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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五章 大事(小声求月票)(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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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舒看了九阿哥一眼。 嘴巴怪甜的。 九阿哥脸上笑容更盛,夸着舒舒道:“这样才对呢,要是你活成个圣人模样,爷可要自愧形惭了……” 舒舒也笑了,道:“反正爷晓得我是小心眼就行,旁人欺负咱们,我睚眦必报;爷要是欺负我,我也不会忍着……” 九阿哥听着这话音不对,忙道:“爷护着你还来不及,怎么会欺负你,这例子说的不对,重说重说……” 舒舒就想了想,道:“那爷要是疼我,我指定更疼爷……” 九阿哥立时猴上来,挨挨蹭蹭,声音也黏煳煳的,道:“怎么个疼法?是不是跟年前时似的,做个新学问?” 舒舒:“.” 整日里除了这个,就不能想些别的。 大家都不爱看这些了…… * 郭络罗家的官司沸沸扬扬的,细节也都传开。 那些涉案产业的旧主人“某已革宗室”,也就屡次被人提及。 外头传得五花八门。 同情这一支的更多些。 毕竟不管是宗室还是勋贵,沉沉浮浮都是常事。 世事无常。 这要是日子下来了,就被夺了产业,太可怜些。 齐锡怕传到妻子耳中胡思乱想,就私下里跟妻子说了去年北巡得来的消息。 她那位早年养在简亲王府、抚蒙嫁到科尔沁的亲姑姑已经有仇报仇、有怨报怨,狠狠地回报了郭络罗家。 郭络罗家早年也是战功显赫,不单单是因为皇家姻亲的缘故。 尤其是八福晋的高祖父与曾祖父,都是军功累累的悍将,当初地位仅在“五大臣”之下。 当时家族由盛而衰,除了长辈相继凋零之外,就是和硕额驸明尚被处死。 从那以后,郭络罗家嫡支就没了实缺,只有个世职传承。 亲族即便有起来的,可是嫡支压不住,也只有渐行渐远的,堂堂八旗着姓,就此沦为二等人家。 觉罗氏性子十分冷静,眼圈都没红,只跟丈夫道:“没有内鬼,引不来外贼,真要说起来,这内鬼比外贼更可恨,罪魁祸首还没有得到惩戒。” 齐锡道:“都快死绝了,也算是老天有眼了。” 从时间上算,郭络罗太太已故的阿玛镇国端纯公果盖,就是当年引来外鬼,与八福晋祖父内铎勾结,谋夺侄儿产业的罪魁祸首。 不过齐锡也不是信口开河。 果盖那一支,确实过的不大顺当。 果盖自己就是短折而死,只活了三十出头,比被他坑了的侄子还早走了几年。 他名下只有五个嫡子,站住两个,其中还有个过继给胞弟为嗣,相当于镇国公府就剩下一根独苗。 那就是郭络罗太太的胞弟,降袭辅国将军。 这个辅国将军也是不到四十就没了,四个儿子站住两个,就是郭络罗太太的两个侄子。 他们再次降袭,身上各自一个奉国将军,彻底沦为底层宗室,依附简亲王府,在镶蓝旗没有话语权。 因是邻居的缘故,觉罗氏小的时候还曾多受果盖这位叔祖父的照顾。 “还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觉罗氏提起来,依旧是恨恨的。 齐锡道:“镇国公薨时,两个儿子都不到十岁,这其中又涉及私密,怕是白忙了一场,这才让郭络罗家占了便宜。” 那些产业挂在郭络罗太太的名下,或许还有其他缘故。 有些是郭络罗家算计来的,还有些应该是郭络罗太太趁着胞弟年岁小,在死了阿玛后从娘家私下卷走的。 “我那位堂姑也是有儿子的” 觉罗氏若有所思,眼光阴沉,道:“独苗难养。” 自己的亲姑姑打小养在简王府,都想着报复郭络罗家,为破产早逝的弟弟报仇;她这个当女儿的,听着这段往事,怎么能只当成故事听? 齐锡忙道:“快别想这些,这个时候落井下石的人多,我会想法子。” 觉罗氏神色清明起来,低头看了眼的旁边摇车上的襁褓,心里念了句“阿弥陀佛。” 就是伯夫人这样的寡居之人,都得了消息。 她晓得觉罗氏性子暴烈,不放心觉罗氏,亲自过来探看。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且想好的。” 当时血脉亲近,行事都有顾忌,就算叔叔谋夺侄子产业,也是拐着弯的。 现下呢? 血脉渐远了,真要熬到这个时候夺产,怕是有更毒辣的算计。 觉罗氏叹气道:“真是可笑至极,我记得清楚,当年我出阁,堂姑还回来添妆,话里话外亲近,我们差着辈分,可她素来待我亲厚,像长姐似的,没想到竟然如此……夕。” 伯夫人道:“还是不能做亏心事,这回被翻出来,她颜面扫地不说,怕是连儿子前程都要耽搁了。” 郭络罗太太年岁比伯夫人还略大些,早年也是子嗣艰难,曾经主动抚养小叔子明尚的两个庶子也是这个缘故,当时想的是过继嗣子。 结果后来添了独苗,比八福晋还小两岁,今年才成丁,眼看着就要补差事。 听说之前亲事有了眉目,也是正蓝旗

