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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前笨拙地读。

“……锦帐里、低语偏浓,银烛下、细看俱好。那人人,昨夜分明……许伊偕老。”

作者有话要说:

锦帐里、低语偏浓,银烛下、细看俱好。那人人,昨夜分明,许伊偕老。

——宋·柳永《两同心(二之一·大石调)》

第142章 简直牲口

眼前摇摇晃晃,朦胧不清,亦仿若一个意识昏沉的午后。

身上是热的,被他手轻抚的地方,像在阳光下晒久了,发烫。

不知持续了多久,织愉只记得后来自己一会儿晕过去,一会儿醒来。

有时会用绵软的手臂推着他,连声说不要,但腿却不自禁勾缠着他。

她心里对亲近的渴望已经填补,而他却还远远不够似的。每次都哄她说“最后一次”,每次都是“最后一次”。

就这样日夜难分,犹至天荒地老。

织愉不知多少回眼角溢出泪来,他终于履行了所说的“最后一次”,又如先前几次的“最后一次”般,俯首亲吻她眼角的湿。

织愉被他抱在怀里,连眼睛都懒得睁。

她迷蒙间感到他为她用了净尘诀,身上汗湿消散,只余一身清爽。

但他还是将她抱去了温泉池,一边让温水为她舒缓酸痛,一边在她身上穴位轻按,为她疏解乏累。

身体渐渐舒畅轻松,织愉不知不觉安睡过去。也记不清自己是睡在水池里,还是睡在床上了。

醒来时,屋内床帐遮挡,黑漆漆的。

谢无镜拥着她双目轻阖,但她一动,他就睁开眼,安抚地轻拍她两下,“可有不适?”

真好意思问。

织愉耳面微赤,嗓音软哝:“什么时辰?”

谢无镜:“未时。”

织愉诧异,她初醒时大约是子夜,欢好过后,沐浴加休息,这才到未时。

原来他也没有太过分,只是她自己觉得时间过了很久很久?

她对他态度稍缓。

谢无镜:“吃些东西吧,我叫仙侍准备了。”

织愉颔首。

谢无镜扶她下床,她身上已换上一件藕粉清莲的小衣,是谢无镜昨夜为她换的。

知她懒得动,谢无镜拿来外袍为她穿上,给她穿好白兔明珠绣鞋,扶着她腰,半抱半带地领她往膳房去。

织愉是真懒得动,完全倚在他身上,恨不得走路都由他拖着走。

她主动向谢无镜伸手要他抱。

难得谢无镜不抱她,说她在床上躺了太久,需站起来走动,以便气通百骸,对她身体有益。

织愉不以为然。

她知道躺太久不动身子会僵。所以以前她再无所事事懒得动弹,每日都会抽出时间去散步。

但她不过睡了一天,那一天还那么累,怎么就躺太久了?

她轻哼,赌气似的扭头不看谢无镜,心道下回他要来抱她,她也这么告诉他:我躺太久了,得自己活动。

谢无镜安抚地轻拍拍她,拿出一颗荔枝喂到她嘴边,“劳你受累,忍一忍。”

吃下荔枝,织愉心道这还差不多。但面上仍装着生气,吃完一颗就张嘴,“还要。”

谢无镜今日倒是大方,又喂她一颗。

织愉满意地眼眸眯起。

这般慢悠悠走在长廊上,织愉发觉长廊上悬挂的帘幕都不见了,膳房的距离也变得极近。

想也知道,这都是谢无镜的安排。

她翘了嘴角,再度张嘴要谢无镜喂荔枝。

前方忽传来香梅声音:“夫人,您终于醒了!”

织愉一愣,困惑地望着激动不已的香梅。

香梅向谢无镜与她行礼,远远打量她,眼眶微红:“自您晕倒被仙尊带回,已经过去七日……”

织愉脑中嗡得一下,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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