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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三次怕就不是了。无妨,表哥将人交给我就好,无需操心。”

京珉观他笑意疏朗,不由犹豫,“留青,这事不该你做。”

“与我何干?”徐篱山失笑,“是五皇子要找他。”

“五弟手段狠辣,如若——”

徐篱山打断,“叛主之人,死不足惜。”他说罢伸手握住京珉的手腕,放轻了声音,“我知道表哥不愿惹是非,可如今是是非惹上了你,你仁心宽厚,我却见不得旁人算计你。方修不过是你府中幕僚,如何存了离间皇室兄弟的心思,怕只是谁的马前卒。”

“我明白。”京珉拍拍他的手背,叹道,“我只是……我不愿你脏了手。”

“脏了就擦,擦不干净就洗,洗不干净就罢。手没有命要紧。”徐篱山说,“表哥守规矩,从无逾矩之心,自是孝父忠君,可是表哥,你哪怕不争,也该想着自保,否则他日便是砧板鱼肉,任人宰割。你当人人都同你一样宽厚么?”

京珉沉默片刻,低声道:“留青教训的是。”

“我不敢教训表哥,我只是担心。”徐篱山垂眼,语气低落,“我也怕……”

褚凤牙关一合,磕开瓜子,看了徐篱山一眼,这厮是装可怜,分明一身的煞气。

“怎么还要哭了?眼睛都红了……莫哭,我听你的就是了。”京珉却不如褚凤明眼,慌忙哄道,“我不是答应把人给你了吗?一切都等你问清楚再说,好不好?”

“好。”徐篱山笑意乖巧,“表哥最好了。”

第41章 疯子

是日,亥时三刻,夜色苍茫。

徐篱山靠着丹柱喝一壶梅饮,花香幽冷,清甜酥骨。

又是片晌,不远处的房门打开,一股浓郁的血腥气喷涌而出,而后京澄走了出来,他没有裹斗篷,一袭深色锦衣衬得眉眼愈发冷厉。

徐篱山眼前一晃,仿佛看见京纾。

“招了。”京澄走到他跟前,“你瞧瞧。”

近卫遂将方修的供状交给徐篱山,徐篱山接过看了,挑眉道:“他没有见过自己的真主子?”

“每次都是有人乔装传话。”京澄轻笑,煞气尽显,“很谨慎嘛。”

徐篱山看着供状,俄顷,将它还与近卫,说:“无妨。虽然此次没有审出背后之人的身份,但至少方修暴露出来,你与二殿下免受挑拨,也是好事一桩。至于背后之人,他虽然躲得好,但你莫要忘了一个人。”

京澄侧目看他,“你是说清澧?”

“不错。”徐篱山偏头,轻声说,“钓鱼竿就在你身边,五郎,你要好好用啊。”

京澄微微眯眼,“你好像知道什么。”

“若你与二殿下交恶,谁能渔翁得利?这个问题的答案屈指可数。所以五郎啊,”徐篱山笑一笑,“不是我知道什么,是你我皆有猜测,只是暂时没有实证罢了。”

京澄不置可否,说:“夜深了,六郎,慢走。”

“告辞。”徐篱山转身离去,很快就消失在走廊尽头。

陈斯走到京澄身后,望着徐篱山消失的方向,说:“徐六公子心思细腻。”

京澄失笑,“岂止,是深得很呐。”

陈斯抿了抿唇,“拔除方修这颗钉子对徐六公子来说是一石二鸟,他想着二殿下,又与您交好,还和肃王殿下暧/昧不清。”

“你莫要忘了还有一个人,”京澄提醒道,“郁玦。”

陈斯沉声道:“郁世子与三皇子是表亲,向来走得很近……徐六公子到底意欲何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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