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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世番(夫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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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菱......你难道......”

话不成句,血管里热流翻涌。

苏菱眼中七分狎昵,三分妩媚,微微勾起的唇角给了他答案。

萧聿彻底怔住,失了神。

刚毅的下颔紧绷,喉结一动,嗓音嘶哑:“你……何时想起来的?”

苏菱不答,反而将足尖缓缓没入他的脚踝间,轻扫向上,鼻尖贴着鼻尖X柔声问询:“这洞房花烛夜,你还要不要做新郎?”

萧聿在刹那间失笑。

他翻身支起双臂,将她牢牢箍在怀中,吻住了她的唇。

男人躬着背脊,肩胛骨微微颤动,心口滚烫,如历火刑。

明明他竭力控着自己,可她好似故意不让他好过,怎么都不行。

娇音辗转,如泣如诉,惹得他手臂青筋叠起,连呼吸都在俯首称臣。

扶莺站在外头,隐隐听到了自家姑娘的呜咽声,整颗心提起来,有些不知所措。

也不知里面到底是什么情况,是煦风徐徐,还是阴雨蒙蒙。

扶莺怕自家姑娘受委屈,忙不迭竖起耳朵,贴向隔间,正犹豫要不要进去,一道低沉压抑的嗓音就入了耳,“水。”

扶莺大骇。

竟如此快?

可书里不是说,新婚燕尔,食髓知味,一夜到天明吗?

来不及多想,扶莺连忙将备好的热水送进去。

轻纱浮动,烛光洒在男人光洁笔挺的背脊上,而他身边,是峰峦琼顶,露沾罗幕。

扶莺将水盆放下,浸湿帕子,双手递过去。

萧聿抿唇,伸手接过帕子,细致地擦着掌心、指缝,还有皱白的指腹。擦完,他将帕子掷到水盆里。

扶莺的目光随着男人利落的动作,落回到帕子上。

帕子缓缓展开,水面浮起一丝血迹,又晕开。

扶莺咬牙,想抬头去看自家姑娘伤着没,可那人篆刻在骨子里的帝王威严,让人根本不敢直视。

扶莺颔首小声道:“奴婢伺候王妃沐浴。”

萧聿冷声:“你留下收拾。”

萧聿抱着人去了净室,扶莺掀开幔帐,看见零星几点殷红,咬紧唇,开始收拾。

府中嬷嬷怕她没有经验,趁着屋里没人,赶紧进来帮她。

可王嬷嬷一掀帘子,就蹙起了眉头。

她家里四个孩子,对床笫之事,经验不可谓不丰富。

这帐子里,怎么,一点腥膻味儿都没有?

是一丁点都没有。

到底是时间久了,味道散了,还是殿下不想碰这新娘子,用了旁的手段?

这可怎么跟皇后娘娘回话?

扶莺看出嬷嬷眉间的疑惑,忙低声道:“嬷嬷,怎么了?”

嬷嬷挥了挥手,道:“我就缓个神,没事,快收拾。”

翌日一早,须得进宫请安。

苏菱早早醒来,穿衣画眉,男人抿唇坐在她身后等,透过铜镜,苏菱清楚地看到了他眼底的幽怨。

她慢条斯理地画着眉。

扶莺看她这样,快被吓死了。

她早听说晋王殿下脾气不好,能有如今的地位,可谓是一将功成万骨枯,这样的男人,哪有闺房兴致,等人画眉?

脸色沉成这样,定是不耐烦了。

诚然,扶莺是半点没往男人欲求不满上想。

她连忙抢过苏菱的眉笔,坚决道:“奴婢给王妃画。”

苏菱:“……”

三下两下,苏菱就被扶莺推上了马车,朝皇宫而去。

照例,见过皇帝,还要去坤宁宫见皇后。

苏菱双膝一弯,道:“儿臣见过母后。”

萧聿大步流星地从她身边走过,“给母后请安。”

俗话说,一夜夫妻百夜恩,才入过洞房,行过亲密之事,该是最热乎的时候,哪怕郎君不搀着新娘子进来,也该放慢脚步。

这幅样子,难不成昨夜就不愉快?

“你们快坐下。”楚后笑着同章公公道:“去备茶。”

寒暄片刻,楚后对苏菱道:“三郎从小性子就冷,不知体贴人,他要是待你不好,你尽管进宫,母后为你做主。”

苏菱眼眶微红,柔声道:“阿菱多谢母后。”

闻言,萧聿嗤了一声。

这一声很轻,但侮辱性却极强。

苏菱放在膝盖上的手紧了紧,深吸一口气。

这口气吸的楚后恍然大悟。

两两相厌,大抵就是如此。

楚后瞪了萧聿一眼。

好似在说:眼下苏家还有用,收敛点,这是你自己选的婚事,忍着。

萧聿又“忍”了半晌,呷了口茶,起身道:“母后,淳南侯与儿子还有要事商议,儿子先走一步,明日再来。”

楚后乜着他道:“淳南侯有什么事,非要今天说?”

萧聿道:“公事。”

楚后一口气噎在胸口,早生贵子的话都说不出口了,表面仍是笑道:“你和阿菱先回去,得空了再过来。”

萧聿和苏菱刚跨出门,楚后便同章公公低声道:“派人告诉他,这几日朝臣都在盯着他,对苏氏再不满,也不得夜不归宿。”

章公公躬身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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