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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宴秋抿了抿唇,再一次深刻反省了一下自己。

好在都是一些皮外伤,只要好好养着,这次说不定只需要半个来月身上的伤就会全好,这个闹腾不省心的家伙就又可以活蹦乱跳地招猫逗狗了。

骆北用一只手手背遮住眼睛,半天没感觉到穆宴秋的动作,他才抬了手来,眯缝着眼观察了一下穆宴秋的神色,见其面上神色还算正常,放低了声音企图商量道:“大师兄如此小事就不用麻烦你了,会有弟子帮我上药的,你老就放过我这回行吗?再说左护法才刚刚给我换了药,就不用你老费心了。”所以你还是早点回吧。

穆宴秋不满的看向骆北,眼中神色不定,似酝酿着什么。

骆北微微眯了眯眼,有些不确定,穆宴秋眼中的那种情绪的确是不满,可他穆宴秋为何要不满,上药这样的麻烦事如果是他巴不得不干,可穆宴秋似乎就是因此而不满,所以穆宴秋是想就上药的名头整他?

穆宴秋声音冷硬的道:“可是我想帮你换。”

骆北愣了一愣,穆宴秋这语气怎么怪怪的,怎么感觉对方是在向他撒娇?!

骆北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然还不等骆北再想出个什么,穆宴秋的手就已经把骆北的衣服脱的差不多了。

骆北老脸一红,忍不住就挣扎躲闪起来,这么一挣扎,成功又把最严重的伤口弄出血了,把怕痛的骆北给疼了个龇牙咧嘴面容狰狞,不敢再造肆了。

很好,很穆宴秋,又成功出血了。

穆宴秋蹙起眉头,似乎很不悦自己给骆北造成了二次伤害,然在骆北看来时还是冷淡的道:“看,出血了,所以你需要我。”

骆北为如此神逻辑而有些目瞪口呆,他为什么出血穆宴秋心里没点数吗?!

穆宴秋小心的把骆北原有的绷带给拆了下来,再在伤口上细致的上了药,可穆宴秋那样凶残的家伙哪会知道温柔为何物,哪怕他已经尽量放柔了动作,拿出了十二分耐心,依旧把骆北给……痛晕了过去。

期间穆宴秋半天没听见闹腾的骆北的声音,他还有些疑惑,最终抬头看向骆北的脸,只见骆北脸色苍白,满头冷汗,双眸紧闭,嘴里还紧紧的咬着自己的手掌,竟是已经疼昏了过去,可他偏偏却没有发出一声轻响。

穆宴秋向来冷淡的脸上难得浮现出茫然无措的神色。

他看了看自己早已习惯舞刀弄枪布满薄茧的手,第一次如此悔恨自己不知轻重,他小心翼翼的把骆北的手掌从他的嘴下拯救了出来,淡淡的血腥味竟显得如此刺鼻,如果再狠一点,骆北这近乎是要把自己手掌上的这块肉给咬下。

如果不是之前太在意手下的动作,他是绝对不会忽略这血腥味。

穆宴秋面无表情的看着昏迷的骆北,只是抓着药瓶的指节隐隐发白。以往秦瑶给你上药,稍有痛感你就大呼小叫,换成我你却是令愿痛昏也不愿吭一声。

果然是不一样的吗?

就这么讨厌他。

深呼了一口气,穆宴秋压住翻腾的情绪抬起骆北的手细细打量了许久,才轻手轻脚地为对方印有牙印血丝的手上了药。

“你常说总有一天会杀了我,如果是你,那我期待那一天。”

斑驳的阳光散在身上,空气中似乎洋溢着青草的馨香。骆北是在浑身酸痛中醒来的,一日之计在于晨,在如此生机勃勃的早晨,呼吸着新鲜的空气,然他却是一个病患,这可真是个忧伤的故事。

早晨的阳光并不强烈,照起人来,也是让人觉得暖洋洋的,神清气爽,骆北伸了一个懒腰。

“咔嚓”一声,一时又是一阵鬼哭狼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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