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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纾翻过信纸,背面仍旧有一副图:可爱版的徐篱山和柳垂坐在街沿上,各自抱着一块缺了一角的饼,面露嫌弃、耷拉着脸——两人脚下生风,跑得飞快,头上淋着雨——徐篱山左脚勾着右角、埋头写信。

看着看着,京纾不由莞尔,翻过信亲吻那枚桂花。

鹊一正好进屋,见京纾捧着那封不知道拆开看了多少次的信,神态沉醉而痴迷,心下感慨般地啧了一声。他没有打扰,等京纾轻轻把信装好,又放进匣子里,这才上前说:“主子,已经吩咐好了,留了人在那处照看。”

京纾“嗯”了一声,继续埋头翻阅文书——走神一下午,耽搁公务了。

屋中安静了约莫大半时辰,门被敲响,鹊一回了声“进”,堂倌便端着京纾亲点的那三样进来,摆在小几上,恭敬地说:“您慢用。”

“‘细烟柳’的客人可还喜欢?”京纾问。

“喜欢的。”堂倌低头回答,“那位客人说感谢船主,说船主是天底下最好的人。”

京纾微微蹙眉,“是么?”

堂倌不明所以,“是的。”

鹊一清了下嗓子,示意堂倌先下去,而后上前安抚京纾,“您不就是这位‘船主’么?”

有什么好拈酸吃醋的?

“可他不知道我是。”京纾说。

于是鹊一又说:“其实这只是句客套话。”

京纾抬眼,“船主凭什么享用这句客套话?”

鹊一:“……”

京纾想了想,说:“去找管事买下这艘船。”

鹊一说:“是,属下这就去。”

另一边,徐篱山捧着茶盏,出神地说:“你说他在做什么?”

“不知道。”柳垂已经得知京纾也在船上的事儿,见徐篱山稳坐如钟,不由道,“不跑?”

“跑不掉。”徐篱山拨着茶盏,俯首抿了一口,茶引花香,相得益彰。他呼了口气,又说,“他以前出京也是为着公务,以他的性子想来不会特意沿途赏景,这次不然。我们慢慢走,让他也好好放松地游玩一趟。”

柳垂赞叹道:“您真是用心良苦。”

“那当然……等等。”徐篱山突然想起一茬,坐直了些,“他早就跟上我了,那我寄给他的信,他岂不是看不到了?”

谈情说爱果然使人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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