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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二十二章 儿臣有罪(打滚求月票)(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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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福晋看着八福晋,心里也不好受。 将心比心的,要是伤的是四阿哥,她肯定也失态。 除了夫妻情分,还因为她们嫁的是皇家,皇子就是顶梁柱。 寻常妇人,要是守寡,还能回娘家再嫁,她们这些皇家福晋,就只能从纯亲王福晋之例。 八阿哥伤的重,八福晋不放心,要守着也是人之常情。 可是规矩是规矩,就算有四福晋这个嫂子陪着,可这大伯子、小叔子都在一个屋里也不像话。 十四阿哥的年岁,也到了避嫂的时候。 四福晋就看四阿哥。 四阿哥本想要明早再将十四阿哥挪到自己的三所,眼下见八福晋不肯走,就叫了两个力气大的太监,直接将十四阿哥背到三所了。 十四阿哥的伤处并不怕挪动,吃了安神退热的药睡得也实,全程没醒。 南五所恢复了安静。 八福晋的神色,从担忧变成木然。 她看了眼八阿哥,起身去水盆前,用清水洗了洗眼睛,而后拿着手镜,仔细地照了照脸。 可惜,今晚不好涂三七粉了…… * 一夜无话。 次日一早,舒舒跟九阿哥都卯初就醒了。 叫膳房热了些饭,两人简单吃过,九阿哥就准备走了。 走到门口,他叮嘱舒舒道:“要是太后问起昨晚的事情,就说不大清楚,看嫂子们怎么说,要不回头倒显得咱们嘴快似的。” 舒舒点头道:“嗯,不说……” 涉及到东宫与直郡王府两家皇孙,还有十四阿哥这个宠妃幼子,说多说少都是毛病,还不如什么都不说。 太后要是私下里问,还有九格格跟五福晋呢。 要是当面问,还有三福晋这个年长的嫂子,轮不到舒舒这个小孙媳妇多嘴。 九阿哥急匆匆的走了。 他依旧选择了坐车,往返六十来里地,真要骑马的话,他担心大阿哥与四阿哥跑马。 到时候他跟着颠簸,颠的尾椎骨疼,没有必要。 等马车到了南五所前的官道上,大阿哥与四阿哥已经在等着了。 九阿哥挑着车帘道:“大哥跟四哥也太早了,吃了吗?给您二位带了烧饼夹肉,要不要到车上垫巴一口?” 四阿哥早上是吃过的,倒是大阿哥这里,只胡乱对付了两个花卷,就翻身下马,上了九阿哥的马车。 四阿哥想起还有一件事要跟九阿哥说,也上了马车。 九阿哥的马车,是带了暖炉的,旁边做扶手的箱子,里面放的就是食盒,装着烧饼夹肉,旁边还一壶奶茶,几个杯子。 九阿哥让了座位,就给大阿哥递了烧饼,倒了奶茶。 每一枚烧饼里除了厚切的卤牛肉,还有一个煎荷包蛋。 大阿哥一口气吃了三个烧饼,喝了两杯奶茶,心满意足。 四阿哥没有吃烧饼,端了一杯奶茶喝了半杯,看着九阿哥,有些迟疑。 九阿哥瞧着他这费劲的样子,琢磨了一下,道:“四哥,您这是有事情要求到弟弟跟前了?借银子?” 要不怎么不好意思开口…… 只是四贝勒府有什么大花销的地方么? 他可是记得清楚,去年夏天自己不单还了本金,还给了红利,四阿哥手上应该有四十多万两银子。 诸位皇子之中,这位哥哥可是数一数二的富裕。 这才半年的功夫,再花也花不干净这么多。 四阿哥横了他一眼,不知道他怎么会想到借钱上去,道:“昨晚的医嘱你也听到了,八阿哥伤了骨头,要清澹饮食,我想着能不能从你这挪些洞子菜跟鸡蛋过去。” “一句话的事儿,瞧您这费劲儿……” 九阿哥滴咕道:“等回来就叫人到小汤山拉菜去。” 都是哥哥,就是他这个弟弟直接给八阿哥些洞子菜又能如何? 不过这话九阿哥心里想想,没说出来。 既是关系疏远了,就客客气气的远着吧。 有些人,近之不逊。 四阿哥看着九阿哥道:“城里的菜铺这个时候开张了,只是我想着还是从你这里拿更好些。” 九阿哥点头道:“我明白四哥的意思,也就这一年了,明年大家都有暖房,这洞子菜也不金贵了。” 皇子们都在小汤山买了地,预留着泡温泉的泉眼,其他的泉眼就可以盖暖房。 车厢里地方狭小,又是闷热。 大阿哥与四阿哥就又骑马去了。 等到辰初,乾清宫这里要陛见的官员都见过,几位阿哥也候到了乾清宫外。 康熙有些意外。 要说一个阿哥求见,那是寻常,许是有事情要禀告。 可是三人联袂而来,这叫人不大放心。 “传……” 康熙吩咐着。 梁九功应声下去,引了三位阿哥进来。 九阿哥还好,昨晚回去就歇了,虽起得早了,可等到大阿哥与四阿哥下车后又眯了小半个时辰,眼下精神抖擞。 大阿哥这里,不放心弘昱,跟儿子一铺炕睡的,半夜睁眼了两次,看弘昱有没有其他症状。 结

