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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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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明眼人,如今李老爷子已经老了,李家是要交给这位大少爷的。他还吃着李家这口饭,谁是主子,刘大夫心中拎得清。

刘大夫照常为兰玉把了脉,对他手腕上的掐痕视而不见,只道是积郁于心,又受了惊吓,所以才发了高热,开几服药,烧退了就好了。

李鸣争客客气气地说:“有劳刘大夫。”

刘大夫道:“不敢不敢,都是老夫该做的。”

说罢,他自去开药,银环已经镇定了许多,当即跟了上去,屋中便只剩下了李鸣争和烧得人事不省的兰玉。

李鸣争挽起了袖口,拧干了帕子,慢吞吞地擦拭着兰玉的额头,脸颊,兰玉衣襟解开了,露出发烫的脖颈和锁骨。

喉结上一个牙印分外鲜明,那是他昨夜见兰玉骑在他身上被弄到高潮,喉结滚动时留下的,咬得重,渗出了血丝。

一夜过去,留下了鲜明的印子。

李鸣争伸手摩挲着那道牙印,掌下皮肉滚烫,他揉得用力,须臾就红了一块,兰玉眼睫毛颤抖,将醒未醒,口中发出难受的呻吟。

病着的兰玉浑身上下都透着股子脆弱,仿佛一支根茎羸弱的花,不堪掐,可又开得实在漂亮,让人见了就想扼断抑或是揉碎在手中。李鸣争脸上没什么表情,丝毫不觉得欺负一个病人有什么不对,他缓慢地脱了兰玉身上的长衫,露出赤条条的,遍布情爱痕迹的躯体。

这样的痕迹无疑让李鸣争心情很好。

自胸口,腋窝,腰腹,每一处都用帕子擦拭而过,双腿打开时,李鸣争一眼就看到了兰玉红肿的阴穴。

他又拧了一回手帕,帕子没有彻底拧干,湿漉漉的,一挨上去兰玉就下意识地并紧了双腿,呼吸都变得急促。李鸣争掰开他的腿,一点一点贴着丰腿根擦了上去,剥开那两瓣软肉时,兰玉抖了抖,梦里也叫了声疼,嗓音沙哑低弱,微不可闻。

李鸣争不为所动,丝毫没有理会胯下支起的东西,只耐心而细致地将他里里外外都擦洗了一遍,如同擦拭一尊极漂亮的观音像。

就连双足也不曾放过,兰玉那双脚生得骨肉匀称,脚趾小巧,李鸣争见过数次,在男人身下挨操舒展得尤为艳丽。李鸣争握住他的脚掌,湿热的帕子挤入趾缝,那几根白皙的脚指头就蜷缩了起来,他捏了捏脚趾,又轻车熟路地寻着了兰玉脚踝上的红痣。

李鸣争想,该打个脚环扣在兰玉脚上,嵌了铃铛,一摇一个响。

银环熬好了药,将要推门而入,却想起屋内的李鸣争,呼吸都屏住了。银环咬了咬嘴唇,小心地敲了敲门,说:“大少爷,九姨娘的药熬好了。”

李鸣争说:“进来。”

银环推门而入,就见李鸣争在漫不经心地洗手,水珠滑过男人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分明是再寻常不过的动作,却让她莫名地觉得脸红心跳。

银环小声道:“大少爷,这是九姨娘的药。”

她看了眼床上,床帘放下了,白色的床帐,隐约能瞧见兰玉正躺在床上,他额头上搭了一条白色的帕子,被子盖得严实,牢牢地将他裹着。

李鸣争开口道:“药放下,出去。”

银环应了声,就退了出去,还将门关上了。

第37章

药是李鸣争亲手喂给兰玉喝的,喝了几口,兰玉大抵是觉得苦,迷迷糊糊里也抵着勺子往外推,一勺黄汤没进嘴里多少,反倒都漏了。李鸣争出奇地有耐心,甚至乐在其中,曲着指尖揉了揉兰玉湿润的嘴唇,就直接喝了药,捏着他的下巴俯身以嘴相渡,将药尽数喂入他口中。

