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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4章 冤家牌(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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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利菲斯的举动落在了冼耀文的眼里,他心里暗笑,格利菲斯观察他的微表情只能是徒劳,上回打了一次,他已经找回上一世打德州无所谓的感觉——没有胜负心,也不在乎金钱得失,只把打牌当成交际过程中的无聊环节,以及对数学的温习和对策略的修炼,他又怎么会因为牌局而微表情发生变化。

要说有变化,也是他故意为之。

话又说回来,即使他着紧牌局,格利菲斯也别想通过观察他的微表情解读到什么正确信息,能打德州职业赛的牌手,哪个又不是操控微表情的高手,他和职业牌手打过那么多私局都没吃过亏,更何况只是面对业余玩家。

“我一对q,你什么牌?”格利菲斯故意问道。

“方片2、草花7,最烂的牌。”

7和2的杂色组合是德州最烂的起手牌有争议,有人说2和3才是最烂,没有成顺子的潜力,击中顶对也不过一对7,拿到这种牌一般都会old,除非事先订过规矩,这种起手牌成功收池有彩头。

“啊哈,我相信你。”格利菲斯笑道:“等下我来抓你的鸡。”

“十分欢迎,我不介意多给你贡献一点价值。”冼耀文耸了耸肩,对坐在他下家的陈威廉说道:“威廉,耀武用不了多久就会结婚,我想给他准备一个新婚礼物,你的律师楼准备拓展国际业务吗?”

陈威廉笑道:“你想投资我的律师楼?”

“如果你不介意。”

“可以谈,但有一点我要事先声明,陈威廉律师楼的名字不会改。”

“其实威廉&维克托律师事务所这个名字很棒。”

“我并不觉得。”

“好吧。”冼耀文摊了摊手,“该你说话。”

只要经商就一定会遇到法律相关问题,自然免不了和律师打交道,现阶段冼耀文的产业不多,在律师方面的开支尚不明显,等到开展高价值企业的兼并案或者打高赔偿金额的官司,开支就会非常惊人,其程度会让任何一个人都想建立自己的律师事务所。

一家业务覆盖主要产业所在地的跨国律师事务所是冼耀文必须拥有的,短期不亟需,正好有时间让事务所从小规模进行扩张,如此,不仅能减少投入,且开辟一块新的收入来源。

从陈威廉对改名的抗拒来看,陈威廉律师楼大概不是一个好目标,他要启动备选方案——找未来弟媳妇谈谈,从零建立一家律师事务所。

今天玩德州的人只有六个,正好是小盲位、大盲位、枪口位、早期位、中期位、关煞位,一般来说,位子越靠后越好。当然,这个位子不是固定死的,每一局结束后,庄家按顺时针方向下移一位,即这把的小盲位,下一把就变成关煞位,以此类推。

这一把陈威廉处于中期位,他后面只剩下索菲亚,哪怕起手牌只有4和9杂色,他还是call了。

索菲亚也是一

样,红心k和红心q,毫不犹豫跟了进来。

转回到小盲位,贝克汉姆直接old,大盲位的岑佩佩也是直接old,如此,场上剩下四个人,负责发牌的人,姑且叫荷官,发出三张翻牌,分别是红心4、红心9、草花10。

格利菲斯心中先是一喜,他的起手牌是方片10和黑桃10,击中了顶三条,坚果牌无疑,胜率飙升了几十个百分点。接着又陷入纠结,公共牌两张红心,后面三家当中有极大的概率一家在听同花,公共牌还有转牌和河牌两张,击中的可能性非常高,他现在最佳策略是提高下注额,踢走手里只有一张红心的人。

边思考,边演戏,折腾筹码几分钟,他扔出一摞筹码,总计450,超池,差不多彩池的1.5倍。()

轮到冼耀文,他取出一支雪茄放在鼻下反复嗅了将近一分半钟,接着慢慢修剪雪茄,其间,他还看看彩池,瞅瞅格利菲斯,等雪茄修剪好,放在桌面,拿起酒杯晃呀晃,磨了将近五分钟,他才把牌滑向荷官,直接old。

