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2 / 2)
成言扶着阿瑜倒向他这边的身子,本来全身散发着不虞,看到阿瑜的那一刻,浑身的不对劲就在此刻消散,但嘴上怒斥道。
“整天冒冒失失的,在外头舍得回来了?”说出来的话阴阳怪气。
阿瑜抬头看了一眼成言的神色,本来就不知道该如何说,听到训斥后,更是不想回话。
成言本是不想追究她刚刚去了哪里,但看着阿瑜一言不发的样子,微微蹙眉,“去哪了?”
阿瑜没有理由,也更是理亏,抿了抿唇,在成言更多话逼问出口之际,脑海里只是想着不想让眼前这张嘴喋喋不休,她没法回答,这问话听在她耳内真是烦闷。
二人还处于成言扶着她,她慌忙之下,踮起脚尖,用自己的嘴直接撞上了面前这堵人墙的嘴唇,微凉的嘴唇软糯糯的。
阿瑜意识飘忽,即使是她自己主动干了这件蠢事,但她也不知道接下来该干什么,当时脑海里闪现的只是要让成言住嘴,身体比意识更快做好了决定。
成言在这一刻,楞住了,眼中闪过难以置信,但很快回过神来,想看看眼前的娇人儿想做什么。
但接下来阿瑜的动作,惹起了成言的情意。
阿瑜感觉到嘴唇上的触感,软糯糯的就是有点干,鬼迷心窍的微张开了红唇,伸出舌尖舔了舔。
而后,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之后,面上浮现了一片红晕,不敢相信的扯了扯嘴角。
慌乱间退出了成言的怀抱,低头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来解决如今的场面。
恰有清风拂过,阿瑜头上带有一片刚刚在竹林落下的叶子,风一吹过,叶子掉落,佳人碎发散落在鬓角边。
成言不由得抬手挽过那一缕碎发,带到耳后,神色未变,但内心一阵的悸动,什么都没说,就一言不发的看着眼前的佳人。
阿瑜面上稍热,骤然间往后退了一步。
第7章 科举舞弊
顿时缠绵的情意被这不合时宜的动作给打散了,成言不自在的撇过了目光,极力的压下起伏的心绪。
一时之间心绪波动,看着阿瑜站在自己面前,手不自觉的揪着身侧的衣服,也不敢抬头看自己的样子,不同以往的窘态到底是让他不再追问。
反而语气变得温和起来,不急不缓的道:“今日在宴上,我看你没吃什么东西,传了点晚膳,吃完去净室沐浴。”
而后成言走到书案那翻起了书,看起来似乎是没有想和她一起吃的意思,阿瑜自然也不会自讨不便,随即自个慢条斯理吃了起来。
前世她与成言的相处,大多时候也是这样的,在成言有公务要忙时,自己就只做个透明人就好了,做好自己的本分,该干些什么的时候也不用过于拘束他的存在。
待到去净房沐浴的时候,像是想起些什么了,阿瑜内心才开始惴惴不安,两人一间厢房,自己的出阁夜本就不得已和他纠缠在一起,而后又怎能自甘堕落?
夜深以后,阿瑜在净房磨蹭了一段时间,回到厢房以后,看到成言在床榻歇息了,床塌里侧留给了她一片安置的地方。
她看了看四周,想来在地上打地铺的想法是不可能的,只有床榻上那一个被褥,现如今已经有一半盖在了成言的身上。
阿瑜暗呼了一口气,小心的把烛灯熄灭,轻手轻脚跨过成言的身体往床榻里侧去,待躺下之后,悬着的一颗心慢慢的放下。
和成言躺在一张床榻上,脑海内不断回想起前世二人间的点点滴滴,她始终无法安睡,一睡不着,就想着翻个身子。
成言本就是一直在假寐,听到身侧的人翻身的声音,以为阿瑜是因为不适应才没有睡着。
不由得想安抚下她。
“天色已晚,快睡,明日送你回楼里。”
这在其他人的府上,成言再贪恋阿瑜的身子,也不会想在这个关头去行欢好之事。
阿瑜听到此话一出,是彻底放下心来,到底是个守规矩的人,虽说在花楼里一掷千金这一举动反常的很,但其他时候该守的规矩还是和前世一模一样。
次日,成言大早就出去了,阿瑜前半夜认床倒是一直都睡不着,后半夜才缓缓入眠,以至于今早成言离去之时,她是半点都没有察觉到。
庆期早已套好马车,就等她起来,把她安全送回楼里完成主子的吩咐。
江南正六品通判林旭府内,成言正和那位众人口中顽固不化的林大人对弈。
“林大人,五年蛰居江南,可悔?”
林旭吹胡子瞪眼,着实想不到成言说出这番话来。
“臣效忠于陛下,为百姓做事,有何可悔?”
“如今你在这贪官遍地的江南,处处受制于那群鱼肉百姓之人,你真的敢说你不悔?”
听到这句话的林旭,眼神中透露出了无奈,话在嘴边想反驳,却又实在不知该如何说起。
“太子不忍林大人这般的肱骨之臣落得这副田地,太子惜才,想来大人你也知道,大人何不成全太子的一番苦心。”
林旭原本心中无力至极,可转眼间很是愤懑:“你们这做派,又和那结党营私有何区别,这天下是皇帝的天下,是臣民的天下,你我乃至于太子皆是陛下的子民,在陛下的耳目下拉帮结派成何体统?”
成言早就从太子那得知了这林旭虽说是可造之材,为官清正廉洁,但为人处事却极度愚钝,他听到这声声愤慨倒也不觉得奇怪。
“如今皇帝早已不理政事,沉迷于后宫美色,前朝之事多是放置,太子乃是中宫嫡子,陛下所立正统,何谈之是拉帮结派。”
“林大人,我知陛下对你是有知遇之恩,但如今的陛下早已不是当初的陛下了,若是天子还如同当年那般耳目清明,怎会把你贬至江南,当这区区正六品之职呢?”
林旭心中一时迷茫,忍不住想要开口解释,却发现成言所说的确不假,自己的折子一遍又一遍的上奏,却始终不见音讯。
在江南这么多年,自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群贪官污吏做着那些搜刮民脂民膏之事,始终无法将他们绳之以法,任由他们逍遥法外。
林旭内心饱受煎熬,时刻都觉得对不起百姓。面对着成言的质问,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保持沉默。
看着林旭纠结的样子,成言实在是不知道这般不知变通的人是如何让太子如此重视,林旭现在可能是难以接受,但好在他来江南的主要目的并不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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