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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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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儿个,还欢欢喜喜去找祖母,可谁知在祖母的门外,听到祖母说,我的性子比不上她,乖巧伶俐,最惹人疼……”

第104章 更待何时

阿瑜听了嬿婉的这番话,似有些不明,前世老夫人是独身从姑苏而归,回来之后,以对嬿婉想念的紧为由,留她在颐宁堂住了许久,直到她谈婚论嫁,才让她搬出了颐宁堂。

而今,这突然冒出来的静怡表姐,是前世她从来都没有耳闻过的人。前世的果错乱了,莫非今世的因,是不能被人所预知的,这明线暗线,她所知道的种种,都要重新洗涤了不成。

原本是意料之中的事,如今变得不为人所知。

看着嬿婉面上的伤色,她把桌上的茶移了过去,说道:“静怡表姑娘,跟着老夫人一路长途跋涉,从姑苏到京都,离开了双亲,到成国公府上来,老夫人定是会心疼她。”

“况且,听你方才所言,老夫人在姑苏养病的三年,是静怡表姑娘一直伴在左右,如此想来,静怡表姑娘也算是极其会讨老夫人欢心,不然老夫人哪会肯让一个小辈跟在身侧。”

“你听到的那些话,听一听便是,万不可断章取义,若是因之,伤了自己的心,再与老夫人离了心,那就得不偿失了。”

假若嬿婉真是那般没心没肺倒好,可她对亲缘,可是极为看重的,如今瞧着静怡表姑娘占了她在老夫人那儿的位置,就难过至此,若是有一日,她发现身边亲近之人都偏着另一人,那又该如何是好?

阿瑜许是能理解她的,若她自个儿想念了许久的祖母,好不容易从姑苏归府了,身边却跟了一个与她一般年岁的小辈,而那小辈处处能压了她一头,把祖母的目光全都吸引了过去,而她与祖母却日渐生分,再不复原先的那般自在。

如此一来,那她不仅会吃味,更是会难以接受,就如同嬿婉当下的这般。

她忧心忡忡地对着嬿婉说道:“老夫人或许还没有拿你与静怡表姑娘相比较,你仔细想想,是不是有哪处听岔的,误会了老夫人。”

她觉得老夫人还不至于会拿嬿婉和静怡表姑娘相较,这才回来不久,祖孙三年未见,老夫人定是想嬿婉想的紧,才与表姑娘相谈时,话中难免会提到嬿婉。

“祖母,若不是这个意思,那她为何和静怡表姐闲谈的时候,还扯上了我,话中还说我贪玩,欢脱起来,她都制不住,总之性子实在是闹腾。”嬿婉撅着嘴,背过身去,说道。

话说到这个地步,阿瑜总算是能其中,一解其惑,她耐心地说道:“傻姑娘,我看你是误解了老夫人,你就听不出这话中无奈之意,老夫人若不是在意你,哪会特意打趣你一番。”

“我可是听你大哥讲过,老夫人自小便偏宠你,这宝儿宝儿的唤着,说你犯了错,有老夫人护着,国公夫人想罚你,也是罚不成的,这么深厚的祖孙情,哪能说丢就丢,你可别昏了头,把宠着你的人,推到旁人手上去了。”

今生,成言从来没有在阿瑜面前提过此事,但阿瑜有着前世的记忆,总是对府上有些事情,了解得很,这一番话,不过是信手拈来,脱口而出。

闻言,嬿婉怔楞了一下,转身瞥过头来,带着狐疑的神色,问着:“大哥还会同你讲我儿时的事?”

“你可是世子的同胞妹妹,别看世子整日里,对你不言苟笑,可心里头是疼你的,你往后遇到了什么事情,若是不能决断,去找世子,世子定会上心,解你之难。”

阿瑜生怕自己离开成国公府后,府上的魑魅魍魉会找上嬿婉,这才好生嘱咐她,遇事千万不能一人扛着,该去找成言的,还是得去。

成言身为嬿婉的同胞大哥,总不至于看着嫡妹身陷阴谋。

听之,嬿婉似是犹豫了一瞬,而后说道:“也不怕你笑话,我前两日是想为了二姐姐,去找大哥帮帮忙的,可是你说巧不巧,那姓费的,据说办砸了上头给的差事,被贬官去了边远之地,从京都外放的官员,若没有上头的提携,怕是再难回朝堂了。”

她本来是想着等祖母回府,再让祖母插手二姐姐的婚事的,可她听丫鬟说,再过不久,二姑娘的婚事很快就要定下了,她生怕母亲真的把二姐姐许给费祎,便遣着府上的小厮,偷偷去打听一些费祎的事。

