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1 / 2)
他身姿颀长,纵然冒雨回来头发湿了个透,却也丝毫不减俊朗和凌厉,只是仿佛刻意收敛了气息,站在一众武将中,异常的安静沉默,在范远提及他前,屋内众人竟鲜有注意到他的。
此刻面对众人的注视,他方上前一步抱拳道:“都是诸位同袍拼死血战才破开的南城门,末将不敢独自揽功。”
见他如此谦逊,不少谋臣都捋须点头,眼中赞赏之意更胜。
温瑜坐在上方,看着极为守礼《看到此内容,说明本书不支持电脑观看,你用手机打开继续阅读》,脑后用木簪簪成个小髻,皱巴巴的皮几乎是紧贴着头骨,冷哼出声:“尽一份力,食一份禄,未免叫人觉着老夫吃了白饭,老夫这把老骨头种些自食的瓜豆,还是种得动的!”
李洵不料这老顽固竟如此不留情面,温瑜便是冷遇他,却也不曾克扣过吃穿用度,他这般说,倒显得温瑜毫不能容人似的。他脸上的干笑都已有些挂不住了,回首去看温瑜,生怕温瑜怒而拂袖就走。
却见温瑜神色平静地迈步上前,甚至帮着正往竹竿上绑瓜苗的李?递了一截干草。
李?并不接她递去的干草,兀自重取了一根,继续绑瓜藤。
温瑜便用那截干草,将靠竹竿上部分的瓜藤缠绑固定,开口道:“从前农忙时节,父王也曾带我们去奉阳田地里,插一株秧,撒一把豆,我记得家家户户的农院前,都爬着一墙的瓜藤。”
李?审视般看向温瑜,出言仍是带刺:“翁主此番智取陶郡,又离间了忻州和伊州,阖府都对翁主赞颂有加,翁主此时屈尊降贵,来老夫这里做什么?”
温瑜道:“瑜来请先生为瑜谋事。”
李?便冷笑:“这是专程来奚落老夫呢?”
温瑜平静一抬眸子:“先生曾辅佐瑜父王,基于此旧恩,瑜也不会对先生不敬,奚落之言,从何得出?”
李?冷冷盯着温瑜:“复梁大业,你不愿全权听老夫的便作罢,老夫官拜中书,便是再不得际遇,也还没沦落到要为你个乳臭未干的女娃娃所驱使的地步。只是到底念着你父亲几番亲临拜请老夫出山的情分,方留在坪州,危难之际,愿搭手一二。”
温瑜道:“今日在此的若是我兄长,先生是不是便愿再为温氏谋了?”
李?拿着葫芦瓢往瓜地里浇水,闻言哼笑道:“你兄长?温吞软仁之辈,老夫瞧不上!当年你父王先请老夫收你兄长做学生,老夫拒了,你父王才转请余子敬教他的。”
余子敬便是余太傅的名讳。
他睥眼看着温瑜,苍老凹陷的一双眼里,依然可见当年的凌云傲气:“便是帝师,老夫也当得!”
“唯恨韶景帝自幼养于太后膝下,缠绵病榻又性情软弱,无半分帝气!老夫不甘啊!后来相中你父王,随他出山,将半生抱负,都交付在了你父王身上,怎堪……造化弄人!”
他说到后边,声线愈厉,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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