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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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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于成言来说,是帐暖生香,可对她来说,却是不能接受,也无法接受,就当是从未发生,梦一场罢,不然,她过不了心头这一关。

这该用的汤药也不该断才是,梦一场,怎么能在她腹中留下隐患了。

她微微抬眸,看向在屋内伺候的晴笛,平静地说道:“避子汤,不要忘了端来。”

此话一出,晴笛着实不知道该怎么办,主子没吩咐下来的事,她往哪去端避子汤,这才头一日,她往瑜姑娘跟前伺候,瑜姑娘就出了这个难题给她,怪不得,庆随侍三番两次对她嘱咐,就差没让她把瑜姑娘供起来。

寻常的侍妾,哪会上赶子,去用那凉寒之物,避子汤,说到底,终是会对姑娘家的身子有所损害。

晴笛不敢擅作主张,此事还需禀明主子才是,万不可真去听瑜姑娘的吩咐,她低垂着眉眼,似是应下了,随之往外走去。

刚一踏出房门,晴笛就急步去寻庆随侍,这事还得依主子之言去办,主子若是不允,那避子药怎么都入不了瑜姑娘的口。

……

成言坐在书案后,看着跪在前头的晴笛,想着方才入了耳的话,他面色入墨,沉吟了片刻,开口说道:“让尤大夫重新开一副药方子,把那安神汤制成一粒药丸,送到她手上去,其他的不必多言。”

他想到了昨夜二人的纠缠,深入浅出,在那春宵一刻,他才觉得自己是完完全全拥有了她,可待她醒过来,迎着他的,不仅不是温存柔情,反而是她把那番云雨忘得一干二净,如今还向他讨避子药。

若他和那人儿能有个孩子维系着,会不会好一点呢?

这般卑劣的手段,成言曾经不屑于用,可如今为了绑住阿瑜,不得不这般行之了。昨夜留在她身体里的那些东西,若能同那人儿孕育出一个粉嫩嫩的玉团子,也是极好的。

不由得脑海中勾画出了那玉团子的模样,与哪人儿如出一辙的面容,让他一想,便心热的很。

“瑜姑娘方才同奴婢问起了林卲姑娘。”晴笛看着主子思索的神情,而后想起了瑜姑娘提及林卲姑娘时的神色,两人渐渐重合了起来,让她不禁开口问道。

成言听后,蹙着眉,沉声说道:“待林卲伤养好后,再遣回她身侧,你不会武艺,林卲补之漏缺。”

他已从庆期那得知,林卲自知犯下过错,从知道寻到阿瑜的那一刻,便去林木那处领了罚,林木不曾留情,整整五十杖,实打实的落在了她的身上,令她当即就爬不起来。

在晴笛以为言罢了,正准备告退之时,又听得上方传来一言:“若无其他事,她就只能好好待在院中,不得出府半步。”

话音一落,她的身子随之一震,主子的意思是,要把瑜姑娘拘在府中吗?

有此疑虑后,她想起庆期同她言道的,瑜姑娘出逃之事,也许主子这般吩咐,其用意不过是想让瑜姑娘好好待在他的身侧,不要再闹出那些事来。

她也只是这般想了想,不敢质疑主子的吩咐,应了一句,就去寻尤大夫了,瑜姑娘那处还等着这个所谓的避子药呢。

待她在尤大夫那,言明了主子的意思后,药丸也轻而易举地被要到了,她惴惴不安得往世安院走,手上紧攥着那个装着药丸的小瓷瓶,还没入那院中时,就在院口看见了府上的三姑娘。

她停住步子,屈有一礼。

而后便听三姑娘看向她,诧异地问道:“如意馆的掌柜?”

“三姑娘安好。”晴笛轻唤了一声。

“掌柜,你怎么会在这处,这瞧着是往大哥的院中去。”嬿婉满眼的狐疑,她不曾听说过大哥同如意馆的掌柜,有何牵扯啊。

况且,她听得府上的风言风语,世子安置的那位姑娘,不久前从府上回了庄子上,当下又被世子从庄子上,带回了府上,兜兜转转,世子还是把她放在心尖尖上宠着,这不直接把那人往世安院带了。