果弘昱先是喝萝卜汁,后头喝安神药的,灌的水饱,半夜尿了,大阿哥又盯着保母给儿子换了一次衣裳跟铺盖。 这一折腾,昨晚他就没歇好,眼底有些红丝。 只是他正值壮年,身子骨也结实,看着还算好。 四阿哥这里,本来有些干巴巴地瘦,看着不大结实的样子,现下更是黑眼圈,透着几分疲惫。 康熙的视线从三个儿子脸上扫过,最后落到四阿哥身上,道:“怎么了?” 四阿哥就如实讲了昨晚变故,只是隐下了太子鞭打阿克墩之事。 康熙听了,拧着眉头,望向大阿哥道:“弘昱如何了?” 大阿哥今年而立之年,只有弘昱这一个独苗。 独苗难养。 最是让人悬心。 大阿哥道:“早上叫太医看了,无大碍了,就是疹子还没有褪干净,也要净净肠胃。” 康熙想到十四阿哥这行径,也是瞪着眼睛看不上。 这还是当叔叔的,对太子不满,迁怒到年幼的侄儿身上。 就算没想着杀人越货,可抱着戏耍之心,也有些过了。 他不喜阿克墩,可还是看着四阿哥,开口问道:“阿克墩呢?如何了?” 四阿哥有些迟疑,要是掩下太子鞭打阿克墩的事,十四阿哥的罪责就更大了。 虽说太子鞭打阿克墩的事情能瞒住旁人,瞒不过御前,可是这消息不能从自己嘴里出去。 否则就成了自己告刁状,对太子不善,过后说不得会被记一笔。 四阿哥就垂下眼,道:“摔到囟门,生了癫痫,还没脱险,太医说这两日要防着高热……” 九阿哥跟大阿哥在旁,都露了吃惊之色。 昨日乱糟糟的,大家只晓得阿克墩摔伤了,磕到了头,可知晓伤了囟门的只有四阿哥与三阿哥。 后来又是八阿哥接骨,又是十四阿哥缝线的,旁人也没有追问阿克墩的情形。 九阿哥忍不住伸手摸了下额头,道:“怎么伤了这个要命的地方?这是直挺着摔的?身边的保母、太监都是瞎的?” 大阿哥没有说什么,只是面色也带了沉重。 癫痫。 怎么生了这个病? 这个可没听说有去根儿的,得了就跟废人一样,往后生出孩子来,也有可能会是癫痫孩子。 虽说只是太子的庶长子,可也是长子,还是养到十一岁立下的长子。 太子怕是要恨死十四阿哥了。 康熙的脸色阴沉着,要是十四阿哥在跟前,他恨不得要打一顿。 一场生日酒,就倒下两个皇子、两个皇孙。 康熙望向梁九功道:“吩咐下去,准备仪仗,稍后出京!” 总要去看看阿克墩如何了,叫太医院里当用的老太医都过去看看。 真要因十四阿哥的缘故,东宫折了皇孙,那往后太子跟德妃母子之间的关系就要微妙。 此事十四阿哥七分错,可太子先头短了弟弟的生辰礼,也有三分错。 还有八阿哥这里,前两年干了不少湖涂事,可去年在刑部却是立功了,这回还救了十四阿哥一命,该赏也要赏。 康熙真心无奈。 一个个的,都是年岁不小的人,却是还要他跟着操心。 还有太子妃那里,也要打发太医勤着看着,东宫离不开太子妃。 太子妃才告病几日,这人情往来上,东宫就出了乱子。 长久以往下去,太子将人都给得罪光了。 四阿哥听了,脸色却是一白。 圣驾这个时候回园子,叫太子怎么想? 会不会当他们是故意来告状,挑拨着皇父回去。 如果看到阿克墩满身的鞭痕,皇父不得气炸了。 他忙道:“汗阿玛,关于十四阿哥,儿子还有内情需单独禀告!” 一句话,不单康熙愣了,大阿哥与九阿哥也愣了。 单独禀告? 关于十四阿哥的伤,有什么是四阿哥这个哥哥晓得的,不好让大阿哥与九阿哥这两个兄弟晓得的? 康熙醒过神来,对大阿哥与九阿哥摆摆手,道:“你们先下去吧。” 大阿哥与九阿哥应声下去了。 康熙望向四阿哥,也带了担心。 但凡男人,不管年岁大,还是年岁小的,涉及到难言之隐,都是天大的事情。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噗通”一声,四阿哥跪了,叩首道:“儿臣有罪。” 康熙皱眉,看着四阿哥,脸色转冷,道:“你做了什么?” 四阿哥抬头,看着康熙道:“儿子先头瞒了些事,是关于阿克墩的……” 他没有提阿克墩自戕,只道:“阿克墩在南五所醉酒,说了几句不大妥当的话,太子晓得了,有些恼了,教训了一回……”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将剩下的话都咽下去了。 人要有自知之明,论起父子之情的薄厚,自然是皇父跟太子更深。 他现在只需要让皇父有个缓冲,省得到时候为此事发作,其他的轮不到他操心。 康熙沉默,明白了四阿哥话中之意。 阿克墩的摔伤有水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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