当夜,李鸣争是睡在兰玉房中的。

这是第一次二人什么也不做,就这么躺在一张床上。

兰玉的衣服被脱得干干净净,赤身裸体地躺着,李鸣争一上榻,他就挨了过来,往他怀里蜷缩,畏寒也似的,通红的潮湿脸颊贴着他的手背,俨然一个烫手的火炉。李鸣争换了他额头的帕子,垂眼看着兰玉,心道,还当他有多大的胆量,不过见一场杀人,就吓成了这样。

李鸣争捏着他的腮帮子,不无恶意地想,就这胆子,竟也敢来招惹他。

李鸣争亲手照顾兰玉到后半宿,兰玉烧得意识不清,突然说起胡话来,一会儿叫娘,一会儿抓着李鸣争的手,眼泪无声无息地滑落脸颊,又急,又怕地说,救她……救救她。

李鸣争手上都是兰玉的眼泪,若是眼泪能化成明珠,他该兜了满掌的珠子了。他看着痛苦不堪的兰玉,明知故问,说:“救谁?”

兰玉抖了抖,紧紧地攥着李鸣争的手,说:“八姨娘……别让她跳,别让她死,救她……”

李鸣争看了他一会儿,才慢慢开口道:“想救她,你为什么不救?”

兰玉手指一松,眼泪流得更凶,自厌又痛苦地呜咽道:“……我救不了,我不敢。”

李鸣争揩去他脸上的泪水,声音冷静又淡漠,说:“你救不了她。”

兰玉仿佛陷入了一个极可怕的噩梦里,蹙紧眉头,冷汗淋漓。李鸣争看着他挣扎落泪,突然掐住他的下巴就吻了上去,他吻得强势,舌尖深入湿热的口中,那尾舌头也是热的,惊惧地退缩,像受惊的小兽不住后退闪躲。他还发着热,不但腔内是热的,就连吐息都是潮湿滚烫的。兰玉恍恍惚惚里只觉得身上压了一具沉重的躯体,他被迫大张着嘴,口中含了条粗长的巨蟒,将他舌头吮咬得又痛又麻,还不够一般,往他喉咙里钻,要侵入他的身体,他的五脏六腑。

兰玉心悸得不行,喘不过气,迷蒙间睁开了眼睛,旋即,他就看见了自己身上的李鸣争。

四目相对。

兰玉看着李鸣争,没头没脑地说:“李鸣争。”

“我不想被丢进井里。”

李鸣争竟罕见地笑了一下,他捏着兰玉柔软的唇角,说:“不会把你丢进去的。”

谁知兰玉眼睛竟又红了,说:“会的,他们会的,”他颠三倒四地说起了胡话,“我看着他们,老爷,夫人,那么多人,他们把八姨娘扔进了井里。”

李鸣争说:“她自己跳下去的。”

兰玉却像是听不见,眼泪也掉了下来,李鸣争拿掌心托住兰玉的脸,一点一点擦去他的眼泪。过了须臾,李鸣争索性吻了下去,舔他湿漉漉的脸颊,突然,兰玉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如同抓住了最后的浮木,小声地哽咽道:“李鸣争,你爱我吧,你爱我好不好?”

李鸣争怔了怔,在那一瞬间,心脏都酥酥麻麻的,竟生出流水似的柔情,缓缓淌过每一寸筋骨皮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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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明安一夜未睡,满脑子都是被填井的八姨娘,四姨娘被填井时他年纪尚幼,并未亲眼看见,只留下了模糊的记忆——四姨娘没了。

下人都说,她不守妇道,偷人,语气嫌恶又幸灾乐祸,李明安似懂非懂,问他娘,他娘只是长叹了一口气,眉眼忧愁,什么都没有说。

恍恍惚惚的,李明安好像自己又走入李家的祠堂,他变成了小时候的自己,一个瞧不清面容的女人被扯着长发拖拽着,她凄厉地嘶声尖叫,胡乱踢蹬着,手抓过朱红的圆柱,留下尖锐的抓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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