府上会传出这番言论,还是因着阿瑜的无故消失,那段时日,大哥怕会引来非议,才不得不这般做。嬿婉作为此事的知情人,不仅没有戳破,母亲往她这处问道时,她还遮掩了一二。

可听得阿瑜回世安院了,这不就是她被大哥寻回来了,这般想着,她就急冲冲地往世安院来了。阿瑜尚没见着,这如意馆的掌柜,怎么又会往大哥的世安院去,嬿婉着实不解。

“三姑娘,奴婢如今是瑜姑娘身侧的人,不是如意馆的掌柜了。”晴笛低垂着眸子,毕恭毕敬地同嬿婉说道。

嬿婉听了一头雾水,这是何意思,如意馆的掌柜变成了阿瑜的侍女,莫非如意馆是大哥名下的,这才能把如意馆的掌柜支来给阿瑜做侍女。可如此未免明珠弹雀,这如意馆的掌柜可是经营生意的一把好手,嬿婉不由得咂舌。

她定定得看了晴笛好半晌,也没再多言什么,随着她往世安院内去。

才入屋内,嬿婉便瞧见那个消失了好半个月的人,站在房牖前,似是出神了一般,嬿婉抬眸看向她,总觉得不远处的人,像是要消失在从外头映入房牖的那片光影下,好似谁都阻拦不了。

阿瑜听得旁侧传来动静,敛下眸中的怔楞,看见嬿婉的那一刻,她勾了勾嘴角,可而后不知想到了什么,那一丝笑意就这般僵在了唇角。是她只顾着自己的私心了,若是她就那般走了,嬿婉怕是还会经受前世的那一劫,由此丧命,她骤得这般想着,不禁的从心中生出一丝后怕来。

在阿瑜偏过头来的那一瞬,瞧见她面上的神情,嬿婉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些什么,明明她往这来,是想连声质问她,为何要抛下她的大哥,难道是他大哥待她还不够好?

她是成言的亲妹,自然是偏袒她大哥的,尤其是在大哥受其火烙时候,她还对阿瑜还生出了埋怨,那时她万般后悔,寻了阿瑜一同出府玩乐,才让她趁机跑的无影无踪,让大哥伤重之时,还那般萎靡不振。

可见到阿瑜的那一霎那,这之前所想的那些,全都不曾出口,仅开口问了一句:“你这半个多月往哪去了。”话语中饱含着担忧,似是怕她在外头,受了什么苦一样。

第78章 无动于衷

阿瑜眼睫一颤,心中似有暖意滑过,她拉着嬿婉坐了下来,说道:“那日连累了你,是我的过错,我在这同你赔罪。”话中并没有提起自己去了何处,反而是先同自己在意的人,解释并为之赔罪,阿瑜眼眸中似有诚意,直直地看着嬿婉。

“且罢,你若不想同我说,我也不逼问你。”嬿婉执着帕子,盖上阿瑜的手,说道。

自那日一连经历两件事,而后母亲不知为何,拘着她的性子,由之等等,让嬿婉变得稳重了些,再也不似往日的那般古灵精怪,说到底,性子稳了下来,也算是有了些长进。

嬿婉看着阿瑜,久久不曾开口,那目光在晴笛身上顿了顿,不知是不是顾及着屋内有旁人在,犹豫着没有言语,阿瑜似乎看出了她的顾虑,示意晴笛往外去。

随之晴笛同嬿婉的贴身丫鬟涟漪一同退下了。

待屋内就剩下她们二人时,嬿婉斟酌了一番,实在是忍不住,开口说道:“我大哥很喜欢你,重伤之时,也念着你。”

“他那个人,生来便被封为了成国公府的世子,是多么骄傲的一个人,可为了你,把自己搞得狼狈不堪,为此,我怨过你,可后来想想,这种种,实在是不能怪你,是我大哥强迫你留在府上,这也算是他自作自受。”

“可假若你没有心上人,何不尝试着接受我大哥呢,我大哥那人,纵然在感情上,是一块榆木,可他也不会亏待你的,你若有心的话,可以去教他如何去喜欢一个人,待他明白了,怎么才是真正对一个人好,到那时,他不会明知你不愿,还强求你的。”

闻言,阿瑜楞了一愣,脱口而出地问道:“重伤?”

昨日夜里,待她真去想,二人情迷之时,她好似碰到了哪处,惹得成言一声闷吭,她当时也是沉沦了进去,也就没多想,如今看来,当是身上带有伤,才让她给碰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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