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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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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暴安良,惩奸除恶,英雄救美之事,那姑娘可没少干,庆期如今担心着,待她去了瑜姑娘那里,依心而为,反把瑜姑娘给拐跑了,那可怎么办。

世子对林卲的事,仅是一知半解,只是知道那姑娘武艺很好,可其他的就不甚了解了。他本以为依林卲不受拘束的性子,是不会接下此事的,也就没同世子提及她之前的荒唐事。

这下,造成了如今这般局面,也只能将错就错了,他把林卲送去瑜姑娘那处时,不停的同她讲着,在府上不要忘记主子的吩咐,需好好扶将瑜姑娘,若瑜姑娘有何奇怪的举动,当同主子禀报。

他这都快要把嘴皮子给磨破了,可林卲一双灵动的眸子,在国公府内四处瞧着,显然没把庆期的话往心上去。

庆期见之,着实是拿她没有办法,因林卲若是认真起来,他还真是打不过她,不打不相识,庆期之前同她过了几招,败于她邪门的招式之下,被其一棍扫在了地上。

堂堂成国公府世子的随身侍从,是这一女子的手下败将,这已是能证实林卲的武艺实属强悍,世子想着把她放在瑜姑娘的身侧,也不无道理。

“不用再说了,你怎么还比我一个姑娘,话还多,方才听你所说,无非就是保护好瑜姑娘的安危,看好她,不要让她给逃了,有什么事情,需要同主子请示。”在庆期还想再多说几句时,林卲不耐烦的摆了摆手,漫不经心的说道。

听到林卲所言,再见着她的神情,庆期一时噎住。

他瞧着也快到瑜姑娘的院落了,把林卲方才所说的话,在脑中绕了一圈后,发现他适才同她说的,都被她刻省的复述出来了,而后他面上忧虑的神色也算是减缓了。

不待片刻,二人一前一后跨入了瑜姑娘的院落,院中寂静的很。

寒风往那树上一吹,树上寥寥无几的枯叶,就那般顺着风飘落了下来。

不过半月罢了,这院中之景怎么瞧起来荒败了些,庆期不由得暗念道。

林卲没见过这院落之前的景色,只是瞧着,眼前之景,未免过于寂寥,用其手肘,碰了碰庆期,直言说道:“此处就是那瑜姑娘所居的院子?你不是说瑜姑娘是主子心尖上的人。”

“这处又偏又破,哪里会像是心尖上的人,该住的地儿,主子就是这样对她的红颜的,那怪不得瑜姑娘不想待在主子身边。”

林卲也只是从庆期那儿,知道了瑜姑娘不是心甘情愿留在主子身侧,可见着这院落的荒败之景,难免觉得自己孤陋寡闻。

闻言,庆期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这院落之中的景,在半月之前还是蓬勃生机的,都是些冬日易存活的树,怎么如今会变得半死不活。

至于,为何此处比较偏静,还是因着这儿算是离世子的院落,比较近的一处了,还有僻静也是有其好处的,当下瑜姑娘在府上尚无根基可言,离那些极易生出事端的地,还是远着点好。

庆期还在这般想着,便见着正对的房门从里侧推开了。

阿瑜把笔毫蘸上墨汁后,正凝神往其白鹿纸上写着些什么,听到院中似是有人言语,把手中执着的笔毫往那笔山上放,缓缓往门那边行,推开门之时,那天光一下子照在了她的身上,还让她有一丝的不适应。

这段时日,她在这院中,不仅从没有踏出去过,还甚少会往房外去,每日只是等着霜儿给她送来膳食。

如今她不只是被成言逼蹙,困囿在这成国公府上,也自困于其身,坐以待毙,蹇舛未果。

“瑜姑娘。”庆期唤了一声,转而扯了扯林卲的衣袖。

可林卲楞是一动不动,一副呆呆的模样,见此,庆期甚是无奈。

他虽是知道林卲身为女儿身,不喜俊男,偏好看俏女,可也没想到林卲见着瑜姑娘后,会这般没出息的看出了神,一双眸子直勾勾的盯着瑜姑娘,似是被其容貌给惊艳到了。

阿瑜点了点头,看向庆期,不知他来她这处,有何事。

庆期抱拳行有一礼,同阿瑜说道:“主子挂念姑娘身侧无人侍奉,特命我往瑜姑娘这送一人过来,这位是林卲,往后会伴在姑娘的身侧,姑娘有何事,尽管吩咐她。”