他的a一对已经没多少价值了,除非剩下两张牌发出两张a或者a+4、9、10任意一张的组合,凑成四条或葫芦,不然只有挨听花或听顺打的份,何况格利菲斯下了超池,极有可能听三条成功,即使是偷鸡,他的位子也没有抓鸡的资格。

德州的位子非常重要,很多时候位子好比牌好更为关键,直接决定获取价值的大小,位子不好,即使手拿天牌也未必能拿到多大的价值,除非运气好遇到冤家牌,那就能拿到较高价值,但反过来,也会付出高额价值。

就像现在这把牌,如果冼耀文跟下来,如他所愿发出a和10,格利菲斯一旦allin,他肯定会秒call,这种公共牌牌面,a葫芦不开牌实在说不过去。

这一把牌就是位子的因素让他避免了损失,如果他后面没有其他人,他的牌就是可call可不call,call的面更大,因为他只输4、9、10对三种牌型,从概率上值得一搏。

排除有透视眼的事实不谈,德州就是数学、心理学的奥林匹克竞赛,谁掌握得好,谁的胜率就高,当然,打牌的水平再高,也干不过逆天运气,想要什么牌就来什么牌,概率、策略都得靠边站。

陈威廉击中两对,只考虑片刻就选择call。索菲亚听两张牌,随便来张不是10的红心,她的胜率就极高,值得call。

荷官发出转牌,一张红心j,索菲亚击中同花,且听一张卡牌同花顺,她的牌变成坚果牌,胜率八成以上,河牌如果发出红心10,格利菲斯惨了。

从格利菲斯的视角来说,上一条街另外两家都call,其中一家十之八九在听花或听顺,现在公共牌三张红心,同花击中的概率六成以上,他不能再下注,最好能免费看到下一张牌,于是他选择check。

陈威廉的两对根本打不动,对他而言,能免费看到下一张牌是最好的结果,他也check。

到了索菲亚这里,目前手拿坚果牌,但有小概率会输,她的最好选择就是加注,打跑起手牌较小的那家,降低临门一脚反转的概率,向起手牌较大的那家要价值。

于是,她表演了两三分钟,一脸为难地下了750,超过半池。

按照索菲亚的下注轨迹,格利菲斯已经能推测出她手里的起手牌大致是什么组合,他想要赢,可以搏六张牌,三个4和三个9,红心10不敢想,一旦真发出红心10,同花顺面就出来了,他四条10也成了,十死九生也得call。

三条10,没看到河牌,根本不可能old,一通半表演半真实地思考,他选择call。

轮到陈威廉,直接old,两家call再去搏渺茫的概率,实属不智。

荷官将手里的扑克牌最上面的那一张盖在桌上,掀开第二张牌放在桌上,赫然是一张红心10。

格利菲斯的皮下脂肪瞬间撑开一张痛苦面具,心里咒骂,“见鬼,居然发了一张最不想见到的牌。”

反观索菲亚,再次拿到坚果牌的她心中大定,但眉头却是紧锁,保持片刻,又故作一脸轻松,嘴角露出一丝笑容,腹腔里响起震耳欲聋的沉默,“allin,快点allin。”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格利菲斯这下是真纠结,一杯酒下肚,筹码被玩出花来,最终,手指在桌面敲击一下,check。

“allin。”

索菲亚不装了,全()

部筹码被推了出来。

“old。”格利菲斯不做思考,掀开起手牌,说道:“四条10,让你偷鸡成功。”

格利菲斯的潜台词是想看一下索菲亚的起手牌,但没有拿到最后一点价值的索菲亚并没有把起手牌掀开,只是莞尔一笑,“小格利菲斯,被你猜到了,我的确是偷鸡。”

“见鬼。”

格利菲斯咒骂一声,不知道是骂自己还是索菲亚。

新的牌局继续,冼耀文看了眼起手牌,杂色j和2,瞬间决定old,但还没轮到他说话,他只能不动声色。

不知道格利菲斯是真有牌还是上头了,下注125,冼耀文将牌一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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