原以为能钻空子,查到些许对他不利的事,自己便有缘由,劝说母亲罢了心思,如若母亲一意孤行,她到时候再找大哥相帮,可没想到费祎自己犯了事,让她得来全不费工夫,就这么一个要去边远之地上任的人,母亲怎么都不可能瞧得上。

婚事还没定下,就出了这一遭事,想来不论费祎再怎么求娶,母亲也不会把二姐姐嫁给他。自此,嬿婉总算是放下心来,也是那费祎咎由自取,怪不得旁人了。

阿瑜双眸骤张,似是难以相信进程之快,这究竟是费祎自寻恶果,还是成言听了她的话,在其中做了什么,才让费祎被贬外放。不过事情究竟是如何,她也不想再过问了。

既然费祎离京都上任,那他与嬿婉也不会再有交集了,前世嬿婉遭遇的种种,想必也可以顺而避之。

她若有所思地说道:“三姑娘,若你嫁给了本不该嫁给的人,你是会与之相夫教子,终此一生,还是会幡然醒悟,与之和离。”

嬿婉眼皮一跳,不明白她的意思,但似是觉得她问得有趣,转而说道:“嫁给本不该嫁给的人,若那人极称我心意,能让我心甘情愿,这个不该就是空论,但若那人不是良人,这个不该定是不该的。”

“好了好了,我都不知道我自己说的是什么,你问我这个做什么。”她方才似是想到了一个人,才不由得如此回言,可那人的身影在脑海中散去时,她又觉得自己是犯了糊涂,说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听之,阿瑜眉头一皱,抓着嬿婉的手,逐字逐句地说道:“假若三姑娘真的碰上了喜欢的人,千万要打听清楚那人的品行,切记不能认栽,被人哄骗了去。”

“遇到难事,告诉你大哥,你大哥定是会帮你的,有事不要藏在心中,就怕等到了尘埃落定的时候,悔之晚矣,听清楚了吗?”阿瑜看着嬿婉脸上单纯的模样,再想着她的纯善,不由得嘱咐道。

闻言,嬿婉觉得甚是奇怪,可看了看她面上的认真,只好讷讷地点了点头。

……

过了两日,颐宁堂似是闹出了事,整的全府上下人心惶惶。

起初,颐宁堂的一个丫鬟似是犯了急病,当夜就死在了房中,听下人提到,人被发现的时候,身上已然凉透了,此事下人禀报给了郑嬷嬷,郑嬷嬷瞧着老夫人回来的这两日,精气神不太好,偷偷瞒下了,怕惊着老夫人。

可就是这么一瞒,以为不过就是个小丫鬟,让下人卷着抬出府去安葬了。

但谁也没想到,与那个小丫鬟同房的下人,发觉到自己也害了病,浑身乏力,还生起了高热,她生怕自己也会就这么没了,偷偷去寻府上的大夫,想找尤大夫替她看看。

那个下人虽跟着老夫人从姑苏回来没几日,可听着府上的人都讲,那尤大夫是个热心肠,平日里,也没有觉得下人低贱,寻常下人有个小病,都会偷偷去找他瞧瞧。

这一瞧,倒真给瞧出事来了,不知是从哪处染上的天花,那全身上下的斑疹,瞧着极为骇人。

如此一来,瞒是瞒不住的了,尤大夫赶紧把此事告诉了国公爷,望国公爷能把颐宁堂给封起来,或者在天花还没有传开来之前,把颐宁堂中的人送出京都去,隔到城门外面的庄子上去。

国公爷思忖了良久,顾虑着颐宁堂的老夫人,可又担不起天花传散开来的罪责,往清水寺去了一封急信,信中所言,皆是让一泓高僧拿个主意。

成国公爷怕成国公府蒙上欺君之罪,罔顾京都中人的性命,犯下杀头重罪,声泪俱下给向圣上呈上了一奏章,还没等陛下发难,一泓高僧入宫面见圣上。

言之,天花本为疫病,虽会传染,可也能根治,望天子英明神武,遣太医院众人攻克此疾,封闭成国公府,未染病者可出成国公府,病愈者也可出,染病身死者运至城外焚之。

可皇帝听闻天花一事,只想把成国公府中染病的人,赶出京都,最好能离皇城离得远远的。

朝堂上的人,也众说纷纭,贪生怕死的人恨不得把染病的人就此焚之,以绝后患,一时之下,争而论之,可到底顾及着成国公是朝中重臣。

朝中的大臣也打探出了,最先开始染上病的下人是成国公府的老夫人的院里的人,而老夫人是近日才回的府上,那这么一猜测,怕是从京都外染回来的天花。

圣上和朝中大臣明知此刻把人移出京都,可能会让旁人也染上天花,但他们容不得染病之人,还待在皇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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