的宗女,只是不是安王府系宗女,而是信王府的旁支。 觉罗氏点头道:“嫂子放心,我又不是八福晋,不会掺和此事。” 八旗之中败家的人家多了。 难道找个理由,就能将变卖的产业都要回去,那才是闹剧? 伯夫人这才放心,道:“要是咱们家没有出来个皇子福晋,这个时候想要掺和也就掺和一把,可舒舒是皇子福晋,家里行事越发要小心谨慎,就不能如此刀。” 要不然的话,显得是董鄂家猖獗,借着出了个皇子福晋就蛮不讲理。 钱有什么用呢? 要是为了钱财影响了孩子,让舒舒在皇家难做,才是得不偿失。 觉罗氏想了想,道:“郭络罗家近些年没落了,八福晋跟安郡王府关系紧张也众所周知,我那兄弟耳根子软、弟媳妇贪婪,怕是不肯消停。” 到时候就怕他们在外头打着舒舒的旗号。 伯夫人立时带了冷肃,道:“她要是敢来找你,你只管叫我,我来跟她说,要是敢坏了舒舒名声,她那一个闺女、一个儿子就等着砸手里吧!” 觉罗氏忙道:“哪里用嫂子出面?难道我不是亲额涅?” “还真是不能说嘴,妯娌俩正提起当约束福松阿玛跟继母,就有丫头进来禀告:弘夫人,舅太太来了……” 就是福松的继母马佳氏。 原本因为福松的亲事,马佳氏存了私心,想要将她那个毁了脸的侄女说给福松,被觉罗氏给教训了,不许她再登都统府的门。 后来福松分户,还在吏部正式补了差事,马佳氏就心动了,晓得不能离了这门贵亲。 借着觉罗氏生产,“洗三”、“满月”的喜庆日子,她都不请自来,先跟觉罗氏陪了罪,而后奉承的不行,也不会骚扰福松。 不许登门的禁令也就翻篇了。 觉罗氏与伯夫人妯娌俩对视一眼,觉罗氏道:“请进来吧!” 少一时,马佳氏就被引了进来,手上戴着明晃晃的金手镯,身上的衣裳也是簇新簇新的,却是不合时宜。 毕竟新衣裳还罢,这首饰讲究些的人家都换了玉器,不戴金银上身了。 “大姐,这回您可得给您兄弟做主啊,都是咱们家的产业,这算下来十来处” 马佳氏说着,两眼放光:“那可是海淀跟大兴的庄子,还都是上千亩的大庄,还有东四大街的铺面,现下几千两银子都没地方买去” 满屋子都是她清点产业的声音,嗓门都比平日要高,腰杆子都比平日里更直。 觉罗氏看着好笑,道:“那不是阿玛生前卖的么?我去哪儿做主去?想要找阿玛对账,也得个三、五十年后,到了地底下再说” 马佳氏卡脖了,看着觉罗氏,眼见着她真没有插手的意思,不由急了,道:“您可不能束手旁观啊,我们爷可是您一奶同胞的亲弟弟,八福晋那头,还是隔着肚皮的兄弟,都出面张目呢!” 觉罗氏道:“所以外头现下怎么说八福晋的?” “马佳氏:4” 是不大好听。 “缺心眼”、“没教养”都是轻的。 “白眼狼”、“泼妇”都成了提及那位的固定词汇。 马佳氏讪讪道:“那不一样,您是长姐呢,长姐如母。” 觉罗氏摆手道:“别往这上扯,我可不缺儿子,你们想要跟着起哄,你们自己上不必捎带我,也不许打着福晋的旗号,否则我这长姐也就代没了的阿玛、额涅做主直接给你一封休书,放你攀高枝去!”J。 马佳氏坐不住了,起身带了急促道:“大姐怎么说这话,我这些年嫁进来,生儿育女,服侍老爷,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觉罗氏看着她道:“反正话告诉你我的脾气这些年你也晓得,之前看在两个孩子份上,一次次纵了你,如今妞妞十五,福柏也十三,不是离不得额涅的孩子” “大姐。” 马佳氏咬牙道:“我们爷说了,只要大姐肯出面替我们做主,不管要回来多少产业,都一家一半,这样还不行么?外甥们也渐大了,这多几分产业握在手里也心安不是?” 之前她没说这个,自然是存了私心。 觉罗氏翻了个白眼,道:“爱做梦你们做去,我不做那白日梦!” 马佳氏还要再说,觉罗氏已经端茶送客。 马佳氏怏怏的,看着伯夫人,道:“夫人您说,这明明是郭络罗家理亏,难得官司都打到御前了,为什么咱们还装孙子?” 伯夫人道:“没有人拦着你们,要是你们手中有证据是宗亲跟郭络罗家骗买产业,只管去都统衙门、去大理寺递状子……” 马佳氏苦着脸道:“都是四、五十年前的事,还去哪里找证据?这不是想着如今八福晋那边应诉的是八阿哥,向来跟九阿哥交好,要是九阿哥出头代咱们家说一句话说不得还能私下里协商调解,也未必就要闹到公堂上……”J。 她安排得很美,却是消息滞后。 或许就是不上心。 即便晓得八福晋脾气不好,是个刁蛮任性的,还差点欺负了外甥女,她也想的只有自家能占多少便宜。 可惜董鄂家妯娌俩态度坚决,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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