挪开步子,有些不解,自己这么不堪入眼?走到冰柜前,拿出小八要的八喜冰淇淋。

他一直站在门口收银台的位置,薛与梵先看见一双男士的帆布鞋,等他小腿也进入薛与梵的视线里时,那双鞋的主人移开了位置。

超市的老板娘按下了手机里年度家庭伦理大剧的暂停键。

薛与梵点出手机里的付款码,周行叙是让开了,但是没有走开,还背对着她站在她旁边,站姿有些慵懒,一手撑着收银台旁边的货架。

他的存在感很强,甚至能搅乱别人的磁场。

薛与梵不自在的站在旁边拿着一个购物袋在装东西。

和他同行的人似乎一个已经买好了,薛与梵听见周行叙说:“就买这么点?”

那人剪着一个寸头,人有点黑,和周行叙差不多高:“对啊,我也不是很喜欢吃零食。我这点够了。”

“再去买点。”周行叙挥手。

寸头没走开:“我真的够了,哥。”

“再去看看,超市里东西挺多的。”周行叙还挡在他和收银台之间:“再去挑一挑。”

老板娘在键盘上噼里啪啦按了一通,报了价钱。

扫完付款码,薛与梵装完袋子,推开门帘,一时间九月底的热浪扑面而来。隔着塑料的门帘,薛与梵听见那个寸头的声音又响起了。

“哥,我真的不爱吃零食,真的就这么点想买的。”

薛与梵回头,塑料的隔热门帘,只能隐隐看出两个人的身影。

周行叙让开了:“最好了,给我省钱。”

有点莫名其妙。

不过这和薛与梵无关,夏夜里的热浪有些折磨人,薛与梵有些招蚊子咬,赶忙迈开步子朝着宿舍走回去。

打开宿舍门,空调不知道被谁打开了,还开着电风扇。薛与梵将零食给了她们,购物袋里有小票,算钱这件事交给她们了。薛与梵将平板手机充电线还有耳机扔到床上,踩着扶梯两三下就爬了下去。

大动作让她感觉到胸前突然的起伏,薛与梵一僵。

坐在床边,腿还垂在床下面。缓缓抬手摸了摸胸口,现实告诉她她没穿内衣,手感告诉她现实是真的。

小八刚给她转完钱,一抬头就看见斜对床的人正在‘摸|胸’,抽了抽嘴角:“梵梵,你要不把床帘蚊帐放下,不要这么迫不及待啊。”

洗完澡,她没有再穿内衣的习惯,当时只准备去倒了垃圾,她也没有发现就顺道帮她们去超市买了东西。

难怪周行叙会突然移开视线。

薛与梵看着睡衣印出的痕迹,想死的心都有了。

室友在笑,纷纷让她注意微信收钱。

裹紧被子在床上发出无声的呐喊,但是钱还是要收的,薛与梵从被子里伸出手,将平板和手机连上充电器,点开微信后,看见室友的转账,一个个收款之后,薛与梵看见她的聊天列表里还有宿舍群。

点开宿舍群,那条放出今天周行叙他们乐队表演视频的帖子链接还在。

薛与梵拿出耳机,连接上之后,点开链接。

帖子已经变成了热帖,他不是乐队的主唱,是吉他手。黑白的吉他摆在他腿上,他还背着吉他的肩带,肩带和吉他是一个配色,黑底配上白字。

大写的英文。

翻译成中文就是:我弹得是贝斯。

有点恶趣味。

控场的主唱在介绍歌曲,介绍的很有梗,引得旁边的周行叙也笑了。薛与梵才发现他有虎牙,一边笑,一边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等一个个视频点下来时候,宿舍里其他人都已经睡着了。薛与梵却越看越精神,将手机熄屏放在一旁。

就像是设计时的灵光一闪,薛与梵好像知道为什么当时他非要那个寸头再去买点东西了。

空调外机正在运作,转动的风扇就像薛与梵此刻的心情一样,有点停不下。

第二天不出意外,睡眠不足送了薛与梵两个黑眼圈。

实训周最后一天了,薛与梵差点迟到。

没有时间她也懒得捯饬自己,刷了牙洗了脸一点妆都没有画,不过她皮肤白,也没有什么瑕疵,涂一个口红气色就出来了。

鼻梁上架着一幅眼镜,眼妆化不化也不重要。小八看她不打扮:“好歹换了一个新环境了,以前老校区没帅哥,新校区还是有潜在猎物的。”

薛与梵从衣柜里拿出白色的长裙,突然想到今天的课,又把白裙子塞回去,换了一条便宜耐脏的牛仔裙。往嘴巴里塞了一片面包,随手用今年很火的鲨鱼夹将头发夹了起来:“打扮什么?今天烧窑。”

方芹修容的手停了,将化妆刷丢回笔筒里:“我都忘了今天烧窑,化什么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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