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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头任策等不到回覆,以为他出事,怕得连声音都变了:“白老师?白老师?你怎么了?和我说句话行不行?白老师?……白庆忆,我求求你了,你不要不理我……”
“任策。”
不是亲昵的小策,任策有种不好的预感。
久如经年。
最后白庆忆叹了口气,白雾消散在雪后初霁的空气里,还是不行啊。世间感情千千万,白庆忆哪种都不相信,只信小孩子的爱憎,纯粹真诚。可任策虽然不是小孩,对他却有着这样的感情。
他抗拒不了。根本不会有或许,从头来过,他还是会救任策,让他搬进来住,和他来旅行。他确实间接害死了任策的妹妹,而这件事他迟早会知道,与其逃避,不如赎罪。
“我不会不理你。”
“那你刚刚……”
“刚刚在做一个决定。”
“什么决定?”
“要对你特别、特别、特别好。”
任策终于知道受宠若惊是什么意思。
清冷的女声在近处响起,“我这是为了你。”
梦中落着大雪,寒风吹来,眼泪都结冰。
“对不起……对不起……”
惊醒时晨光熹微,思绪渐渐聚拢。白庆忆起身,披上外套出去散步。天地白茫茫一片真干净,可他记忆中的雪,分明沾满了鲜红的血,好像红梅落了一地。
雪化开后融进土里,证据消失得无影无踪。程萱做事从来仔细到令人发指,白庆忆至今不知道她如何处理尸体,也不可能知道。
她处事周到,又狠厉果决,本来就是继承家业的不二人选。只是身为女人,才得不到程老爷子青睐。她以为想要上位,必须用这种残忍手段,逼走天性懦弱的程小少爷,却不曾想过他根本没兴趣和她争个死活。
白庆忆有时也可怜她太聪明,想得太多,以为谁都要害她;更多时候是恨她,令他余生不得安宁。他知道任策的妹妹很有可能是当年的小女孩,却迟迟没有开口确认,因为害怕。
太阳已明朗,白庆忆在这座逐渐苏醒的城市里漫无目的地行走。手机响了三遍他才接,任策立时吼道:“你去哪里了?!”
白庆忆四周环看,想知道自己走到了哪里。可是那头任策一直没听到他说话,以为自己质问的语气吓到了他,慌张无比地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想凶你,不会再有下次了,我只是想知道你去哪了。我早上起来看不见你,打电话又不接,我……我很害怕……”
害怕?
他才该害怕,任策要是知道他妹妹因自己而死,会怎样对付他?
白庆忆出身黑道,单是一个程萱,就让他见惯丑恶,亲堂姐弟尚能反目,况乎朋友,而且任策也绝非善类,刚刚那凶狠的吼声不就证明了?或许不该和任策旅行,不该让他搬进来住,根本就不该救他。明明不想和黑帮再有来往,却步步踱向曾经的深渊。
电话那头任策等不到回覆,以为他出事,怕得连声音都变了:“白老师?白老师?你怎么了?和我说句话行不行?白老师?……白庆忆,我求求你了,你不要不理我……”
“任策。”
不是亲昵的小策,任策有种不好的预感。
久如经年。
最后白庆忆叹了口气,白雾消散在雪后初霁的空气里,还是不行啊。世间感情千千万,白庆忆哪种都不相信,只信小孩子的爱憎,纯粹真诚。可任策虽然不是小孩,对他却有着这样的感情。
他抗拒不了。根本不会有或许,从头来过,他还是会救任策,让他搬进来住,和他来旅行。他确实间接害死了任策的妹妹,而这件事他迟早会知道,与其逃避,不如赎罪。
“我不会不理你。”
“那你刚刚……”
“刚刚在做一个决定。”
“什么决定?”
“要对你特别、特别、特别好。”
任策终于知道受宠若惊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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