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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而成言不假思索念出了几个官员的名字,说道:“想来廖大人一定耳熟,他们可皆是你的同僚,都已经向我如实招供了,你妄图在江南一手遮天,贪赃枉法,罪名昭著。”
廖知府背后感觉到一阵寒意,额间不自觉的冒出了冷汗,可还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皱着眉头说道:“这是污蔑,他们究竟是何居心要陷害于我,世子,你不会就这样相信了他们的一派胡言罢?”
第28章 身处险境
“杨大人,”成言顿了顿,当即扬声说道:“如今证据确凿,容不得你狡辩,来人给我拿下。”
“你们这是私自扣押朝廷命官,本官要上奏朝廷,参你们一本。”廖知府看着自己被成言他们的人手给包围住了,威胁叫嚣道,面上早已不复方才的平静。
“是非定论,廖大人心知肚明,文帝三年至文帝十年间,你同其他官员,相互勾结收受贿赂,让些无能无才之人,得以举进士由江南解送入京参试。文帝四年,你同地方商户暗中售卖官盐,官盐私售,我还真不知道你是胆大妄为好呢,还是自寻死路。”
“这一桩桩的罪责摆在这里,廖大人你还想抵赖吗?”成言寒声道。
闻言,廖知府身体如筛糠似的,面露惊恐,像是不敢相信他所做的事情怎么会败露的如此彻底。
……
成言和林旭带着人把在廖知府府上的那些官员尽数抓了起来,廖珩当时趁乱扮作府上的小厮逃走,赶往廖子齐府上寻求对策。二人商量了一番后,觉得不能坐以待毙。
即使不能威胁到成言,那也得让那位身份贵重的成世子付出代价来。
他不是看重那府上藏着的美娇娘吗?还一直隐着那处宅子,可他们在江南立足已久,还会不知道什么地住些什么人吗?
待他们二人把他的美妾给抓了,倒要让他们看看他有多在意那小娘子。
廖子齐之前匆匆瞥了一眼那绝色佳人,心里可是一直惦念了很久,成言这段时日戏耍着他们,如今他们暂且没有其他法子来给成言添堵,那就给他的美妾吃点苦头,谁让那美娇娘跟错了人呢。
阿瑜如今还不知道暗地里有两条毒蛇蠢蠢欲动,成言不在松林馆中,没有人管着她,她倒是自在极了,闲暇之余在房内给成言绣着那件中衣,心里边还盘算着如何哄骗捏在成言手中,属于她的身契。
可不知道是不是想着事情,未顾及手上的针线动作,阿瑜没留神扎到了手指,指尖很快就渗出了细小的血粒,不经意间滴在了那件月白色的中衣上。
看着那滴血渍,她的内心不知为何不安了起来,总感觉会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
突然,阿瑜听到了像是什么东西倒在地上的声音,她起身,想往外头去看看,可刚打开门,便见着一个人站在门前,化掌为刀劈在她的后颈上,还没给她出声的机会,她就失去了意识,晕了过去。
昏迷前,眼睛微微眯着的时候,看到眼前晃过的是两个人的身影。
廖子齐及廖珩二人在松林馆府内躲藏着,绕了几圈,好在府内的下人也不多,他二人才得以不被发现。
他们能找到阿瑜的所居的院子,还多亏了竹香,廖子齐也算是花满楼的常客,难免会在楼里看到过竹香,自然也是对这个还算有点姿色的小丫鬟留有印象。
他倒是对这个小丫鬟在松林馆感到奇怪,而后一想,若是那位美娇娘出自花满楼的话,带一个丫鬟出来这也倒不稀奇了。
真的得来全不费工夫,他二人便跟竹香一路到了一处幽静小院,待踏进院中时,从后方直接把那丫鬟给劈晕了过去。
竹香倒下的时候,廖珩随即接着把她放在地上的时候,不甚耐烦,弄出了点声响,这才惊动了阿瑜。
不过好在有惊无险,打晕阿瑜的时候没有惊动府上其他人,他二人合力小心的把阿瑜弄到后墙头,准备背着阿瑜攀过拦着的那堵墙。
可他二人并没有注意到暗处有一人在偷偷的看着他们。
