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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京宣目露担忧,“您到底是什么病症,若莫先生一时无力,不如请御医们一同商议?”

“莫莺都没法子的话,御医能顶什么用?无妨,”京纾说,“沉疴旧疾罢了。”

京纾走了,京宣走回小几边看了眼那罐普洱茶,正想俯身去拿,突然想起什么。

“诸位皇子中,老二是真闲人……”

京纾方才的这句话在脑海中响了起来。

谁都说二皇子温和宽仁,可少有说他是闲人的,兰京的闲人另有其人,可皇叔却用了个“真”字。京宣目光微敛,伸手拿起茶灌,出了雅间。

马车停在后门道上,侍卫推开车窗,请京宣踩着足凳上车。

“派人重新盯着六皇子,再好好查一查他,做得隐蔽些。”京宣说。

侍卫应声,伸手关上车门,收了足凳,驾车走了。

*

“哎哟,可累死我了。”师鸣趴在徐篱山背上,哀怨得很,“你把付清漪丢给我,害我都快落得跟褚凤一样的下场了!你瞧瞧吧,我身边现下都没人了,为什么,大家都要躲那丫头!幸好她今日被皇后娘娘召入宫中了,否则我真受不了!你说一小丫头怎么腿脚那么大力气呢,天天逛天天逛,一条街可以走好几趟,真的不累吗!”

徐篱山坐在桌边,说:“这不是帮你锻炼身体吗?”

“我信你祖宗,这种福气你怎么不自己享受!”

徐篱山委屈巴巴地说:“我白日要当值嘛,真的有心无力。行了,别嚎了,待会儿请你吃饭。”

“我差你这顿饭钱吗?再说了,我娘今儿过寿,我得回家用晚膳。”师鸣说。

徐篱山闻言说:“你不早说,我该备份寿礼才是啊。”

“哎呀不用,你爹送了礼的。”

“我爹是我爹,我是我,这样吧,走着。”徐篱山侧身握住师鸣的后脖颈,提溜着他一起起身离开花楼,去了香尘街的一家首饰铺子。

师鸣嘟囔道:“我娘不缺首饰。”

“好歹咱们天天待在一起玩,你爹娘在家里肯定骂过我,说咱们凑一起就是不学好,我总得趁机表达一下礼节和心意吧?这次是来不及,明年我一定提前准备。”徐篱山一边说一边逛,“但你可不能说我是今儿才备的礼。”

师鸣跟着他,“知道知道。”

逛了两层楼,徐篱山最终挑了一对金镶玉手镯,三节等长的上等和田玉制成、两端镶金花纹头,式样简洁大方又不失交相辉映、端庄华贵。师鸣说好,他便找店主用好匣子包好交给师鸣。

两人出了店,师鸣说:“行啊,代我娘谢了。”

“好说,另外替我——”

徐篱山话没说完,被一道由远及近的声音打断了。

“留青。”

这声音有些耳熟,徐篱山侧目望过去,眼前一亮,惊讶道:“衡兰!”

来人约莫二十出头的年纪,白皙俊朗,是称得上松风水月的风姿。徐篱山站在原地等他走近,说:“你来兰京怎么不提前知会我一声,我好迎你。”

“这不就是想给你个惊喜吗?我还说哪日特意寻个机会去找你,不想今日恰好就遇上了。”男子说罢看向徐篱山身边的师鸣,请教道,“这位是?”

徐篱山“哦”了一下,扯过师鸣,“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宁远伯父的师小公子,单名一个‘鸣’,‘鸡鸣桑树颠【1】’。”

师鸣幽幽地说:“‘狗吠深巷中【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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