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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被带上,安于柬仰躺在病床上,看着天花板,思考一些不着边际的事情,觉得是时候买一块墓地,又觉得死后只能呆在一处有些无聊,也许海葬是更好的选择,就算买,他也不打算和安嘉荷在一处。
飞机失事后,只剩下无法辨认残骸。祝家拿走了大部分葬进了陵园,剩下的交给了祝别。祝家以祝青霄的母亲为重,安嘉荷到底不能跟祝云非埋在一块,安于柬没有意见,都已经烧成灰了,祝家这么做无非是顾及祝青霄的感受、也图个心安,只是买下云峰的一块好地,用来安葬母亲。
葬礼上,祝别哭得不能自己,差点昏死过去。
安于柬擦去脸上的痕迹,不是泪水,只是些阴雨天凝结的水汽,耳边是礼仪人员沉重的告别词,安于柬能感受到悲伤的情绪,却流不出一滴眼泪。对安嘉荷复杂的情感让他无法和祝别一样感同身受,但他能理解祝别的崩溃,如果他曾拥有安嘉荷一半的爱。
安于柬拉起祝别,用手帕抹去他脸上的涕泪,学着安嘉荷的模样拍打祝别的后背,希望他能坚强,仪式接近尾端,安于柬同祝别一起扶着骨灰盒缓慢地将它送入地下,封上石板,等待礼仪人员盒上最后的大理石棺。
仪式的最后,安于柬为母亲献了一束花,安嘉荷生前最爱的银莲花,在看到墓前照片里笑得灿烂的安嘉荷后,安于柬突然释怀了,如同银莲花的象征一般,过去种种皆随风而去,他会在心里保留下她最年轻、最美好的样子。
想好了身后事,安于柬翻了个身,一阵风刮过,他听见门开的声音,许是刚刚查房的护士没有关紧,安于柬起身往门口走去,却看到门口站着一人。这不是安于柬第一次瞧见他,好几次这人都在他门口鬼鬼祟祟的,徘徊良久也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有事吗?”安于柬伸出脑袋寻问在病房门口罚站的李文泉,“你好像经常出现在我门口,你认识我?”
“不…不。”年轻人像做坏事被发现了一样,连忙摆手,安于柬低头注意到这人手中攥着个册子,上面写着一长串拉丁文,还有几个英文单词,安于柬只认识其中的两个,一个New,一个target,安于柬反应过来了,可能是来传教的。
“医院不允许传教,这不符合规定,你要再在我门口鬼鬼祟祟的,我就叫保安来了。”安于柬双手叉腰,“还有,这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你一个小伙子干什么不好,小心被人举报了要蹲牢子。”
“不是,我这不是传教的东西。我从唐主任那里…”
“打住,你怎么还敢跑到主任办公室宣传这些东西,我不管你是干什么的,从现在开始,你不许再来这里,听明白了吗?”
李文泉就这样被吓跑了,安于柬倒是理直,心不亏,想着自己还帮着医院做了件好事。
可警告似乎并不起作用,年轻人依旧出现在走廊,只是不敢再在自己门口逗留了,安于柬没有闲工夫管这些,只要自己不受打扰,他也学着那些护士,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三天后,安于柬拿到了病理报告,唐主任理性地告诉他结果。
人就是这样,没判死刑前,或多或少抱有侥幸心理,可真当厄运降临,伪装起来的理智不堪一击,安于柬也不能免俗,他只问唐主任,自己最多还能活多久。
唐主任没有回避,直白地告诉安于柬,他的情况不太乐观,可能几个月,但如果配合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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