知景那天被世子训斥后,一直不敢出现在世子面前,而今想着若是和阿瑜假意相处好的话,那世子会不会消消气,一旦有了这个念头,她便想着趁世子不在府上,缓和缓和下与狐媚子之间的关系。
可还没进院中,便远远在外头看见了地上躺着个活人,那不是狐媚子身边的丫鬟?想她好歹也是世子的通房,可连个从外头来的人都比不过,她都还不配拥有自己的贴身侍女。待她成为世子的妾室后,指定得求着世子予两个侍女给她。
知景慢慢走了上去,推了推竹香的身子,没有丝毫反应,她仔细一看,这倒是有点像被人打晕了随意丢在了地上。
见此情形,她感觉到不妙,待经过廊庑的时候,便见着墙头有两个陌生男人,其中一个男人的背后还背着那个让知景恨之入骨的人,借着墙体的遮挡,她默不作声,只是看着阿瑜被人给带走了。
待人慢慢消失在知景的眼前,她心里想的皆是,这狐媚子被人掳走了,就算后面安然无恙回来了,清白不论还在不在,那可都是说不清了,看她还怎么去争夺世子的宠爱。
……
阿瑜缓缓清醒过来,入眼的是透着红色的帐幕,可头上传来的昏重感让她眼前迭影重重,她甩了甩脑袋,用力挣开眼睛,这才发现了她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
刚想撑着坐起来的时候,便发觉两只手被捆在了一起,动弹不得。
还不等她弄清楚是怎么回事的时候,房内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阿瑜下意识的闭上了眸子,装作还没苏醒过来的样子。
“这人也绑来了,而后该怎么做,是拿着她借此威胁那不识好歹的世子,还是直接一了百了,杀了。”廖珩看向堂弟说道,他倒是怕区区一个女子,不能让成言有所忌惮,还不如杀了她泄愤,就是白费了他们一番功夫罢了。
廖子齐说服廖珩去把阿瑜掳来,也没和廖珩透露出他对阿瑜的歹心,现如今人都给绑来了,何不趁着机会,泄泄怒火,便飘飘然的说道:”直接杀了多可惜,这般极品的人间绝色,不享受一下谈何说得过去,我倒还没尝过世子的女人是何滋味呢?”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这档子事,我看你是被美色冲昏了头。”廖珩横着的眉头,扬指怒骂道。
自己的父亲被成言抓了,廖珩一下子没有了主心骨,都快要急疯了,想着自家堂弟没准能有法子,这才听从了堂弟的,把阿瑜从松林馆掳来。可不曾想,平日里廖子齐重美色就算了,到了这个时候,居然还不着调。
“行了,行了,快别说我了,我不想了还不成吗?人给绑来了,现在就看这美娇娘在成言心中的位置了。”廖子齐想着先稳住廖珩,既然堂哥没有那个意思,那就只好等他不在的时候,自己照样能偷偷得偿所愿。
放在这里的美人,哪有白瞎的道理,更别说她是成言的女人,要不是成言不讲信义,他怎会落得这番田地,就算现在还没查到他身上来,可捏在成言手中的证据始终都是他头上的一把刀。
从廖珩的嘴中,他已经知道了乡试舞弊的事情已经败露了,到时若是追究到他头上,他怕也是不会好过。
听着廖子齐的话,廖珩以为他打消了邪念,便慢慢平静了下来。
“那接下来该怎么办,要派人知会一声,还是等成言自己找上门来。”廖珩对成言已经咬牙切齿的痛恨了,若不是他,父亲也就不会下狱,便话中对成言直呼其名,也不管敬不敬这回事了。
廖子齐心里想的是,若是等到成言找上门来,他就没有机会一解心中的惦念,现在该是把堂哥打发走,他才好行事。
“要么就先派人送个信条,但千万别声张,若是能让成言自己把手中的证据给毁尽,那就再好不过,可这还是要看这女子在成言心目中的地位了。”
廖子齐说是这么说,但他始终都觉得,成言定是不会拿证据换阿瑜的,不过是一个女子而已,虽是娇艳至极,可若有权势在手,还怕会没有娇娘美妾吗?
即是这样,何不让他先痛快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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