说罢,用力扯了扯林卲的衣袖,自从之前败在了林卲手下,他就没把林卲当做姑娘家看待了,也就没有太过注意他们两之间的男女大防,况且,习武之人,本就不喜受其拘束。好兄弟之间,也就没有男女授受不亲那一言了。

随着庆期指的方向,阿瑜看了过去,方才在他还没有这般说之前,她便留意到了那位姑娘,一身的衣着,倒是利索,头上梳着单螺髻,甚是简单,倒不像是寻常奴仆,反而是像练家子。

“林卲,她到我身旁来了,那竹香呢?”阿瑜沉思了片刻,不由得问道。

林卲听到眼前的姑娘唤她的名字,顿时醒了神,适才她见着阿瑜从房内推门走出,那光亮洒在她的身上,白皙的面容上就好像透上了一片神光,就似那话本中的所写的九天玄女一般,脆弱却又缥缈。

听着从这姑娘的嘴里提到了旁人,那话中的意思,似是她把另一人给代替了,不由得转头偏向庆期,问道:“竹香是何人,她的武艺有我好吗?”

见着林卲这幅模样,庆期真是不想理会于她,不过就是听见瑜姑娘提及了竹香,便想着切磋,武痴终究是武痴。

罢了,罢了,是他没有交代清楚。

庆期暂且没有回她,转而同阿瑜说道:“竹香还在庄子上,主子只吩咐属下把林卲送来。”

第62章 惟适之安

“我一人待在这院落中,无需旁人侍奉在身侧,这人你还是带回去罢。”阿瑜的目光在林卲的脸上停留了一会儿,纵然是个很清秀的一个女子,可待她不动声色的仔细打量了一番,便发现了这女子那不拘一格的站姿,再想到这女子方才提及了武艺,她一时之间便有所猜想了。

把她困在这府上,还安不了他的心,再把这样一个人,放在她的身侧侍奉,由此他难免不会去多想成言会是何居心。

闻言,庆期脸上出现了为难的神色,主子让他把林卲给送过来,可也没提若是瑜姑娘直言相拒,那该如何,再者,主子把林卲送来,也有其成算,这如今瑜姑娘不收下林卲,这都叫些什么事啊。

还不等庆期相劝,林卲听着阿瑜这话,可不管那么多,当下便对着她说道:“正是因你一人待着这院中,才更需要人侍奉在侧,当下,你不收下我,来日,主子也会找另一人,来侍奉你。”

“况且我的武艺,在京都绝对是数一数二的,保护好你的安危,那都不在话下。”林卲是个擅武之人,时常挂在嘴边上的话,不过就是武艺长武艺短。

庆期随后在旁附和道:“瑜姑娘,你这不把林卲收下,我这也不好去向主子交差啊,何况林卲的武艺,真是如她所说,是女子之中的翘楚,主子也是因唯恐姑娘你会受到何不测,才想着把她遣来,护着你的安危。”

他怕瑜姑娘知道林卲会武后,会多想,不由得向之解释道,其中半真半假,不过如此。世子的心思,他就算知道,那也不能如此明晃晃的给显露出来,不然他怕瑜姑娘知道后,更不会收下林卲。

可这般显浅的心思,阿瑜怎么又会猜不到呢,她在院中的这段时日,不仅把前世的往昔回顾了一遍,还把二月初一那日的逃离之策,反复琢磨了一下,苦思奇想之下,想着了那日在成言身侧的那人,无疑是个疑点。

要想知道,她那日为何会被成言那般快的追捕到,那定是要弄清楚,那日成言身侧的是何人。

在这国公府上,轻举妄动,怕是会徒劳无功。

待弄明白那日她错算了些什么,她才好重新想办法,就算府上没有法子可以逃脱,她也要试着去撕开一个口子,远远的逃开,在明知前世的困厄乖舛之下,她再束手待死,那也就只能怪自己无能了。

阿瑜沉吟了片刻,随之说道:“在这府上,就算我遇到什么不测,就算有你相护,也是无用的,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这道理,你们不会没有听过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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